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梅可以保证,把耳朵贴在卧车厢门壁上的李小红,也听不明白。
姐姐要是实在太闲的话,或者也可以就此激励一下她,让她把学习英语,当做和考会计师证相同地位的目标来完成。
嘿嘿,这点子不错。
李小梅忍不住唇角上翘,显见得心情大好。
路宽的心情,也没受影响,他还表示羡慕呢“你有一个真正关心你的姐姐,多好啊!我只有一个弟弟,混世魔王一样……”
他连说带比划,甚至做了一个孙悟空抓耳挠腮,耍金箍棒的姿势。
“哈哈,那很可爱呀!我在家里就是最小的,我也希望下面有个弟弟妹妹的呢。”李小梅努力忍着大笑的趋势,列车车厢里不宜高声喧哗。
“我弟弟在家里是出了名的淘气,我爸说他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两个人聊的很投机,有说有笑,有动作做辅助,理解的还挺有默契。
卧铺车厢里,李小红果然没有出乎妹妹的预料之外,神神秘秘的把耳朵贴在了车厢门壁上。
她什么都听不懂,只能干着急。
还是张教授,一副特别睿智的先知模样,提点了李小红两句“小红同志,对你妹妹不用额外担心。她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孩子,感情啊,恋爱呀这些东西,不会影响到她自己对人生的规划。”
498正面出击与暗中观察
没错的,张教授之所以如此欣赏李小梅,就是因为,在她身上,他看到了那种自己对人生规划的坚定,不受任何客观因素的影响。
寻常的小姑娘,遇到有匿名信往身上泼脏水这样的事情,情绪总会受到影响,最起码持续个三天三夜算短的吧?但李小梅,也就是刚听到的那一刻,被气得义愤填膺罢了,她能很快便镇定下来,很客观冷静的,把这件事解决掉。
后来,张教授便发现了,李小梅是在照常过她的日子,照常保持她的节奏。
对待这样的学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李小红一看到妹妹身边有年轻的异性出现,便会紧张,担心的也不过就是,因为李小梅还太过年轻,容易受到感情的伤害。
或者说,她是生怕妹妹像她从前似的。飞蛾扑火一般,爱上一个不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然后饱经摧残,痛苦过很久,才能舒缓过来。
所以,才会看谁都不放心,看谁,都觉得不像妹妹的良人。
这会儿,张教授在劝解她,丈夫邢立强也伸手,在她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李小红就此收敛了很多,不过她的心里终究是放下还是没放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路宽跟李小梅很是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回他自己的车厢去了。他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跟李小梅真的有些相像,都是那么云淡风轻的。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相像之处,两个人才能从第一次见面便谈得来,还能把这段友谊,延续发展。
君子坦荡荡,什么都能放在明面上,一笑一说而过。
去列车餐厅吃饭的时候,张教授还特意询问了一番李小梅“咱们要不要去邀请你医学院的那个朋友和老师一起?”
李小梅摆手摇头,态度很是自然“我刚才就问过路宽了,他说,他们这导师讲究的很,学医的嘛,总觉得列车人流量太大,东西不一定卫生,安全隐患不小,所以全吃自己带来的东西。”
本来呢,李小红虽然没再多说话,但这心里始终在暗戳戳的,把路宽和郝佳伟放在一起做比较的。就像李母所喜欢的那样,她也觉得,以后如果嫁一个学医的丈夫,确实生活上要方便很多。
但是现在,听李小梅这么一说,学医的人这样讲究,她立刻又把砝码向郝佳伟的位置倾斜了。太讲究的人,活的多累呀?而且,太过讲究卫生习惯的话,他们自己的家人,也会处处受到限制的吧?
邢立强就此展开了一番论述,讲的是,他也有一个高中同学是学医的,学的还挺不错。同学聚会的时候,这人就特别讲究,饭店里的餐具一定要每一份都自己亲自清洗过,用热水烫过,才敢用。或者就是,自己随身带着碗筷儿……
“他家里,别说是餐具什么的了,就算是地面,也是要每天用消毒水拖上好几遍的,我是没有去过,听同学们说,见了她家呀,钱都紧张的不得了,因为,那气味儿,就跟你在住院一样……”
“哈哈哈哈!”张教授和李小梅还能绷的住,能这么大声狂笑的是李小红,就在这笑声中,路宽,已经被当姐姐的完全排出了局。
甭管郝佳伟合适不合适跟妹妹携手共老吧,反正,学医的人,当姐姐的肯定敬谢不敏。
李小红的脑子也够奇葩的,她吃饭的时候又追问李小梅一个问题“上次咱妈说邀请路宽到咱家去吃饭,他没挑出咱家的卫生条件哪里不合格吧?还有,我纳闷的是,那天,能抓老鼠回家的野猫丑毛毛在家不?”
“丑毛毛?那肯定不在。丑毛毛被关禁闭之前,总要在外面玩到晚上九点十点才进家的。”
“哈哈,这就对了。要是上次有丑毛毛在家,路宽同学可不一定再有勇气二次登门……”
李小红笑的特别鬼魅,小梅很愿意替她新交的朋友扳回一局,于是努力的解释“路宽本人没有这么龟毛,是他的老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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