“那就好办了。”对方大咧咧地搂住他,“云兼楼听说过吧!我和他都是云兼楼的球头。”
毕竟灵君是女生,很不习惯有个陌生的男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自己,赶紧打掉对方的手,低头说道:“哦。云兼楼啊,我知道了。”
那人也不介意,眉飞色舞的,“刘子朔,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们云兼楼在京城这一片的名声还是很不错的,随便一说就有人知道。”
“那你一定也认识我吧?”那人笑嘻嘻地看着灵君。
灵君摇摇头。
那人先是微微一愣,不甘心,指着他身边的人问道:“那他呢?”
灵君:“刘子朔。”
刘子朔在一边笑成一团。
那人气得直跺脚:“真的不认识我?”
灵君一脸无辜:“真的不认识。”
只见对方的脸挂满了黑线,然后仰天长啸:“不公平,凭什么只认识他,凭他是正球头还是凭他颜值高?我黄庆踢得不好吗?我黄庆长得不帅吗?”
灵君在心中暗自嘀咕,就凭你一开始喊了他的名字。
这时,黄庆哀嚎一声:“啊呀!”
再看黄庆,已经被刚才灵君买簪子的老板揪着耳朵向一边扯了。那老板气急败坏:“你个混蛋小子,成天只知道踢球!不念书也罢了,你看看你娘每天累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帮帮你娘……”
“舅舅你轻点!”被扯得面部变形的黄庆不停挣扎,“谁说没出息的,你看当朝高太傅,他原来也是个混混嘛!现在还不是平步青云了!”
此话一处,众人连忙变了脸色。
这样的话叫外人听了,是要掉脑袋的呀!
所幸黄庆的声音不大,周围的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时间搭理这场“民事纠纷”,加之大街上本来声音就杂乱,没人注意到这里。
知道自己闯了祸,黄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不敢多言了。
刘子朔第一个松了一口气,安抚道:“舅舅你也别生气了,黄庆他现在也是我们云兼楼的副球头,每个月有三两银子补贴,也能养家糊口了。”
黄庆的舅舅一向以刘子朔为“超级好外甥”的模范标兵,而且刘子朔家境富裕,黄庆的舅舅喜欢巴结他,立即笑脸相迎道:“真的?子朔这样说我就放心了。”然后转头对黄庆横眉立眼道:“你多学学子朔,好好踢球,虚心学习,别只想玩。”
对于舅舅的话,黄庆只撇撇嘴显得很不屑,但是碍于他的威胁,也不敢多说什么。
黄舅舅瞪了黄庆一眼,说道:“算了,你们去吧,我该摆摊了。”
黄舅舅走了,剩下子朔、灵君和黄庆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黄庆问道:“公子,你要去哪儿啊?”
灵君回答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随便逛逛。你们呢?”
“我们刚刚在踢球,结果我不小心踢飞了好远,现在我们该回去踢球了。”刘子朔道。
“要不你同我们一起回去吧。”黄庆补充问道。
本来灵君对他们有一些戒心,但是看见了黄庆那么真诚的笑容,灵君也就放松警惕了。转念一想,好久不看蹴鞠了,便答应了他们。“好啊,让我也去名满京城的云兼楼里见识见识吧。”
一句客气的话,立即让黄庆变得飘飘然起来,大手一甩,“小意思,小意思。”
这样的自恋使刘子朔满脸黑线,他只好把头转到灵君那一边:“公子,如此一来我们也算熟识了,我是刘子朔,他是黄庆,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灵君谦和地说道:“小生字灵君,二位称我灵君就好。”
这里距离云兼楼也不过几步的距离,一路说说笑笑,几个人就来到了云兼楼。
云兼楼有许多球场,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球员,每每经过一个球场,都有人停下来向刘子朔和黄庆打招呼,可以看得出来,两个人在这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兜兜转转,大家来到了一个空旷的室外球场,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球场的风流眼明显高于其他的,显然是为高手准备的。灵君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偷偷跑到皇家球场,那里风流眼的位置相比之下也要低一些。
灵君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刘子朔和黄庆踢球了。
虽然身为副球头,黄庆的球技并不比刘子朔差多少,甚至可以说两个人势均力敌。刘子朔为人沉稳,所以踢球时并不急,往往都能准确接球,黄庆踢球的路子野,而且攻击强劲,令人难以招架。
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也练了半个小时,都大汗淋漓的。
正当灵君要打哈欠时,头顶上传来银铃一般的声音,“你们累了吧?”
灵君抬头,看见一个姑娘,一双圆圆的杏眼水灵灵的,穿着简单的粉色长衫,手捧一个拖着茶水的盘子,正含笑望着刘子朔和黄庆。
眼看黄庆和刘子朔向这边跑来,灵君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他们一起走向少女。少女看见了灵君,道:“这位是谁啊?”
黄庆拿了一杯盘子上的茶水,一边喝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这是我们今天在大街上看见的灵君公子。”然后对灵君说道:“这是我们云兼楼楼主的女儿,方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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