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嵩松也飞快跑没影,闻弦歌才把指头从嘴里掏出来,被针扎的地方只流了一点点血,但还是很疼啊!
祁霖从网吧出来,把折叠棍别在腰后,直奔钱二住的地方去了。钱二家门口有个小超市,进去之前,祁霖问了问开超市的钱二房东。
“钱二啊?他下午回来了一趟,还叫了那群狐朋狗友,在我这里买了几瓶好酒呐!又赊账不给我!神经了!我要钱他不给,嘴里还嚷嚷什么发财了呀,马上就还我钱啦……天天正事不干,他哪有钱啊!晦气!”钱二的房东是个话多的中年秃顶男人,祁霖也认识,一直住在这边很多年了。“我还以为是钱二这孙子又诳我,不过刚刚有个广东口音,戴大金链子的老板进去了,钱二这孙子可能是真的要发财喽!”
祁霖现在没什么耐心听中年男人碎嘴,她只是确定钱二在家就行。直接越过老板进了超市后面的弄巷,隔了老远一段距离,就能听见从钱二家里传出来的一群男人的喧闹笑声。
透过窗子,很清楚地看到钱二房里有四个人,算上那个广东口音的老板,围成一桌,几个人间正传看着楚霁的那枚戒指。
广东老板说的普通话不标准,有时候还让人听不懂,钱二只能大声发问,想让他说得慢点,更清楚一点。
“我系嗦啊!你这个钻戒,虽然个头大,但系啊,成色不好,我收的话,顶多给你三万的啦!”
“老板,这么大的钻石呢,这个价太欺负人了吧?”钱二说着就要抢回老板手里拿的那块戒指,他的两个泼皮兄弟也帮腔说:“不卖了不卖了!”
那个广东老板闪开手,说:“好啦,再加五千,不卖算了,反正也是脏货,市面上除了我们,都没人敢收的哦!”
他这么一说,钱二明显也被忽悠住了。正准备咬牙答应,自家门突然让人一脚给踹开了。虽说是年久失修的防盗门,已经破破烂烂的了,但是这么脆就让人给踹开,还是吓了房间里的四个人一大跳。
祁霖把当成撬棍撬了门的折叠棍顺势从门上抽下来,抬眼。
“把戒指拿过来。”
“啊哟!”广东老板明显还没有搞清状况,回头看门口不速之客的工夫,手里的戒指就突然被钱二抢回去了。钱二看见祁霖,人已经慌了神,攥着手里的戒指,眼色示意他两个兄弟把人拦住,他借机已经想拿着戒指跑了,嘴上却还是笑着说:“祁……祁姐怎么来了,大动干戈的不好……”
“再说最后一遍,把戒指还给我。”祁霖语气重了些,眼中的戾色也更重了。但是钱二却没有打算把手里的戒指还回去,一直在往后退。
见他没有还的心思,祁霖便不再废话,也发了狠,展开手里的折叠棍,提着走了过去。另外两个泼皮混子看她气势汹汹,也马上反应过来,抄起了板凳桌椅砸向祁霖。
桌子翻了,碗碟碎瓷片砸了一地,凳子也砸坏好几个,一地狼藉,四个男人躺倒了三个,广东老板躲在衣柜旁边,看地板中央的祁霖的眼神里,都带着敬畏。而祁霖把钱二按在地上,踩着他的腰,扳着他手指头,把楚霁的戒指从他手里抠了出来。
一滴殷红的鲜血沿着她的眉梢,滴在脏黑的地板上。
刚刚打钱二的一个混子小弟的时候,另一个人用碎瓷片砸了她的额头,现在祁霖脑门上全是血。不过那人也没讨得了好,手断了。
祁霖随意抹了一把头上的血,猩红糊了一脸,让她看起来像个恶鬼。
她慢悠悠地把楚霁的戒指戴在中指上,感觉到戒指好像比平日紧了很多,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戒指精致的戒圈,已经有些变形,戒托的地方,也坏了。
“祁姐,祁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钱二的一只胳膊被祁霖踩着,吓得要死,又哭又叫的。
“偷东西啊?”祁霖戴好戒指,轻描淡写地问了他一句,手上的折叠棍就狠狠砸在了钱二手上。她说,“手别要了吧。”
刚砸了两下,钱二就惨叫得跟杀猪一样,连哭带讨饶,发誓说自己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他们房里的响动,早就惊动了街坊四邻,围在一片狼藉的门外看着,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进来劝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住手。
人越聚越多,就在祁霖真准备废了钱二偷东西那只手的时候,外面有个老太太风风火火进来了,叫着:“祁家丫头!快住手!咱不跟这种混账一般见识,你要是真的打断他的手,你要坐牢的!为这种人,不值当呀!”
老太太抱着祁霖的手,以孱弱的身躯,竭力想拉祁霖起来。
祁霖回头看了一眼,是孙旺奶奶,小时候总听她怒其不争骂她爸混子不学好,可是却会在煮了甜玉米之后,给他们家送一些。
看了一眼钱二已经青紫的手,祁霖起了身,抿着唇,头上淌着血,一言不发地拨开人群,往黑暗中走去。
背影孤独得像个失败了的末路英雄。
迎面碰上这时候才寻来的李嵩松,看到一脸血的祁霖,差点吓死。祁霖却没说什么,只是抬手示意他别说话,自己掏出手机来,开始给楚霁打电话。
“离家出走”之后,漫无目的游荡在街上的楚霁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直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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