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
“去哪儿?我送你。”说着,蔺晨手掌一松,千斤重的背包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将沙轻舞那句脱口而出的“不用”硬生生给压了回去。
她站定原地,长长的叹了口气,车子那头,蔺晨已经为她拉开车门,在几个路人的注视下,只能硬着头皮上车。
“去小焉的酒店,她今天组了个局,正巧柳睿夫妇都在北京,说要聚一下。”沙轻舞很自觉的报备。
蔺晨摁下车窗,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一路上寂然,沙轻舞的手机一直震动,掏出一看,蔺焉已经在群里@她无数次。敲着手机回复了几句,又将手机扔进包里,侧头而去,发现身旁的蔺晨正在假寐,微闭着眼睛,紧抿着唇,阳光直接漫进车里,爬上他的眉骨,将他俊逸非凡的脸蛋蕴和的一丝不苟。
认真看,她才发现,原来蔺晨的睫毛是那么的长,比很多女孩子还长。
真是一只妖孽,祸国殃民的主。
没忍住,神差鬼使地伸手去触碰他那诱人的眼睫毛。
刚碰了下,蔺晨便睁开了眼睛。
乌黑的眼球被太阳照的闪闪一亮,折射回来的光线明媚万分。
沙轻舞浑身一怵,指尖僵在原处。
“做什么?”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撞击而来。
沙轻舞尴尬的收回手,忙不迭是地摇头:“没,就想晒晒太阳。”
蔺晨扭头看了她一眼,颇有狐疑。
被他视线盯得发毛,沙轻舞不安分挪动了下屁股。
某人像是没意识到她的不自然,乌黑如潭的眼睛继续盯着她,一瞬不瞬地。
沙轻舞内心抓狂,慌张无措的在脑海里过滤一切可以开启话匣子的话题。
千钧一发时,她灵光一现:“晨哥,我听说你要调回国内了?”
蔺晨眼波微闪,声一沉:“听谁说的?”
“小焉。”沙轻舞慌张的扯出一个替罪羊。
蔺晨淡淡一笑,没有接话,一个转眸,瞟了眼正在开车且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司机。
司机透过后视镜和蔺晨清淡的目光交汇,一个激灵后躲开了。
抵达蔺焉酒店后,沙轻舞向蔺晨道了谢后往酒店内走去。
蔺晨隔着车窗看向那个高挑的身影,在短款的皮衣映衬下显得她更加清瘦。
“轻舞!”在大堂等人的蔺焉看见沙轻舞连忙挥手。
沙轻舞走近,还没挨个打招呼,便听见蔺焉又清丽的喊了一句:“哥,你怎么也来了?”
倏然,沙轻舞腰板一直,不可思议的转身看去,蔺晨颀长的身影近在咫尺,深灰色的西装,条纹领带,怎么看怎么拘谨,和他们完全格格不入。
“听说你组了个局,过来瞧瞧。”蔺晨说。
“那感情好,我们正愁着五个人有人落单呢。”蔺焉亲昵的挽上蔺晨的手肘,对着他挤眉弄眼。
蔺晨像是看出她的意图,眼神从淡然转换成饶有兴味。
酒店二楼有台球室,他们要了一个包间。
先开台的是顾晓晨和柳睿这对夫妇,蔺焉坐在一旁打笑:“你俩一个拿刀一个拿枪的,手还能痒了不成?”
顾晓晨开球,连中两发,绕着球台走了四分之一,拿起粉笔磨着球杆,嗔笑:“我这几天泡手术室泡到发霉,再不让我活动活动,我就该得帕金森了。”
说着,便俯身,一杆下去,干脆利落,中。
蔺焉捡了一瓶冰啤递给蔺晨,又接话:“活动?你俩住一块还不够活动的啊?”
这暧昧的语气,除了蔺焉那腐女也没谁了。
本是气定神闲打球的顾晓晨突然手一滑,得儿,连球都没碰着。
换柳睿上。
顾晓晨扶着球杆站在一旁,睨了眼始作俑者蔺焉:“我看你小丫头片子故意的吧,挑我打球的时候开黄。”
蔺焉挑眉:“谁让你把一堆病人往我家泓绎的手术室里堆,我只是开黄算对你客气的了。”
“是!”顾晓晨甘拜下风,“您老人家没将我写成凶手,还真客气!”
柳睿和顾晓晨这一局没有悬念,柳睿赢。
下一台,蔺焉和牧泓绎PK。
蔺焉是个球渣子,一杆下去,别说进球,就连球都没碰着,哭天喊地的让牧泓绎让着她点,这一局就在蔺焉的怪叫撒娇中结束。
顾晓晨将球杆丢给沙轻舞,下巴一抬:“轻舞,你跟晨哥来一局?”
沙轻舞恶狠狠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顾晓晨冷艳的抬着下巴,品着小酒,一副不安好心。
蔺焉见状,立马把球杆递上:“哥,你和轻舞来一局,怎么样?”
蔺晨大大方方接过球杆:“好。”
蔺焉扬唇一笑,奸计得逞。
“你先开。”蔺晨让她开球。
沙轻舞没有推脱,利落开球,几杆下来全中,打第四球的时候滑铁卢了。
换蔺晨上。
结局不言而喻。
吃饭的时候他们还在讨论球台上的话题。
牧泓绎说:“轻舞球技一向不差,可惜遇上了晨哥。”
沙轻舞默默在心里叫屈。
何止不差,她的球技连柳睿牧泓绎都要顾及三分,要不是遇上蔺晨,能输的那么难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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