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妃痛心地说道:“你信不信都好,事实摆在眼前,很多人都亲眼看到了,郡王妃确实是为了要救你才跳下湖的。”
“娘别说了!”萧雨菲脸上忿忿不平。“我说了我不要听!娘为何老是要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您到底是我的娘亲还是那贱女人的娘亲?”
镇南王妃无奈地道:“罢了,你先把药喝了,大夫说你伤了肺气,要好好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萧雨菲忍着气把药喝了,她得快点好起来,才能再想对策把景飞月抢过来,她可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就打退堂鼓,等她做了战郡王妃,肯定能把目中无人的金霞气得半死!
戌时过半,覃清菡醒来时,第一眼便看到景飞月的面孔,她觉得喉咙里干干的、哑哑的,整个鼻腔都很不舒服。
见到她终于醒来,景飞月松了口气,虽然大夫说她并无大碍,只是湖水呛了肺,可她一直昏迷,着实叫他坐立难安,几次想再请大夫过来看个仔细,欲知她究竟何时会醒。
“郡主……可救起郡主了?”覃清菡脑海中一闪,慢慢忆起了在画舫上发生的事,当时她心一横,跟着萧雨菲跳进了湖里。
“她无事。”景飞月蹙着眉,一股他也说不清的怒意从心底升腾出来。
她未醒之前,他极度的担心,顾不上生气,现在她醒了,他满腔怒火便跑了出来。
“是谁救的?”覃清菡眼底闪过一抹惊惶,她失去意识前看到有两个人跳船似是要救人,但她看不清是谁,想到萧雨菲那要弄死玉儿、堂儿的心里话,她仍是感到胆战心惊。
“何必管是谁救的,反正她无事。”景飞月面上冷然。
他语气甚没好气,气氛顿时有些凝滞,覃清菡坐了起来,固执地道:“我必须知道郡主是谁救的,你就告诉我吧!”
她真怕自己白跳水一场,最后仍叫萧雨菲得逞。
“知道要做什么?”景飞月终于忍无可忍!“你就不想想自身的安危?不会泅水还充英雄要救人,要救人之前先据量自己的轻重,若是你为了救人丢了自己性命,你让玉儿、堂儿怎么办?你死了,我又能好过吗?”
覃清菡终于明白他阴阳怪气的是在气什么了,气她不珍惜自己生命。
她神情一动,突然的,她想试探他。
她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微叹了声。“可是我救的人是郡主,她不是你很亲的妹妹,你的恩师镇南王的独生女儿吗?我以为,她的生死对你很重要。”
景飞月脸上的冷然慢慢消散,目光在烛火中跳动了几下,他沉了声音道:“她的性命再宝贵,也不会比你宝贵,你是我两个孩子的娘,是我的妻,无人能取代,若要你冒着性命危险去救雨菲,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覃清菡听到了他的心声,他心口合一,想的和说的都是萧雨菲不如她重要。
景飞月又道:“你答应我,以后不做危险之事,绝不再轻举妄动。”
覃清菡平静地道:“事实上,我并非冲动行事。”
景飞月气极而笑,“难不成你是有计划落水的?”
“确实是有计划的。”覃清菡点了点头。“我觉得她想借由落湖引你去救她,搭救时碰着她的身子,须得对她的清白负责,那么,将她娶进门就成了势在必行之事,即便你无此意,可你恩师镇南王的颜面摆在那里,你也无法置身事外,我不想她进门,破坏目前平静的一切,也不想要再有别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
她句句说的真心实意,景飞月的俊颜慢慢地烧起来。“你是说,你怕我救了她,就要娶她,所以你才不顾一切的跳下湖去抢着救她?”
他以为重逢之后,她就对他不甚在意,原来不是,原来她还是在意他的,这份在意让他感到很愉悦,就好像喉间的那根刺被拔除了一般。
“不是抢着救她。”覃清菡下意识的摇头。“我就是想让你救我不救她。”
景飞月一愣。
吐露心声的她莫名的可爱,她这些“心机”让他心里的欢快堆叠得越来越高。
他挑唇一笑。“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救雨菲的人是池少君,他们表兄妹亲上加亲,也是美事一桩。”
覃清涵若有所思,嘴上说道:“原来是池公子救了郡主。”
她再度觉得他把萧雨菲想得太简单了,萧雨菲绝不会听天由命的嫁给池少君,这次不成功,她必定会设法再来纠缠。
“倒是你好像预知雨菲会落湖。”景飞月看着她。“我记得事发之前你便问过我,若有人不小心掉进湖里要如何。”
“我的直觉向来挺准的,不过那时就只是问问罢了。”她故意说道:“后来会成真,我也很惊讶,当时我看到郡主没事却一直退到栏杆边缘,又有个小厮不偏不倚的撞上她……”
她没再说下去,点到为止。
景飞月闻一知十,神色严肃了起来。“你是说,你真认为雨菲的落湖是故意的?而不仅仅是猜测?”
覃清菡不置可否地道:“在我看来是如此。”
景飞月盯着她,面上有几分惊讶。“你说你觉得雨菲想嫁给我,那根本是无稽之谈,雨菲为何要故意落湖?于她有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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