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瞪大双眼,心堵了。
她惹他了吗?惹了吗?
因为宿醉,头疼的要命,吃过早餐沙轻舞又去睡了个回笼觉。
大约是在中午的时候闫从镐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沙轻舞应下,洗漱了一番才出门。
约在电视台附近的餐厅。
沙轻舞到的时候已是下班高峰期,湘菜馆一下子就坐满了人,闫从镐在窗边的位置等她,看见她高挑的身影走进餐厅,便对着她挥了下手。
许是因为在电视台附近的原因,不少来吃饭的人都认识闫从镐,见他挥手,不由地好奇瞟了眼他挥手的对象。
沙轻舞从容不迫的走了进来,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点了酸菜鱼、麻婆豆腐和攸县香干。”他一边报备着菜色一边将菜单递了过去,“你看看要不要加点什么?”
沙轻舞没接,直接说:“不用,随便吃点吧。”
闫从镐笑了笑:“你还是这样,不喜欢点菜。”
沙轻舞喝了口茶,叹气:“老毛病,改不了了。”
“怎么把头发剪了?”他问。
沙轻舞拿茶杯的手微一顿。
从小她基本没怎么留过长发,上了大学也是一头利索的短碎。
以前,闫从镐总喜欢对她说:“待你长发及腰,少女,嫁我可好?”
后来,她就魔怔了似的,再也没有剪过头发了。
真的长发及腰了,却分手了。
他们分手后,她便剪了个齐肩发,也当是一劳永逸了。
自那以后,她的头发基本维持在肩以上。
放下茶杯,她随性一笑:“方便。”
方便自己不会再想起他。
“其实,你变了。”闫从镐突然说。
她确实变了,比以前更随性,更无谓了。
沙轻舞拿着筷子拨着碗里的米粒,不咸不淡的反问:“是么?”
变了吗?她好像没有感觉。
闫从镐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什么事?”她直接了当的问。
闫从镐摇头失笑:“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毒。”
对于这样的夸奖,沙轻舞照单全收:“彼此彼此。”
言尽于此,闫从镐也没绕弯子了,直径道:“我爸这两年患有神经痛的毛病,看了很多医生也看不好,大医院都建议我们去S市挂牧泓绎医生的号,可我去挂了很多次都挂不上,前段时间医院的人说他休了婚假,后来又是研讨会,推了几次就半年过去了,我那天看见你拉着他让他看病,觉得你们关系还不错,就去打听了下,未料到你们从小一起长大。”
说了这么多,沙轻舞也猜到了:“你是来求医的?”
闫从镐点头,脸上挂着一丝不自然:“我知道自己唐突又冒昧......”
“其实,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这么客气。”沙轻舞打断他。
闫从镐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情,看着沙轻舞打量了一番。
“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做我们这行的,什么没有见过?那些分了手就是仇人的鬼话我们用不着。”
闫从镐抽回审视的视线,下定论:“你谈恋爱了。”
沙轻舞眉峰一挑,不否认,也不承认。
结束这顿饭后,沙轻舞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放心吧,泓绎我会给你约出来的。”
闫从镐点头:“谢谢你,轻舞。”
沙轻舞脆生生一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闫从镐忽然明白当初她执意要分手的原因。
原来不是你不够爱我,而是我不会爱你的爱。
他们终究,不适合,做恋人。
胡超将齐飞发过来的照片转发到群里,并附送一句:大家瞧瞧,蔺先生的女朋友背着蔺先生和男人吃饭。
刚发送完毕,蔺晨的身影就出现在身后,吓得胡超连忙放下手机,假装一副很忙的样子。
蔺晨淡扫了一眼便进了办公室。
胡超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罢工了,连忙去了天台抽了根烟压压惊。
从天台回来的时候,变天了。
徐玉浒去茶水间经过胡超位置的时候,动了恻隐之心,小心翼翼低声警告他一句:“老胡,节哀。”
说着,便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走不送的姿态。
胡超一脑门问号,顺手拉了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人怜悯地看了眼胡超:“你还不知道吗?”
“啥?”
“你刚刚不是发了张蔺先生女朋友和别的男人吃饭的照片到群里吗?”
胡超点头,颇有轩轩自得:“对啊,这种超级大八卦我怎能独享。”
那人叹了口气,同情的拍了拍胡超的肩膀:“可怜的孩子,你发错群了,你发的不是我们几个人建的八卦群,而是蔺先生建的工作群。”
赫然,胡超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窒,脑袋嗡嗡作响,结结巴巴地:“不、不、不是,你说什么?我、我发错群?”
那人看着脸色煞白的胡超,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远远的走开了。
又一人上前,可怜巴巴的瞅着胡超,于心不忍开口:“哥,蔺先生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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