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闻弦歌攥着的欧派也掉到了。闻弦歌低着头,迟钝而愣怔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仿真样子的g杯欧派,此刻却像是某种滑稽的暗喻,无人问津地躺在那里。
第二天闻弦歌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居然还记得昨天晚上,大部分的事情——因为他连做梦,一晚上梦到的,都是施雅意喂给他的玻璃渣。
拉着窗帘的房间昏暗,闻弦歌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小熊睡衣。昨晚他醉成那样,衣服自己都没有力气脱,更不要提正确扣上睡衣扣子了。所以睡衣是施雅意帮他换的。
趿拉着拖鞋出了卧室,客厅里茶几上,昨晚吃了一半的蛋糕已经被收拾好,重新放回了冰箱,就连衣帽间掉在地上的假胸,施雅意都替他放回原位了。
闻弦歌简直以为昨晚的事情,全都是他做梦臆想出来的幻觉。施雅意就像是根本没来过一样。
从化妆台下的抽屉里,取出没送出去的腕表礼盒,放在镜子前面,闻弦歌看着墙里面的男孩子,神情恍惚宛如一个智障。
扯了扯嘴角,笑得也好难看。
羞耻地只想撞死在面前的礼盒上,自己昨晚在学姐面前,肯定丢脸死了。脸都丢干净了,还被学姐拒绝了吧——说什么没有办法立刻回答什么的,在成年人的潜台词里,不就是没有然后的意思么!
果然,连续好几天,施雅意都没有再给他发消息。闻弦歌也因为胡乱说了那些表白的话,自己脑补被拒绝之后,很不好意思再去联系施雅意,整个人都陷入到了“失恋”的消沉状态里,只差天天以泪洗面了。
李嵩松这几天,每次下楼都能看到闻弦歌宅在网吧收银台后面,一脸自怨自艾,丧到生无可恋的表情,别人和他说话,他也不太想理人的样子。
观察了好几天,李嵩松发现他都是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状态,李嵩松想安慰他,和他沟通,可是社恐症的他,根本没有办法给闻弦歌什么精神上的帮助,也不知道那一晚喝完酒之后,闻弦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研究生宿舍的门打开,刘静怀里揣着一团什么东西似的,做贼一样摸进来。她一进来,就压着嗓子,跟特务接头一样神神秘秘地喊着:“漫漫!漫漫快来救命!”
皱着眉,盯着书桌上满屏幕的资料,一个多小时了一句都没有看进去的施雅意,被刘静打断了思绪,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身后背对着坐在书桌前看视频的庄漫听到刘静焦急的声音,忙停了视频,站起身回应:“唉唉,在呢,怎么了?”
大冬天的,刘静却敞着衣衫,看起来冻坏了,施雅意听到她喊救命,也起来去帮忙。
两人围上去,就见刘静从敞着的衣衫里掏出一只好像刚出生不久的土黄色小奶猫,是中华田园猫的品种。小猫又瘦又小,不知道是冻得还是生病了,身体一直在发抖。
看到刘静掏出来的小奶猫,施雅意和庄漫惊讶极了,忙问怎么回事。刘静说,她从他们实验楼回来的路上,捡到了这个小家伙,大冬天这么冷,看着怪于心不忍的,想着宿舍的庄漫是动医专业的研究生,就抱回来让她看看能不能救一救。她抱之前看过,这只小猫虽然身上有点脏,但是却没什么猫藓之类的病。
三个人手忙脚乱把奶猫放在桌子上,庄漫仔细给小猫检查了检查,发现它身上也没什么伤口,更没什么发炎的地方。
“它是不是发烧了啊?”刘静突发奇想,对啥都查不出来的庄漫说,“不是可以给小动物测体温吗?你给它测一下啊!”
庄漫:“我没肛温度计啊!”
“水银温度计行不行?”
“大姐,别捣乱。”庄漫试着把小猫放到空调的热风口,过了一段时间,宿舍里暖乎乎的,小猫也就不发抖了。
“我看它是冻的。”庄漫下了定语。
可看着依旧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小猫,刘静还是很担心:“那它怎么都不动呢?”
“有吃的吗?喂它点儿试试?”庄漫建议道。
“我这儿有早餐奶,你给它喂点。”施雅意去拿了一袋早餐奶,扔给刘静。
刘静跟养儿子似的喂着她捡回来的猫,听到庄漫和她说:“你不会是想把它养在我们宿舍吧?我们宿舍不能养宠物的,被楼管阿姨知道了就麻烦了”
吃了大半袋奶,终于有力气睁眼的小猫亲昵地蹭了蹭饲喂它的刘静,卖萌讨巧的可爱样子,顿时让刘静沦为了猫奴,她嘴上应着:“我就喂几天”其实真的动了想养这只猫的心思了。
庄漫好像已经看穿了她心里所想,要坚决地打破刘静关于萌宠的美好幻想:“它会拉臭臭的!还会随地撒尿!你要养它的话,自己考虑好啊!别到时候嫌烦又遗弃了它。”
刘静没说话,毕竟宿舍还是四个人的公共空间,养在宿舍里面确实不合适,但是把猫放出去,刘静又担心它这么小,这个冬天捱不过去,会冻死。
“我们这里没有动物收容所吗?”施雅意还不太清楚他们学校关于流浪动物的处理机构。
“好像以前学校里有捕猫捕狗大队,但是你晓得伐,做不下去的,然后捉到的猫狗也没有钱和人力去养,就没有然后了。”专业的原因,庄漫对学校的流浪猫流浪狗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说到最后,她也没办法去改变什么,只能叹口气。学校里的同学们还不像自顾不暇的社会人,所以看到流浪的小动物也有爱心会喂一喂,学校里的流浪猫流浪狗,日子过得可比外面的翻垃圾桶都吃不到东西的小猫小狗幸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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