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这真是冤枉,我真是这样想的,信我!
毕竟那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会狠下心呢?
忘忧:不不不,你错了,我真的很舍得,很狠心的。
皇家亲情本就单薄,一心一意对待一个人,怎不令人羡慕。
她每次午夜梦回,都想要落泪。
因为在那梦中,她变成了君哎。
君忘忧的妹妹。
梦中有多开心,醒来就有多悲伤,那终究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啊。
可她多想那是真的,即便成不了君哎,能重来一次,用着这个身份,她也会去接近她,跟她站在一条线上。
什么皇位。
什么权利。
什么天下,她通通不想要。
她只想要一份亲情。
这个在皇家来说,无比奢侈的东西。
甚至是处处带毒的东西。
没有尝过的人,永远都想要去触碰,试一试,到底是什么滋味。
是不是如想象中那么美好,是不是如见到的那般幸福。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人在推自己,还有隐约的叫喊。
“皇弟,皇弟,醒醒,醒醒,怎么在这睡了。”
“皇弟,皇帝?”
君禧挣扎了几下,努力睁开眼。
印入眼帘的人,顿时让她愣住,话语脱口而出:“君忘忧?”
刚说完,脸就被捏住,耳边传来银铃般的脆声。
“没规矩,叫皇姐。”
明明是训斥的话,却没有一点训斥的意思。
君禧脑子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跟着叫了声:“皇姐。”
“乖啦。”
头被温柔的拍了一下,随后又听到她说。
“别到处乱跑,尤其是以后不准在外面睡着,要是皇姐没有及时赶到,别人先遇到你了,怎么办?”
见自家弟弟不说话,懵懵懂懂的看着自己,君忘忧苦口婆心的继续道。
“这宫里呀,并没有那么美好,姐姐虽然会护着你,可难免有疏忽的时候,但弟弟你放心,只要我还在,就绝不会让人欺负你。”
郑重的承诺,让君禧整颗心一烫,眼泪就这样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模糊了视线。
望着眼前的人,喃喃道:“皇姐,皇姐。”
“哎?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谁欺负了你,跟皇姐说。”
君忘忧似乎被她的反应弄的手足无措起来,焦急的不行。
温声的安慰,坚定的守护,君禧笑了。
伸手紧紧抱住面前的人,这一刻,她想,即便是做梦,也不愿放开这个温暖的人。
君忘忧,能成为你妹妹,是多幸运的事情。
···
【我错了,不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没有权利,没有实力,跟比你强大人的叫板,无异于自取灭亡。
所以我错了。
我不该在羽翼未丰满的时候,看不清事实。
若是还有机会,我一定会痛改前非,好好谋划。
胜利必然是属于我的。
只可惜,我没有机会了。
———BY:君哎】
君哎哪怕是现在要死的时候,仍是觉得自己没错。
错的都是他们。
是他们不对,是他们不想她好过。
会变成如今这躺在床上,浑身发昏四肢无力,身上红斑遍布,被大夫诊断没救了,都是他们害的。
说什么为她好,为她好。
为她好,就是把她丢在这?
不,他们明明是想要她死。
好狠的心,真的好狠的心!
她什么都被他们夺走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
特别是当看到一身华丽锦袍,身姿气度尊贵凛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君忘忧,理智到了崩溃边缘。
她这般狼狈,她却弄得那么光鲜亮丽,是想要来炫耀吗?
可恨。
若是她还有力气站起来,她一定扒了她的衣服,毁了那张脸。
所有好事都在她身上,她不服。
上天怎么可以那么偏心?
她不明白。
“谁准你用这种眼神看陛下了,来人,给本相好好教教规矩。”
已经恢复男子身份的宿轶涵,手一挥,浑身戾气的下令。
在君哎惊恐的眼神中,出来两个人,拿着长长的戒尺,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朝着她的眼睛就开始打。
“啊!啊啊!”
脆弱的眼睛部位被击打,痛的她把最后的力气都用来尖叫。
惨叫后便是虚弱的哀嚎,可怎么都避免不了。
反而是那一下一下好似越来越重的力道,痛的她感觉周围氧气都越来越稀薄,呼吸开始困难。
她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吗?
是的。
她活不了多久了。
她好恨。
为什么自己不是女皇,为什么她不是君忘忧。
为什么宿轶涵喜欢的不是自己,为什么父后不帮自己。
为什么她要死在这?
许许多多的为什么,不断在脑海闪现,最终归于黑暗。
忘忧看着女主咽下最后一口气,眼帘垂下,牵住身边人的手,转身离开。
有些人,不管你做什么,怎么做,都改变不了其早已魔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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