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你也别太紧张,小张是男同志,不会出啥事的,要不我们再等等?”傅春月安慰说。
傅冬月心里突突直跳,想了想,说:“不,我还是往镇上去看看去。”
甫出门,就遇到傅老头扛着锄头回来,见她急匆匆要出去,忙问:“哪去这是?”
“张雄哥这个时候还没来上工,我怕他出啥事,去看看去。”
傅老头闻言看了她一眼,说:“不用去了,是我让他别再来了的。”
“啥?”追出来的傅老太正好听到这话,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了过去:“你这个死老头子,你做啥呀这是?”
傅春月和李秀芝也出来了,也有些不理解傅老头的做法。
傅冬月眼泪唰唰往下掉:“爹,你为啥这样做?”
“爹说了,让你在家再留几年,他老找我提啥结婚结婚的事情,我听说烦就打发他走了。”傅老头把锄头放下,坐在院里的小板凳上装烟锅子。
傅冬月走到他面前,几乎是吼了出来:“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咱光荣村哪家的闺女不是到了年龄就张罗着给找婆家,你倒好,还拦着不让我嫁人,你到底是为了啥?”
傅老头闷声抽烟不作声,傅老太嘲讽说:“他还能为啥,不就是为了你那四分地,他怕你嫁人后就要把地上交,舍不得呗!”
“爹,是地重要还是你闺女我的终身幸福重要?”傅冬月悲痛问。
傅老头站起身来:“不管你们咋想,反正我不会同意你嫁人。”说着进了屋里。
傅冬月哭得伤心欲绝,她为啥会有一个这样的爹?
“冬月,别着急,你先去张家看看去,咱爹这晚上你三哥回来让他劝劝。”李秀芝搂着傅冬月劝道。
傅春月也说:“是啊,爹那人你还不知道吗?最疼我们的了,咋会真的为了几分地就不让你嫁人,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大姐回头帮你问问,你别哭了。”
“冬月,你别怕,有娘在,你只管和小张把婚事准奋着,到时候不管他同不同意,娘都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傅老太也劝着说。
傅冬月这才停下了哭泣,抹了把眼泪就往镇上去了,到了张家,张家人说张雄到舅舅家去了,她扑了个空,心也被人掏空了似的,不想回家只好去了超市。
“冬月,你咋来了?”傅有粮正好出来透气,里面人太多了,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平时还好,一到周末就会爆满,但这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傅冬月一见到傅有粮,心里的委屈就压也压不住的冒出来,她扑进傅有粮怀里哭了起来:“三哥……”
“咋啦这是?”傅有粮吓了一跳,这个妹妹向来坚强爽朗,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她掉一次泪,今天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傅冬月却只是哭,啥也没说。
傅有粮怕影响不好,把她带到了办公室,给她递了包手帕纸一缸子水,这才问:“有啥事跟哥说,是不是小张欺负你了,哥帮你揍他!”
“不是,不是小张,是咱爹……”傅冬月拿出一张纸来擦脸,小小的纸巾透出淡淡的茶香,让人闻着心情也好了许多,她喝了半缸子水,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傅有粮。
傅有粮听后叹了口气:“这事我和你三嫂也愁得慌,真不知道咱爹是咋想的,咋就一定要拦着你不让你嫁人呢?”想了想又安慰:“你别急,这事我们慢慢想办法,一定可以解决的,小张那你也不会担心,他估计也是出去透透气,大家冷静冷静也好,这样僵持下去未必是好事。”
傅冬月点点头,似下了决定:“三哥,我想好了,不管爹让不让我嫁,我都要嫁,张雄哥是个值得我托付一生的人,我就要嫁他。”
“就是嘛,你既然这么坚定,你还怕啥?好了,看你也是不想回家的,就在这住两天,我回去问问爹究竟是个啥意思。”傅有粮说。
傅冬月点点头,进了房间休息,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直有个人在说,她不回家了,她要让爹后悔,想到这,她从床上起来,下了楼离开了超市。
傅有粮骑车回到傅家,得知老爹去了地里,又往地里去寻,来到地里,见老爹正挽着裤腿在稻田里拔杂草,他脱了鞋子,挽起裤腿也下了田:“爹,我来帮你。”
“你不在铺子里守着,来这干啥?”傅老头看他一眼,责备说。
傅有粮说:“店里那么多人看着,乱不了,爹,今年的稻谷蛮不错的呀!”
“嗯,咱家地里的庄稼年年高产,连肥料都不用下多少。”傅老头提到这事就高兴,以前是荒地和自留地大冬天丰收,如今自家这几亩地虽说赶不上那时候,却也年年高产,比旁人家的多出一倍的粮食,可羡慕死村里其它人家了。
傅有粮笑起来:“这不是爹侍弄得好嘛。”
“有粮啊,你今天来是为你妹说情的吧?”知子莫若父,傅老头咋会不知道儿子心里在想啥?说句不好听的话,儿子抬一下屁股都知道他拉的啥屎。
傅有粮点了点头,问:“爹,冬月也老大不少了,咱村里比她小的姑娘都嫁人了,你为啥非得拦着她不让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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