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你妹妹。”蔺焉越挫越勇。
“嗯,妹妹就更别管哥哥的事了,长幼尊卑。”
最后,蔺焉泄气,整个人软在沙发上,叹着气说:“轻舞前几天问我你是不是要调回国内,要是妈不来,我还真以为那是道听途说呢。”
文芳来找蔺晨所谓何事,蔺焉心知肚明。
蔺焉从小就是被一群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恃宠而骄,有恃无恐,胆大的都能去老虎头上撒野。
蔺晨实在无可奈何,将资料一合,郑重其事的看了蔺焉一眼。
她扁了扁嘴:“好多人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哥,你当不当我们是你家人?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整天猜猜猜,有意思吗?”
蔺晨吐出一口郁气:“还没敲定的事情怎么跟你们说?”
蔺焉两眼蓦然一亮:“那就是有这回事咯?你要调回国,为了轻舞。”
蔺晨无奈,蔺焉这丫头对自己的感情虽然迟钝,但其他人的她倒是一目了然。
真相大白后,房内归于静默。
蔺晨安静的看着蔺焉那张小巧的脸蛋,不如以前念书时候的胶原蛋白,在法国八年,棱角分明了些,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
蔺焉嫌弃躲开:“泓绎都不掐我。”
“他是谁,我是谁,能一样吗?”
蔺焉低下头,难得的静默:“哥,你是不是也生气了?”
“嗯,挺生气的。”蔺晨直言不讳,伸手拎过桌面的矿泉水,开了一瓶递给蔺焉,自己喝一瓶。
蔺焉紧握住矿泉水瓶,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算了,”看着她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蔺晨作罢,伸手捏了捏眉骨,“反正在你的世界里,爱情大于亲情,我和妈都习惯了。”
八年前蔺焉一言不发去了法国,八年后又悄无声息的回来,确实任性过头了。
但这种任性,无可厚非的,是他们惯出来的。
沉默安静着。
安静沉默着。
突然,一道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遽然响起,“啪嗒”一声,应该是锁芯掉入锁槽的声音。
清脆,响亮。
沙轻舞推门而入,在玄关换鞋的时候透过置物架看见两双朝她这边看来的眼睛。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蔺焉笑着摇头,朝她招了招手:“没有,正说着你呢,就回来了。”
“说我什么?”沙轻舞走近。
“说你最近跟的新闻呀,怎么样了?”
沙轻舞把相机从脖子上取下来,扭着僵硬的脖子:“能怎样,我跟的是纪德的新闻,又不是赢生的,当然是跟着纪德跑咯。”
“那这件事怎么处理的?”
“正常处理呗!”沙轻舞说的一派轻松。
“都闹成这样了,政府机关能不正常处理吗?”蔺焉吐槽。
扭着脖子的沙轻舞一顿,给蔺焉使了个眼神,然后用下巴点了点蔺晨:“这儿,政府机关。”
蔺焉:“......”
沙轻舞一天不害她是会死么?
蔺晨淡悠悠顺势睃了蔺焉一眼,刻意的目光晦暗不明。
蔺焉浑身遽然一抖,忙着扒拉过包包:“哥,轻舞,你们聊着,我先撤了,拜拜,不用送了!”
话音落,一道重重的关门声随之响起。
沙轻舞全程扯着嘴角看着如狂风一般窜出蔺晨家的蔺焉。
“吃饭了吗?”蔺晨突然问。
沙轻舞回过头,正要点头,肚子很适宜的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老脸一红,干脆摇头。
梵悦附近粤菜馆只有一家,还是客家菜。
蔺晨要了一个广东三让,清炒时蔬,茶树菇炒牛肉,还有菜干龙骨汤。
一顿饭,吃的安安静静,偶间会飘来隔壁桌几句谈笑的声音,或是墙角处音箱飘来淡淡的音符。
仿佛一切都在浅吟低唱,只有他们,默言相对。
“蔺先生。”一句突如其来的轻唤打破了他们沉默的平衡。
沙轻舞抬眸而去,看见的是熟悉的三张脸庞,是夜跑那晚遇见的那三个人。
蔺晨朝他们微微颔首,喊了句:“魏老。”
被唤魏老的人“呵呵”爽朗一笑,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沙轻舞身上。
蔺晨相互介绍了一遍,当他指着年轻男人说“胡超”的时候,沙轻舞不由多看了眼。
胡超知道沙轻舞的底细,心虚的躲开她审视的目光。
寒暄了几句,三人便纷纷去了楼上的包间。
上楼梯的时候,魏老问:“你们猜是为了谁?”
胡超:“楼下那妞。”
徐玉浒:“诸小姐。”
胡超和徐玉浒意见不合,纷纷看向魏老:“魏老,您觉得呢?”
魏老细细斟酌了一番,苍劲的眼眸闪过一丝精明,最后敲定:“刚刚那位。”
胡超眼睛立刻露出兴奋的光芒,扬眉挑衅:“玉浒,怎么样?服不服?”
徐玉浒冷哼一声:“不服。”
“哟!”胡超来劲了,“你说你怎么就天天巴不得蔺先生和诸小姐死灰复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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