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这小姑娘晕车,从上车就没怎么发出过声音,而且看着脸色白里透黄的,身子也嬴弱。
所以由此推断,中年男人刚才发出的指控,说是这小姑娘把他扎伤了,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可是,那中年男人把自己的手打开,费力地抱着自己的那条粗大腿四下里给人看。
"瞧瞧、瞧瞧,都见血了。这能是我自个扎的吗?"
这小子真够可以的,还真有一部分乘客竟然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肥胖男人。
真够悲催的呀,坐一趟公共汽车,竟然还被人扎了,还扎出血来了。
售票员把视线投到小梅始终攥着的右拳上。
"小姑娘,你手里抓的什么?"
小梅还是一幅懵懵懂懂的样子,瞪大眼睛,把右拳伸到了售票员的眼前。
然后小梅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明白了,我之前头发上的发卡掉下来了,就抓在手里睡的觉儿。"
李小梅站起身来,一脸的无措,扫视一圈所有关心这件事的乘客。
"我抓着发卡睡觉呢,怎么会扎到人呢?"
是啊,小姑娘这么瘦弱,而且身子紧贴着窗玻璃。右手抓着钢丝发卡也紧贴着自己的身子,怎么有可能就扎到了那个中年男人呢?
310果然令人刮目相看
除非……有人挤了小姑娘。
而且还得是不要命的挤,才有可能被小姑娘的手心里透出的钢丝发卡,扎透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裤子。
小梅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笑脸,对售票员说:"大姐,你挨着我坐吧,我刚才睡得也不踏实,老觉得有人挤我。"
本来可以做阿姨的辈分的售票员,现在竟被人称呼一个大姐,这滋味儿竟然还挺美妙,售票员笑得脸上都开了花似的。
"好,大姐陪你在这儿。你晕车不舒服,那接着迷糊一会儿。"
再没人搭理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乘客们大多是成年人,心思也不全是被浆糊蒙着的,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肯定是这个肥胖的男人行为举动不检点,才会被小姑娘的发卡扎到。
这就叫做"兵不血刃",不一定非得是撕开脸,把话直说了才能伤人,李小梅有些顿悟了。
下车的时候,照样很安全,倒不见的是那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没有存什么报复的心思,是邢立强受了李家父母的委托,接了电话就到车站来接这个小姨子了。
虽然并不知道李小梅今天是腰缠万贯来到省城的,但是按照李父、李母心忧女儿安全的习惯,还是给邢立强打了电话。
这一路上也够热闹的,还好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李小梅提起略有些干瘪的行李包,胳膊肘无意识似的,触碰了一下缠着万贯的腰肢,心里更踏实了。
"小梅,既然是今天回来,怎么不跟佳伟他们一起啊?佳伟打电话也说今天到校报到呢。"
邢立强接过小姨子的行李包,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过去,嘴里还问着话。
"我忙啊姐夫。嗯,咱先不去学校报到,先去把房子买了。"
李小梅确实觉得时间很仓促,所以把事情理顺了一下,根据事情的急缓,当即定下主意,和邢立强说话也顾不得商量,话语直入主题。
"真的啊?马上要买房?你都安排好了?"
邢立强再次刷新了对这个小姨子的认知。原来只听自己老婆说,这个小姨子是家里最有名的败家子儿,花钱从来不皱眉头的,而且胆子特别大,大凡有什么要求受到阻拦,那就能不言不语的偷摸的办了。
果然如此!
"是啊,定金都交了。我打算今天上午就把尾款付清,争取还能拾掇拾掇,下午再报到也不耽误。"
早就办下来身份证的人,又是个特立独行的性子,实在是离开任何人都能行。邢立强只在一开始推荐房屋房源的时候帮了点忙,然后就忙自己的事业去了,以为李小梅还在犹豫之中呢,结果人家定金都交了。
在省城买房,应该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吧?
邢立强皱着眉头,扳着手指头问:"你仔细查了没有?那家房东会不会是黑房东、或者是二手房东、或者是黑中介?这里面水可深了,你把定金交给谁啦?房产证看明白没有?跟他的身份证能符起来吗?"
活了两辈子呢,也太小看自己了。李小梅有些委屈,连连点着头说:"都看了,身份证和房产证名字是统一的,把他们的结婚证也看了,跟他们夫妻两个也都见过面了,保证不会有问题。"
看起来,这个小姨子年龄虽小,但做事比自己老婆还要牢靠。
邢立强又问:"你上次不是还说,在犹豫是买门面房还是买民居的吗?现在定的到底是哪一个?"
李小梅听到这个问题,脸色不由得一暗,坏了坏了,她又有一点点犯纠结了,捉摸着是不是回过头去再买成门面房。又仔细想想自己手头的积蓄,只得把这种想法按压下来。
"是民居,就是上次看的,那个第二层楼,两居室。"
"价格也谈妥了?多少钱?"
既然定金都交了,那肯定是价格谈妥了。
"16000。"
小梅下意识的又去摸了摸自己的腰。
好吧,邢立强对这一个价格倒是还能够接受。就目前省城的房价来说,这价格算不得高了,可见得李小梅在之前肯定已经与房主砍过价了,而且还挺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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