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阿姨?”沙轻舞猜测。
中年妇女点点头:“是,每星期来一次,打扫卫生。”
沙轻舞点头:“我是晨哥的朋友,来住个把月,沙轻舞,阿姨您叫我轻舞就成。”
中年妇女直起腰,冲沙轻舞一笑:“哎!我姓伍,大家都叫我伍嫂。”
“伍嫂好。”沙轻舞亲切喊了声,然后又问,“晨哥呢?”
“噢!蔺先生还没起床呢。”
“还没起床?”沙轻舞颇为诧异,险些以为自己听差了。
伍嫂点头,一边擦着另一个桌脚一边说:“还琢磨着上星期蔺先生让我收拾房间,原来是轻舞过来住。”
沙轻舞眨了眨眼,原来收拾过,难怪被褥全是太阳的味道呢。
“他怎么还没起?平时早就上班去了。”沙轻舞纳闷。
伍嫂笑了声:“怕是昨个儿出差很晚回来吧。”
这种情况伍嫂不是没见过,有时候蔺晨会睡到下午都有可能。
沙轻舞点点头,然后转身进了厨房,拉开冰箱瞅了眼,食材满满。
微皱眉,昨晚不是空空如也?
“我早上带过来的。”伍嫂激灵地说。
“噢!晨哥他......”顿了下,她斟酌用词,“一向如此吗?”
伍嫂不太明白沙轻舞的意思:“如此什么?”
“就是每个星期要你帮他带食材。”
伍嫂一边摇头一边往水槽去,洗抹布的时候说:“不是呢,这是上个星期蔺先生吩咐的,说是每个星期过来帮他带些食材。我刚开始也纳闷呢,看到你就明白了。”
沙轻舞刚拿出一包吐司,“呵呵”的笑了声,有些尴尬。
伍嫂是过来人,瞅了眼羞赧的沙轻舞,又打笑:“和蔺先生处多久了?”
“啊?”沙轻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伍嫂暧昧一笑:“你都住过来了,是不是该成了?”
沙轻舞扯眼角,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观臆测?
伍嫂两手一拧抹布,将意味深长的视线从沙轻舞身上抽回,看了眼刚推门出来的蔺晨,喊了声:“蔺先生,早!”
蔺晨微颔首,单手扣袖扣,边扣边往厨房走来,漆凌的眼睛望了眼沙轻舞:“你也在家?”
语气夹着诧异,显然这是他们第一次早上碰面。
沙轻舞踧踖的笑了下,一手扶着半开的冰箱门,另一手抓着包吐司晃了晃,傻傻地问:“要吃早餐吗?”
蔺晨无言的敛下眸,踏了两步走近,与她一步之遥时,抬手放到冰箱门上,冰凉的尾指无意的碰到她的拇指,一股电流从指间窜流而来,沙轻舞一惊,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蔺晨睨了眼她奇异的表情,自径从冰箱拿出一瓶水,拧盖喝了口:“你要做早餐?”
应该是刚睡醒说话的原因,嗓音格外沙哑、磁性、动听。
抿着唇紧张到东张西望的沙轻舞那刻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怀孕了?
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蔺晨刚刚说了什么,她忙不迭是地点了点头:“嗯,吃吗?”
“也好。”他应的漫不经心,转身时候将喝了一口的矿泉水搁置在一旁的桌上,去了阳台,从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塌进罩发,二郎腿一翘,闲情逸致的看起书来。
沙轻舞视线抽回,再瞟了眼手上招摇过市的吐司,欲哭无泪,她是抽风吗?难道醉仙居事件还不够教训她不能和蔺晨这腹黑的外交官假客气么?
约是20分钟过后,沙轻舞趿拉着到阳台门上,探出一个头,试探般喊了声:“晨哥。”
蔺晨抬起眼,看了眼露出半张脸的沙轻舞,会意,把书一合,自径往餐桌上走去。
沙轻舞碎着步子跟在蔺晨身后,微咬着下唇,一副悔恨交织。
餐桌上摆了两盘煎鸡蛋,两杯热牛奶和一盘土司片。这土司片和装在包装袋里的吐司片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个在袋子里,一个摆着餐盘上。
蔺晨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说出来的话颇意味深长:“20分钟?”
沙轻舞憨笑,上前指了指那卖相颇佳的煎鸡蛋:“我煎的鸡蛋还不错。”
蔺晨目光轻转,看向她,漆黑的眼瞳泛光,在初日的映衬下,更加耀眼。跌进他深邃的眼眸里,沙轻舞失了神。
“那个......”她结巴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不敢看蔺晨的眼睛,干脆垂下眼帘,盯着煎蛋,“要不,尝尝?”
蔺晨定着视线看了她数秒,然后落座,夹起鸡蛋咬了口,忽然表情一顿,两段浓眉微蹙了下。
沙轻舞紧张的坐到蔺晨对面,紧盯着他那张俊逸的脸蛋,吞了吞口水问:“怎样?好吃吗?”
蔺晨硬是把嘴里那口鸡蛋咽了下去,蹙眉看满脸期待的沙轻舞:“你尝过吗?”
沙轻舞老实巴交摇头:“没,但我煎鸡蛋就没失败过。”
虽说做饭不是她的强项,但煎鸡蛋对她而言算是家常便饭。
“呵!”蔺晨突然一声冷笑,抓起方才他搁在餐桌上的矿泉水闷了大半罐,微咳了声,“确实没有失败过,毕竟刚移居广东的你还没适应清淡。”
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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