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听文珊姐胡说,我没吃什么苦。”丁文珊当着她的面都没什么好话,背着她跟母亲更不会说什么好话。年头送他们走的时候,还听到丁文珊开口闭口的叫樊先鸣流氓。
“小薇,受了什么委屈都告诉妈,妈不跟你爸说。”丁文珊告诉她的那些事她都没有告诉林靖远,不管小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女儿都嫁给他了,这次还把小女婿领回了家。告诉了林靖远怕他跟小女婿闹,小女婿心里不舒服了受气的也是小女儿。
“妈,我没受委屈,先鸣对我很好,公婆也待我很好。文珊姐对先鸣有误会,我和她在乡下还有过矛盾,她是不是说了不少我和先鸣的坏话。”
媳妇和岳母进了厨房,樊先鸣自顾自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茶几的侧面,岳父不做说话他也不做声。
坐了一天车只在车上吃了馒头,连口水都没有喝,看着岳父一口口的喝着热茶,就算头顶上的吊扇呜呜的响,他还是感觉又热又渴。
他本来就是农民,没必要太讲礼性,何况他对岳父的感观一点都不好。媳妇离家三年多,回来没个好脸色,开口就是下马威要聘礼。
儿子只是告诉他小女儿在乡下结婚生了外孙的事,关于小女婿的事没有提,他还摸不清小女婿的脾气。开头的那番话不像没文化没见识的农民,在门外与他对视,再到刚刚招呼都不打一个自己搬椅子坐,一点礼性都不讲,又不像个有文化的人。对他不尊敬,完全不把他当长辈,他这样,他也没必要把他当女婿主动和他说话。
“来来来,先鸣先喝口茶,坐了一天车累了吧!我和小薇说了,今晚就在家里住,我们明天还要上班,让小薇带你到处转转。”
丁文珊和她说小女儿被小女婿占过便宜,小女儿都当众骂了小女婿,本来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突然结婚。丁文珊这么说时她以为是她的那封信,逼的小女儿嫁给了小女婿。小女儿告诉她的和丁文珊说的完全不一样,小女婿救过小女儿,两人还做过朋友,小女儿说嫁给小女婿是因为喜欢,这样的理由,她的内疚少了许多。
“咳,咳,咳。”林靖远咳了好几声,杨名华还在热情的招待樊先鸣。有位这么小的女婿杨名华也不显丢人,还这么热情。
“爸,是不是嗓子又不舒服了,妈都说了叫你少抽点烟。”林小薇坐在父亲身边,笑着和父亲说着话,母亲高兴她也心情好。家里小,他们打算今晚在外面住,明天赶早报道了樊先鸣要马上回去。母亲说哥哥搬去了厂里住,家里正好空了一间房,樊先鸣就可以在省城多待几天,再陪陪她。
“谢谢妈。”樊先鸣双手接过岳母递给他的茶杯,偷偷的给林小薇眨了眨眼。岳母对他的态度变化这么大,肯定是媳妇在里面给岳母说了他的好话。
在家门口岳母只是看了他一眼,岳父更直接,一直瞪着他,就算进来了,岳母的好脸色只给了他媳妇,还是没有多看他几眼。
“都叫妈了还说什么谢不谢,你们坐着,我出去再买两个菜回来。”
杨名华锁门的瞬间,林小薇起身搬张椅子坐在了樊先鸣身边。母亲不在,她不敢坐在父亲身边,还是在樊先鸣身边安全。
她的父亲叫林靖远,29年生,是工厂里的一名普通工人。父亲在厂里一直都是老好人的形象,在家里关起门会打她们姐妹,凶母亲。
她的母亲叫杨名华,30年生,也是厂里的一名普通工人。母亲是标准的贤妻良母,把家里里里外外打理的妥妥当当,只有一点不好,性子软,一样的拿工资,家里的事都是父亲做主,每天花了多少钱都要告诉父亲。
小女儿的动作惹怒了本来就心情不好的林靖远,“砰”的把茶杯用力的放在茶几上,砸出响声。杨名华不在,他敲的再响也没有人理他。
“小薇,跟我进房。”小女婿不把他放在眼里,连小女儿也是,两个人这么热的天手拉着手,窃窃私语,完全无视他这位父亲。
“爸,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先鸣又不是外人。”父亲那样子明显气坏了,她才没那么傻羊入虎口。
“他不是外人,我是外人,这是我的房子,你们给我出去。”林靖远气急败坏,手指着门口让樊先鸣和林小薇出去,林小薇拉着樊先鸣真起身出去了。
“薇薇,我们的行李还没有拿。”媳妇拉着他空着手就出来了,录取通知书还在行李里。
“拿什么拿,我带你四处转转,等会儿回家吃饭,今晚还要在家睡觉。”以前还挺怕父亲,现在她嫁人了,又有樊先鸣在,面对父亲也有了反抗的勇气。反正在父亲的观念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都是樊家人了,父亲也管不着她。
“还回去?”他们都被赶出来了,媳妇这意思还要回去。
“不回去吃什么,住哪?”省城可不比农村,这里什么东西都贵,住宿肯定比县里还要贵。房子又不是父亲一个人的,只要母亲还认她,她就回。
林小薇带着樊先鸣没有走远,就在杨名华买菜回来的必经之路上逛。这个院子里到处都充满了林小薇的回忆,她在这个院子里出生长大,小时候院子里都是一排老旧的平房,后来工厂规模扩大,职工住不下,才建了现在这几栋三层楼的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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