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轻舞澄澈的眼眸一沉,后知后觉。
看着文芳的身影钻进黑色商务车,蔺焉忽然乐不思蜀的笑了起来,拍着沙轻舞的肩膀傻笑着:“轻舞, 你这个准媳妇被准婆婆认可了。”
沙轻舞斜了眼肩膀上的狗爪子,瞳仁一冷再冷。
蔺焉讪讪一笑,抽回手。
回到病房,门外依然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西装男,见到沙轻舞微点了下头,她尴尬回点,然后进了病房。病房里蔺晨正在讲电话,见她进来, 微放低了声音,漫不经心应了几句就挂了。
她把打包的甜品放到桌面:“小焉介绍的甜品,烧焦的黑森林,蛮好吃,给你带了一份。”
“太甜了。”他说着,指了指桌上蔺焉提来的苹果,“削个苹果吧。”
“哦。”沙轻舞应了声,看着桌面上的甜品,眨巴眨巴眼睛,顿了几秒才弯腰去拿苹果。
其实那个甜品不怎么甜,特好吃,专门给他带的,他倒好,尝也不尝。
削苹果的时候沙轻舞有些心不在焉,想着文芳的那几句嘱咐,她不露声色的瞥了眼闭目养息的蔺晨。
像是察觉到她炙热的视线,他慵懒的掀了掀眼皮,沉沉问了声:“怎么了?”
被逮了个正着,沙轻舞视线猛地一闪,低了低声音:“刚刚......芳姨来了?”
“嗯,你们碰上了?”
“在楼下碰上的,聊了几句。”
“聊什么了?”
沙轻舞眨了眨眼睛,抿着唇,没有回答。
蔺晨也不追问,指了指她身旁的大衣。沙轻舞误以为他要穿多件衣服,便腾出手递了过去。蔺晨没接,抬手懒懒地摸了摸眉骨,淡淡开口:“你穿着。”
沙轻舞手一僵,愣直着眼睛看他。
他斜了眼那单薄穿着的沙轻舞,散漫问了句:“不冷么?”
她低头瞅了眼自己的穿着,衬衣加毛呢大衣:“不、不冷啊。”
“那就穿着吧。”
沙轻舞:“......”
她、她说的是不冷啊!
沙轻舞正纠结着,他又飘来一句:“我看着冷。”
她在某人眼皮底下把大衣裹上,继续削苹果,一边削一边腹诽:报复!绝对是报复!
一颗苹果终于在一波三折后削完,她对半砍开,一半给蔺晨,自己吃一半。可递给蔺晨的时候,他只是瞥了眼,手却指向桌面的甜品:“把那个给我。”
沙轻舞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要吃苹果吗?”
“吃了那个再吃。”
真TMD多事!
沙轻舞忍,咬牙切齿地把甜品给他递了过去,蔺晨接过,不动声色提了提眉梢。
“报复!绝对是报复!”沙轻舞□□着蔺晨那令人发指的行为。
蔺焉见怪不怪,虚与委蛇地拍了拍沙轻舞的肩膀:“乖,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报复!绝对是报复!”可沙轻舞却像是魔怔一般,怒气冲天。
蔺焉认栽,哭丧着脸:“他到底报复什么呀?你得罪他什么了让他这样大动干戈地报复你?”
有时候,蔺焉很怀疑沙轻舞口中的蔺晨真的是她同父同母的哥哥蔺晨吗?确定不是沙轻舞虚构出来的另一个人吗?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我......”话音戛然而止。
“你什么?”蔺焉没好气地问。
沙轻舞气结,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瞪着蔺焉,哑巴吃黄连。
难道她要告诉蔺焉蔺晨是因为她躲开了他的吻才报复的吗?按照蔺焉那无风起浪的性子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宣扬的家喻户晓。
看着沙轻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蔺焉真为她着急:“哎呀!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到底报复你什么?!”
经过深思熟虑,沙轻舞泄气了:“没什么。”
末了,蔺焉鄙视斜了她一眼。
有敲门声响。
蔺焉伸脚粗鲁地踢了踢沙轻舞:“开门去。”
沙轻舞横瞪她:“不去!要去你去!”
蔺焉:“......”
见沙轻舞稳坐不动,蔺焉也无可奈何,一边去开门一边嘟喃:“铁定找你的,我开的门还是找你的。”
果不出她所料,敲门的是纪德,他是来与沙轻舞告别的,因为女童猥亵事件有了新的进展,他必须立刻赶去Q市。
沙轻舞点头:“我这边忙完了去和你Q市汇合。”
“不用,你直接回北京。”
沙轻舞点头应下。
纪德走后,蔺焉凑上前,意味深长地:“这个纪德对你可真殷勤。”
沙轻舞懒懒斜了她一眼:“你想表达什么?”
“没。”蔺焉摇头,讪笑。
蔺晨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仍需静养一段时日。
次日,沙轻舞去医院看蔺晨的时候发现门口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保镖被撤走了,推门进去,发现蔺晨还没醒。
护士从她身后叫了声:“蔺晨的家属。”
沙轻舞转身,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我?”
护士点头,然后把一份检查清单交给她:“待会病人醒了先别让他进食,把这几项检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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