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手术哪是你说加就能加,必须增加台数。”两位年过半百的人,都是樊先鸣的长辈,唇舌夹击樊先鸣。
樊先鸣没有尊老,一步不让。
“爱行不行,不行拉倒,大不了我不做这个医生了。”说完抬脚就走,速度不快,等着他们松口妥协。
“行,你是大爷,我们听你的。”都是爷爷级别做院长的人,次次被樊先鸣拿捏。不妥协不行,没了樊先鸣医院的损失更大。为了争取到樊先鸣他们做了多番努力,他们也体谅樊先鸣要带研究生,这次也是想借机每个星期多加一台手术。活着大半辈子的两个人,斗不过一个小的。
一台手术一次只能带两名学生,心外的研究生有二十人,这一轮下来,就要多做十台手术。樊先鸣躺在床上算这笔账,突然生气的拍床,这笔账他算亏了,懊恼的想抓头发,抓到的了林小薇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她都迷迷糊糊快睡着了,绷子床被樊先鸣拍得抖了起来,醒了伸手摸樊先鸣,手被樊先鸣抓住了。
“今天买卖做亏了,他们两个老的一点都不爱幼,想累死我。”他容易吗?一个人做三份工,比老黄牛都勤恳,他们还要压榨他。
“小坤多大了。”知道他又在抱怨医院那两位老院长,抱怨归抱怨,爱幼都说的出口,他也是好意思说 。
“13,你说这个干什么。”媳妇怎么可能不知道儿子有多大。
“你儿子都13了,人家没说你不尊老算好的,还爱幼。抱着我不许动,不准发神经了,快睡觉。”年底忙的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明早有一批货到,她还要早起去盯着,没功夫陪樊先鸣发神经。都三十岁的人了,幼稚起来还像个孩子。
抱着媳妇想着可溶性支架药物改进的可行性,脑子飞速的转着,媳妇呼吸平稳了,他放松了也睡着了。
进入腊月,学校的课程少,樊先鸣把大部分时间花在实验室。首都那边三天两头的电话过来,根据樊先鸣给的数据,做出来的镀膜支架效果也没有国外好,仪器设备不行是硬伤。
提过建议让买一些新的设备回来。最新的设备人家不卖给他们。买回来的都是国外更新换代淘汰掉的设备,国家落后了谁都可以欺负。
先进设备买不回来,他只能对镀膜支架和可溶性支架,根据国内现有的设备进行更改。几次更改,做出来的实验品效果都要差一些,这就需要大量的实验进行改进。
大人们在外面忙,家里没人做饭。孩子们放学回家在食堂打饭吃,樊孝坤还要打饭给在店里的爷爷奶奶姑姑送去。晚上家里五个孩子,大的管小的,最小的最乖,哥哥姐姐做作业,她也不看电视,坐在旁边看书。
樊先鸣和林小薇晚上都有事,林小薇没有回来,樊先鸣也不回来,
林小薇去了外地有事耽搁了赶不回来,给在家里写作业的儿子打了电话。樊先鸣做实验做的忘记了时间,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回家。樊孝坤接到母亲电话,给父亲打过去,父亲听说母亲不回来,父亲也不回来了。他和妹妹又成了没人管的小孩。
早上下雪了,林小薇冒雪赶回来,儿子说樊先鸣一夜未归,她气呼呼的一个人回床上补觉。樊先鸣在实验室住了一晚,精神抖擞的去教室给学生上今年的最后一堂课,连家都没有回。
中午回家,儿子对着他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打手势。樊先鸣还没有弄懂儿子的意思,就见媳妇出来了。媳妇出来了,儿子的眼睛好了,手也不乱挥了,他感觉要出事了。
“薇薇。”樊先鸣马上狗腿的挨紧林小薇坐着,刚坐下林小薇挪开了。樊先鸣继续移过去挨着,林小薇又挪开了。这样几次,林小薇突然站起来瞪了一眼偷笑的儿子,看了一眼樊先鸣,转身上楼去了。
樊先鸣赶紧问儿子什么情况,问清楚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林小薇坐在床边等他。
“都问清楚了没有,小坤跟你说什么了。”最不喜欢他们父子背着她搞小动作。她只是有些不开心樊先鸣昨晚没回来,也是担心他这样身体受不了。他们父子总这样,弄的她像无良剥削阶级,樊先鸣和儿子是不敢反抗的被剥削者。
“小坤说你太辛苦了,这不我心疼的马上上来了。”儿子一惊一乍,搞得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这事说清楚就是了,他又不是故意不回家。
“再晚也要回来睡觉,别在实验室过夜。开年我不出去了,在家好好歇一阵,你也不许太忙了。”一个人做三份工,哪有这样压迫人的。他们家并不缺樊先鸣多赚的那两份工资,她想要的是樊先鸣的健康,樊先鸣的不忙碌,樊先鸣有时间顾家。
樊先鸣做父亲比她称职,儿子从小就喜欢他,只回来了几个月,连女儿也喜欢粘着他。如果他不那么忙碌,肯定是最好的父亲,最好的丈夫,还是最好的儿子。
“行,没课我就回来陪你,我还有寒假,你能不能抽出时间,我们一家人出去走走好不好。”有寒暑假多好,儿子女儿也都放假,暑假热不是收获的季节,林小薇也不忙,店里关几天门也没事。
樊先鸣还在畅想去哪玩,林小薇一盆冷水泼过来。
“寒假医院不忙?也不用做研究?”以前上学他们满城都跑遍了,现在有家了,更想和樊先鸣安安静静待在家里哪也不去,想到楼下的孩子,家里哪还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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