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下班后依旧到春风一色包间,也吩咐相熟的经理老板“那人”来了就喊他。可任俞枯坐到凌晨一点,连苍蝇都没一只。
任俞额头青筋跳动,人没有休息好就容易暴躁,见不到想见的人更加暴躁。他烦闷的把自己领带拆了,突然从包厢里面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的踹门。
服务员们都吓傻了,赶紧拉任俞,可现在的他就如同发疯的狮子,普普通通怎么可能拦得住?
最后经理赶来,叫苦连天:“任总,任总,你这是干嘛?”
任俞冷笑:“那个女人到底在哪里?我只打她在。”
经理脸色发苦:“任总,人家是我们的客人,她不想见你,我们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任俞冷笑一声,又开始挨个踹包厢的门,经理被他吓的一哆嗦,赶紧拦住他:“任总!任总!好好好,我告诉你,她在国色天香包间。”
任俞一把甩开他,留下经理一个人在后面嘀咕,还要给被任俞踹门的人骂的狗血淋头。还有些听说任俞今天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是跟“那个女人”有关,不少公子哥儿非要去看。
经理拦不住,快哭了。
他们这刚刚才被砸场子,这哪里是来了个美女,分明是祸害!
因为闹的声势浩大,任俞往国色天香走,身后跟了一屁股看热闹的人。
任俞没管他们,年轻的脸覆满寒霜。他到国色天香面前,握着门把好一会才推开大门。
包间很大,是春风一色最大最空的包间。
包间灯光却很暗,只有头顶五光十色的彩灯。
包间人更少,空空荡荡的包间里竟然只有两个人,而且姿势压根就是一个人,男人裤子半退下,手撑在沙发上,分明在……而那个女人被男人压住身子,两条腿却撩在男人的腰上。任俞闯进来后,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跟疯了一样要死在女人身上,倒是被他压着的女人从他身子里露出半张脸。
那是非常妖异的画面。她的动作淫.秽,半张脸被霓虹灯照耀出流光溢彩的妖媚,诡异色彩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任俞。
就在任俞怔忡间,女人却突然一笑,然后不看任俞了,她像是被带进了情中,被男人弄的满脸酸阮,难受的又舒服张开嘴,发出嗯啊的声音。
隔的那么远,任俞却觉得周阮那嘴巴里呼出的是香气,叫出的更是勾魂。
热血直接冲进血管,更何况还有一大堆好事之徒在门外窥伺。
该怎么办?
任俞气的手发抖,直接拿起酒瓶,往那人头上砸去。
他没心情认这人是谁,把人扔到地上,直接用脚踩上去,狠狠发泄之后。任俞把人扔到门外,赤红着脸反锁住门。
再回头,周阮依旧坐在原地,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笑。
任俞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所有血液都往大脑冲,他刚打人全身颤抖,像是一只雄狮走向周阮。
周阮笑完了,抬起眸子看他一眼:“我还以为是谁呢?前夫吗?”
任俞年轻的脸上全是阴霾,他觉得自己要被周阮逼疯了:“不然你以为是谁,小叔吗?”
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周阮愣了一下,然后心里猛然钝痛。她皱眉丢掉这种感觉,任恺泽已经忘记她,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好好完成接下来的任务。
“怎么不说话?”任俞步步逼近,他眼睛里还有血色,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气都是白搭了,亏他还一直骗自己,周阮不是这样的人,周阮不是这样的人。
就算她不爱自己,也爱着小叔,她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找男人?
周阮却是一笑,她懒洋洋给自己穿衣服:“任总见笑了,我怎么可能以为是任先生呢?就是也没想到是任总啊,你现在过来到底想看什么?”
任俞脸色铁青:“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周阮按照任务目标冷笑一声:“我被周闻一关了两年,你以为他关着我干嘛?我现在离不开男人呢,不信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会时间,我又痒了。”
任俞青筋一抽,直接扑向她。
周阮只是笑。
说起来,她当年嫁进任家也是规规矩矩的媳妇。可任俞偏偏喜欢来这里玩,现在她不当规矩老婆了,刚刚亲手给男人送“绿帽”,任俞还馋上了。
男人啊。
周阮不停地笑,被任俞亲也笑,被他咬也笑,仿佛遇到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
任俞被她笑的脸色苍白,心痛的几乎麻木。
他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如果知道周阮会被周闻一折磨,他不可能跟周阮离婚。
想到刚刚那个男人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得到周阮,他的心更痛。
都是他,都是他害得当年温柔的周阮变成这样,他毁了她的清白,毁了她的一生。
如果当年他早点喜欢周阮,根本不会有离婚。
如果当年不是他自私拆散周阮跟任恺泽,怎么会有如今?
任俞心里悔恨,青年的眼睛红起来,可是他再后悔也比不上内心对周阮的渴望。
他红了眼,以前从不肯自降身份在这种地方乱来,更何况周阮刚刚跟别的男人……
还有任恺泽,如果他有良心,应该把周阮还给任恺泽,他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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