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这里已经有新农业的萌芽可是没有天朝的农业技术,做不到想吃什么就能种出什么的效果。
轻柔的春风徐徐吹来,吹绿了树梢、吹开了迎春花,吹得桃家村的土地上长出了一片野菜。
春天对于那些存粮不多的家庭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季节,野菜长出来的时候,家里可能已经没有粮食了。
村头的第一家已经吃不上饭了,只不过大家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并不把它当作一种威胁。
单宝儿这一阵子已经能吃干饭了,一顿一大碗还能吃许多的青菜,如果有肉更是能多吃好几块肉。大约是以前饿得狠了,所以她吃起饭来又快又凶吓得朱氏常常叫她慢些吃。
单六郎终于剃了胡子,一张清瘦的脸顿显年轻好几岁,可任是谁见了他也能看出来他过了三十岁了。在天朝三十岁的男人或许还没结婚,可在这里,三十岁的男人已经快当祖父了。
有时候单六郎会在晚饭后抱着单宝儿跟酒娘一起习字,酒娘因为性子急,人又聪明常常说宝儿学得慢。单六郎就抱着宝儿亲一亲,“我家宝儿好好努力也能跟酒娘一样学得多。”
时间久了,酒娘也会在刘顺在家的时候去找刘顺并自然而然地爬到他腿上,要他抱着习字。
“成什么样子?习字就得坐好、坐端正,你坐在我的腿上哪里能学好!”刘顺常年不在家,对自己的几个子女也是宠爱非常为,但他没有感受过单六郎的痛也不可能像单六郎惯宝儿那样惯酒娘。
“宝儿的阿耶就这样抱着她习字,还说那么笨的宝儿也会跟我一样学得好。”看刘顺的眼光里顿时充满谴责,“你为什么不抱着我?以前也没有抱着清娘习字吧。”
“你不能叫她清娘,你要叫她姐姐。”刘顺顿时觉得头疼,这丫头的性子真随张氏,一张嘴各种让人招架不住的问题和理由能把他折磨死。
反倒是长像最像张氏的清娘性子却很沉稳,说想赚钱就出去把钱赚回来了,说要在冬天种出青菜也种出来了,好像这种性子不随张氏也不随他。
河边货栈这里这些日子常有镇上及水路里过来的客人给刘清清报信,都是在查找单六郎主家的下落。
南边那里过来了十几艘船竟然没有几个人知道盛家的事,仿佛那里从来没有过会造船的盛家,而那个存在了近百年的家族就这么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没有人记得他们。
以刘清清的性子怎么会放过一点机会,她听单六郎说过桃镇附近还有跟盛家有交情的人,一路打听过去,人家也承认认识盛家。只不过好久没有走动了,现在盛家还有谁、都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一概不知道。
刘清清把这些信息整理一下,都交给单六郎。她已经尽了力,但眼见着单六郎眼里越来越没有神采怕是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都要失去了。
“你先带着家眷在这里修船,慢慢再打听,或许不用多久就能再找到盛家的人。”这世上有很多事就是这样,你着急、用心去找结果的时候往往无功而返,但你一旦快要放弃了,却会出现不一样的结果。刘清清这么对单六郎说并不是安慰他,这种事,急不来。
“我也知道。可直真没想到盛家竟然被清除得什么都不剩了。”
这是深仇大恨吧!真的是因为一场姻缘么?
虽然爱情里写的那么凄惨、激烈的爱情都会导致某一个家庭以覆灭收场,但这样的结局仅仅是因为爱情么?
前世那些职场厮杀告诉刘清清事实并不一定这么简单。再爱,也不会倾尽全力不给对方留后路。
当刘小虎真的吃到榆树钱的时候,天已经很暖了。
单宝儿非常喜欢她绣了迎春花的春衫,或许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件新衣裳。
朱氏说这件春衫真的是宝儿第一件新衣裳,以往她都是穿姐姐剩下的衣裳。
然后,回忆到这里的朱氏又犯病了。她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那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正文 第114章 意外
单六郎全家都被张郎中做了一遍身体检查后就被祁三郎安排到自家的船坞上工了。
宝儿十分不想走,酒娘也舍不得她。这个时候单六郎先出了声,“宝儿和她娘先陪我去船坞吧,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就请小娘子带定儿一起习个字,不让她做一个睁眼瞎。”
能这样跟主家提要求的奴隶在大夏真是没有过,只不过在张家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行啊,如果你们放心宝儿就在我这里住下,跟酒娘也有个伴儿。你们两口子一个做工一个做饭,也不轻闲,带着孩子不方便。”
朱氏真是放不下宝儿,可如果不跟单六郎去船坞自家的郎君就没有人照顾了。
祁三郎的这个船坞不大,只是供自家货船维修使用,可建了这个船坞却没有个能人管理。现在单六郎来了,一切就可以开动了,那些个后招来没什么技术的孩子可以有人带了。
船坞里最先是招了一家七口人,是一个爷爷带着六个孙子,家里一个女人都没有,最小的那个还在喝着米汤喂养着。
后来又招了些许在街上乱跑的小孩,这些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祁三郎说这里造船是技术活,不能找那些个自由人,怕泄露了自家的技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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