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清菡倒是平静,轻描淡写地说道:“雨菲郡主不知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暗中派了那五个黑衣人潜入我房中欲对我不轨,幸好我家郡王及时来了,这才免了一场祸事,不然我与我的丫鬟便要遭人蹂躏了。”
秦氏和她两个女儿都瞪大了眼,掩着嘴,无法置信会有这种事,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发生在她们身上……不敢想像,只是那雨菲郡主真有这么大胆,真的策划了这事吗?
宁洵美深蹙秀眉,一语不发。
只有宁静姝笑道:“清菡妹妹,战郡王是想你才来的吧?你们夫妻可真是鹣鲽情深,一刻都分不开,叫我好生羡慕啊,回去定要叫我家大人好好向郡王学学……”
宁洵美出声道:“好了,战郡王妃肯定饱受惊吓,咱们都出去吧,让他们两位好好休息。”
她们都走了之后,元劲也押着五名黑衣人出去了,琴儿、珠儿识趣地带上了房门告退,覃清菡这才真正的松懈下来,夫妻俩躺在床上,景飞月握住了妻子的手,紧紧一握,他的喉头滚动了下,像在隐忍着什么。
若是她没识破萧雨菲的计谋,这时候的她该是多凄惨的处境,怕是已咬舌自尽了,萧雨菲好狠毒的心,竟然找了五名汉子要来玷污她,存心不让她有活路!
“你其实没必要跑一趟,我自己能应付。”覃清菡明白他此刻后怕的心情,她偎进了他怀里,听到了他不平稳的心跳,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场,他会撕了萧雨菲吧?
“我就是担心你无法应付才来。”景飞月拥住了她,绷着脸道:“若是我没出面,元劲押着那些黑衣人也起不了作用,那个贱人肯定会否认到底。”
覃清菡听他口称萧雨菲是贱人,心里顿时很乐,她满足的叹了口气。“咱们以后和萧雨菲不会再见面了吧?”
景飞月冷声道:“镇南王再无脸面将她留在京城。”
覃清菡笑了笑,环住他的腰。“那好,就忘了,咱们忘了她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睡吧,都快天亮了,睡一会儿也好。”
景飞月握着她的手。“好。”
虽是如此应承,可他却了无睡意,明日就要与镇南王摊牌,这会儿怎么可能睡得着?
“怎么,睡不着吗?”覃清菡察觉到他的浮躁。
“你唱歌给我听。”景飞月的大手在她肩上轻轻抚着。“咱们从白莲镇来京城的路上,在山谷里看流蛋时,你唱给玉儿、堂儿听的歌。”
覃清菡嫣然笑道:“你还记得我那时唱了歌?”
“怎么可能不记得?”景飞月嘴角扬了起来。“我在你们母子三人身后听得可入迷了,我可能就是那时被你迷住的。”
覃清菡眼里都是笑意,轻轻唱了起来——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燃烧小小的身影在夜晚,为夜路的旅人照亮方向,短暂的生命努力的发光,让黑暗的世界充满希望……”
在如此感性的时刻,景飞月却蓦地欺身压住了她,她笑睇着悬在上方的他,那幽暗不明的眼眸。“你做什么啊?”
景飞月低首吻住了她的唇。“我觉得这个方法更助眠。”
没多久萧雨菲火速出嫁,嫁给了封地在汴州的虔王嫡长子,虽然是个世子妃,可汴州离京城有数千里远,是个鸟不生蛋的贫瘠之地,她含着泪水出嫁,这件事在京城里议论纷纷,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会草草嫁到汴州的原因也隐晦的在京里传开了,都说她自食恶果,丢尽了镇南王府的脸面,镇南王才会一怒之下将唯一的掌上明珠嫁去汴州,图个眼不见为净。
景玲月得知萧雨菲嫁去了汴州之后,心里一惊。
镇南王居然舍得将女儿嫁去汴州?若是她哥哥也听覃清菡的谗言,将她嫁得远远的可怎么办?
她越来越觉得覃清菡有问题,怎么萧雨菲几次都害不到她,白玉别馆那事也让她逃过一劫,她哥哥还刚好去了,这不是巧合吧?难不成覃清菡真能洞悉人心?
“小姐,郡王回来了,让你到远翠楼说话。”冬雪禀道。
听到景飞月找她,景玲月马上就不安了起来……不,是自从得知萧雨菲嫁到汴州后,她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
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到了远翠楼,见覃清菡也在,她低眉顺眼地问道:“哥哥找我有事?”
景飞月淡淡地道:“我已为你议好了一门亲事。”
景玲月心里一跳,她润了润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哥哥,是哪家的公子?”
景飞月轻描淡写地说道:“蜀郡太守的二公子,名叫崔安云,今年十八,与你十分般配,崔二公子品性好,又肯用功,往后再考个功名,前途不是问题,崔夫人宽厚,能包容你。”
玲月心眼太多又贪慕虚荣,和珑月不同,他不想玲月留在京城,这也是为了她好,若她再继续费尽心思与京中贵女走动,只会变得越来越看高不看低,太将自己这战郡王府大姑娘的身份当一回事。
他也并非胡乱为玲月找对象,玲月这样爱动小脑筋的姑娘,他找的是个品性纯良,性子又能包容她的人,且那崔太守为人刚正,颇受皇上重用,极可能将来会调回京城,到时她还是有机会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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