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居是北京的活招牌,这话一点儿也没错,随便两个菜都能上千,这哪是吃饭啊,简直就是烧钱。
服务员领着沙轻舞和齐飞坐下后便递上菜单,恭敬的在一旁等候客人点菜。
沙轻舞合上菜单:“还有一个人没来,等来了再点。”
话刚落下,蔺晨就到了。
沙轻舞忙的站起来迎接:“晨哥,你来了。”
蔺晨对她点头颔首,目光平移而去,落在齐飞身上。
沙轻舞了然,介绍说:“这是齐飞,我的同事,也是我师弟。”又转过头对齐飞说,“这是蔺晨,小时候认识的大哥哥。”
“哦......”齐飞意味深长一句,眉梢上挑,暗有所指地,“原来是青梅竹马呀!”
蔺晨默不作声的看了眼沙轻舞,深沉的眼眸格外慑人。
沙轻舞心想,怕是蔺晨误会她打着他的名号招摇过市了,便咬牙恶狠狠地瞪了眼不安分的齐飞,齐飞一个耸肩,俨然天不怕地不怕。
服务员见蔺晨刚进来,又礼貌微笑着询问:“请问现在点菜吗?”
蔺晨抬手,服务员便将菜单双手奉上。
他翻开菜单看了几页,随手点了几个菜,然后问沙轻舞:“还要吃什么吗?”
沙轻舞忙不迭地摇头:“不用,你点就好。”
“那......”他拖了下尾音,将菜单递给齐飞,沉穆的眼睛看过去,唇角淡淡一翘,不紧不慢问了句,“齐先生呢?”
齐飞不由地吞了吞口水,讪笑,忙着摆手:“不用不用......”
他咋觉得蔺晨那笑比不笑还要瘆人呢?
沙轻舞见状轻嗤,切!就这点出息,刚刚还吃了熊心豹子胆地拼了命调侃呢。
一顿饭,因为蔺晨的加入,莫名压抑许多,若换了平时沙轻舞和齐飞一定搬唇弄舌说个没完没了。奈何蔺晨天生是一个不言苟笑的人,往那一坐就令人起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饭后,蔺晨被秦旗接走了,沙轻舞叫服务员买单的时候齐飞立马掏出钱包,丢了张卡出来:“哪能真让你请吃饭呀!”
沙轻舞把卡丢回给他:“得了,说请就请,再说了,张嘴的又不是你一个人。”
齐飞马上站了起来,将服务员伸手一拉,强行把卡塞到服务员手里:“行了,买单去吧。”
沙轻舞还想说话,又被齐飞打断:“等逮住纪德那厮,咱再来醉仙居,你请,成吗?”
言尽至此,沙轻舞作罢。
服务员被齐飞扯的一愣一愣的,张着嘴想说什么却一直逮不住机会,在两人拍案定板后,服务员终于钻空,清丽开口:“单已经买过了,就是刚刚先走的那位先生买的。”
顿时,齐飞脸色一僵,莫名有种被摆了鸿门宴的感觉。
出了醉仙居,一直抓耳挠腮的齐飞拉住沙轻舞,颇为严肃发问:“沙师弟,你觉不觉得你这个青梅竹马看我不顺眼?”
沙轻舞扯嘴角,满脸狐疑:“有吗?”
齐飞万般坚定点头:“确实是,感觉他今天是给我下马威来着。”
沙轻舞一脚飞踢过去:“我看你欠扁!”
齐飞委屈抱腿:“真的!你没看他对我的态度,瞧都不瞧我一眼,就连那句礼貌带着疏离的“齐先生”让我听了都瘆得慌。”
本来他还肥着胆子揶揄两人来着,随着蔺晨那句“齐先生”之后,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说话了。
沙轻舞觉着齐飞病的不轻,不过细细琢磨后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那是蔺晨,气场不容小觑啊。
刚琢磨完,沙轻舞眼尖瞅见了纪德那厮从醉仙居出来,拉着齐飞急忙躲到一旁,瞧动静。
齐飞不在状态,刚要嚷嚷,沙轻舞立马一指,他抬眼看过去,瞬间激动瞪大双眼:“那!那不是纪德那厮吗?”
“嘘——”沙轻舞朝他做了个噤声动作,压低声音,“你小点声,他看见我本来就溜得快,你再吵闹下去估计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纪德刚关车门,沙轻舞和齐飞两人不约而同迅速上前,堵住了纪德的去路。
见状,坐在车内的纪德皱了皱眉。
沙轻舞敲了敲车前身,笑着对纪德勾了勾手指,然后指了指地下。
纪德看明白她的意思,无奈下,降下车窗说了一句:“上车吧。”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吃个饭的功夫也能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纪德逮到。
刚跳上车,沙轻舞便扬眉吐气地开口:“纪律师,您还真是大忙人啊。”
堵了纪德这厮也有三五日了,今天终于给她逮住,还真是没少费工夫呢。
纪德勾唇一笑,见沙轻舞穿的单薄又调高了点温度。
“来醉仙居,怎么滴?有啥新状况?听闻最近你在帮赢生的农民工打官司?”沙轻舞一副老友的口吻跟纪德攀谈。
对于沙轻舞的自来熟,纪德一笑而过。
齐飞也跟着扑腾到副驾驶的椅背上,瞅了眼片言不语的纪德,然后对沙轻舞使了个眼色:啥状况?
沙轻舞苦着脸摇头。
小动作还没做完,纪德就开口说话了:“谁给你们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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