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丢到桌上的杯子晃了晃,溢出不少水在桌面。
沙轻舞没好气地将他扔蜂蜜水的贱手一拍,力道有些重,都拍出红色的印子来了。
然后端起水杯,狠狠地给他灌了好几口,呛得他猛咳了起来。
沙轻舞冷冷看着他涨红的脸,冷哼一声,活该!
当蔺晨咳得越发厉害起来,她又于心不忍起来,无奈抬起手顺着他的背部拍了拍,缓解咳嗽。
瞅了眼满脸通红的蔺晨,沙轻舞低喃一句:“小焉还说你的自制力跟水龙头一样,关大关小随你定,我看啊,不过如此,喝酒都控制不了自己......”
蔺晨像是听了个笑话,沉沉的笑了声:“我的自制力够好的了。”
沙轻舞不以为然,一边帮他解开衬衣纽扣一边敷衍点头:“是是是,你自制力最好。”
蔺晨不乐意了,一手抓住她解纽扣的手,执拗的语气:“我说的是真的。”
沙轻舞哭笑不得:“我也没说你是说假的呀!”
是不是全天下喝醉酒的成熟男人都会这样?醉后幼稚?
蔺晨觉得自己受到了质疑,有些不甘心,握沙轻舞的手突然用力,然后猛地将她一拉,她便猝不及防的倒在他的胸前。
隔着一层衬衣沙轻舞也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肌肤和狂热的心跳。
赫然,她怔愣片刻。
蔺晨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伸手覆上她的后脑勺,用力压了下来,硬生生将她唇压到他的唇上。
酒的辛辣和烟的香醇错综复杂地萦绕在口腔,滚烫的唇灼烧着她唇瓣。
那一瞬,沙轻舞惊醒,瞪大双眼,直愕地盯着专心吻她的蔺晨。
心,突兀的狂跳起来。
扑通扑通。
那般剧烈。
仿佛,没有一次是跳在节拍上的。
蔺晨喝醉了酒,不太清醒,吻她的时候没轻没重,又或者说是故意的,居然将她的唇咬破了。
他粗重的喘着气,眼帘低垂着,隔着一层迷雾看她,嗓音格外沉哑:“如果我自制力不够好,你认为这种事还用等到今天吗?”
听了这话,沙轻舞不自然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只要她稍微动一下,两个人的鼻翼就会碰上。
保持着这个动作,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僵直着眼睛看那近在咫尺的俊脸,任由他说话时候将气息喷吐到她脸上,痒痒的。
☆、齿轮23
第23章:
“沙记者?”
沙轻舞回神, 对着纪德不好意思笑了下:“怎么了?”
纪德指了指窗外, 云层交叠,俯瞰而去, 万物皆在眼中,渺小又错综复杂。
“飞机要降落了。”他说。
沙轻舞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真快。”
确实是快,她还没整理出思绪,就要到Y市了。
纪德谦和儒雅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指了指她的唇角:“这里,怎么了?”
沙轻舞不自觉的摸上那被蔺晨咬破的唇,不自然的闪了下视线,摇头:“没,大概是北京气候问题,裂了。”
纪德淡淡一笑,眸色却深了起来。
那红唇分明是被人咬破的,而咬她的人不言而喻。
飞机降落, 空姐温柔的声音从喇叭中传了出来,提醒着旅客即将到达的地点和Y市的简短介绍。
沙轻舞心猿意马的听着,脑海里全是昨晚蔺晨吻她的那幕,久久挥之不去。
刚出机场便看见蔺焉激动地朝她挥手,沙轻舞顿时哭笑不得:“姑奶奶,你怎么还在机场?”
蔺焉不是说她和顾晓晨同一班飞机,是早上的吗?
“我们改签了,和你同一班飞机。”蔺焉呲牙一笑, 然后拨通顾晓晨的手机。
沙轻舞疑惑:“上飞机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们?”
“改签的时候商务舱没位置了,上飞机后又不能去商务舱找你。”蔺焉说着,电话也接通了,对那头的顾晓晨说,“我堵到轻舞了,在机场门口。”
顾晓晨和牧泓绎从另一头推着行李过来,一边走一边抱怨:“要不是这丫头非要出来拦你,我们也不至于成为搬运工。”
沙轻舞无奈摇头,安慰顾晓晨:“跟着她,你就受着吧。”
顾晓晨哀叹。
“泓绎,上次闫先生的手术很成功,谢谢你。”上次闫从镐父亲手术格外顺利,沙轻舞一直忙着,也没时间专门请牧泓绎吃饭道谢,刚巧碰上,她就提起了。
牧泓绎浅笑:“客气。”
蔺焉皱眉:“行了行了,能别在机场寒暄道谢吗?我可是饿了,找个饭店吃饭先吧。”
看着折腾不休的蔺焉,沙轻舞、顾晓晨、牧泓绎三人默契对视一眼,暗含的无奈不言而喻。
在机场附近找了个饭店,沙轻舞简单的相互介绍了下,蔺焉便不怀好意地瞥了纪德一眼,意味深长:“原来这就是纪大律师呀?”
纪德听出这话其中曲折,微笑着:“蔺小姐认识我?”
蔺焉点头:“我哥说王国强的案子纪律师帮了很大的忙,久仰。”
纪德并不意外,礼貌点了下头。
饭局到了尾声,牧泓绎不动声色的去结了账,回到包厢的时候,只剩沙轻舞和纪德,两人正聊着案件的事情,他不太方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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