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上起晚了就没吃饭,现在头不晕了,便觉有些饥肠辘辘。
“嗯,许昂已经帮忙弄吃的去了。”沈哲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起身,“我去叫医生。”
他没看见身后小妹听到许昂的名字,脸上出现片刻失神。
这里看着不太像校医院,所以沈慕青听见许昂的名字,才会觉得惊讶。
她感觉,自从欣欣制衣厂被拿下后,许昂和她的关系就近得有些过分。不过,她转念一想,他们彼此合作彼此需要,走得近些也是在所难免。
因此,在许昂提着鸡汤饭来到医院时,沈慕青道谢后,就很顺其自然的接过来了。
她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不好意思!
沈哲在脑内这样想到,他觉得小妹肯定是和许昂谈朋友了,并且在一起的时间还不会短。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小妹谈朋友,所以决定以后把小妹和许昂都盯紧点,如果许昂敢做些什么,他就叫上哥哥们,把许昂揍一顿再说!
*
沈慕青年轻底子又好,挂完水后烧就完全退了,医生说了一通医嘱后就放她走了。
下午的考试,她还是如常出席,除了生理期有些不舒服外,她也没觉着有别的不舒服地方。
倒是沈哲和许昂两个人很是担心她,晚上晚自修时,轮番问了她许多次感觉怎么样。
沈慕青知道他们是关心自己,每次也都耐心回答,终于,在她头脑清晰的解出一道连沈哲都卡壳的物理题,两人才算相信了她已痊愈。
历时三天,月考总算结束。
沈慕青只询问了沈哲的成绩,她虽然每科都没缺席,但第一天考语文时整个晕晕沉沉,她估摸着赌约还是得靠四哥赢。
万幸的是,沈哲告诉她这次发挥很好,除非任南燕真的成绩比他还好,否则还是有机会赢。
至此,沈慕青便没有再管赌约,喘息两天后,又开始着手准备有关劳动节庆典的表演。
自古以来,庆典活动上都是歌舞表演居多,就连春晚也不例外。
但沈慕青需要让人印象深刻,而这个时代对于流行歌曲的包容度还很低,所以她直接放弃了歌舞,干脆弄了个加长小品,其本质有点像简缩般舞台剧。
许昂听说之后,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他说:“我们不是要宣传衣服吗?那最好还是歌舞比较好统一服装。”
沈慕青却眨眨眼睛回:“你忘了我和任南燕的赌注内容了?歌舞表演一班肯定有,他们先统一着装吸引注意力,后续我们小品弄精致点,加深记忆。”
“你确定能赢任南燕?”许昂第一次对沈慕青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沈慕青笃定:“我觉得沈哲能,万一输了,我们再弄个大合唱呗。”
许昂反问:“你不担心自己被开除?”
沈慕青笑着回:“我被开除了,不正好到深圳当厂长吗?毕业就当官,我羡慕死任南燕。”
许昂:“……行吧,那就按你说的做。”
他认为,关于服装宣传方面,沈慕青比自己在行,她说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
沈慕青见少年瞬间托付信任,立刻追问:“你有报社的人脉吗?”
许昂:“你想登报宣传?”
沈慕青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觉得学校这样重视这次的劳动节庆典,到时肯定会请记者,我只想引导一下报社的宣传风向。”
“行,”许昂妥帖的回,“这件事交给我做,你告诉我想要怎样的风向。”
沈慕青:“你先联系着,等庆典开始被报道后再插手,现在还太早了容易落人话柄。”
虽然许昂很好奇她又要出什么怪招,但见她不说,他也就没问。
要想弄成一个出色的小品,服装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其内核故事。
所以沈慕青这两天,都在忙着写小品的剧本,她既想不偏离主旋律,又想让人记忆深刻,稿子废了一版又一版。
写剧本太痛苦,沈慕青不仅掉发,整个看起来还灰扑扑的。
而她这副面容落在任南燕眼中,就成了对赌约没底,在担忧被开除的事。
所以,任南燕一个没忍住,当晚又跑到了沈慕青面前嘚瑟。
“啧,沈慕青你一个年轻人,能不能别成天看着要死不活的?”她嘲讽的对女孩道,“如果你实在担心被开除,我也可以网开一面,你输了呢就保证以后好好呆在十班这个泥潭子里,再也不出现在我眼前。哦,还有,到时候你和王丹丹都得搬离寝室,和你们十班的泥点子们住到一起去。”
沈慕青忙碌一天,已经很疲乏,压根就不想理这样幼稚的挑衅。
她只哦了一声,就不理人了。
一拳砸在棉花上,任南燕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她伸手推搡沈慕青一把:“沈慕青,我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沈慕青烦了,目光微凌,扣住女孩的手腕重重一折,她就立刻像犯人似的被摁在了地上。
她冷声道:“任南燕,不尊重人的是谁希望你心里有点数,不要对我指指点点,除非你不想要这只手了。”
任南燕吃痛,差点没掉眼泪。
她尖声大叫:“沈慕青你放开我!我要告诉宿管你对我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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