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地写的是刘小虎的名字,这是小虎将来成家的本钱也是张氏养老的底子。为这事,他还找小虎聊了聊。
张郎中听刘顺这个打算就说他想不开,不就是一个镖师不干就完了。
“阿耶,您这个郎中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么?”
张郎中被刘顺这句话一噎也没了话。可不么,干了一辈子的营生,哪里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一旦放下了心里就会空唠唠的。
然后,地的事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刘义给他管地去了,一个小庄子,有十几户佃农,没有奴隶,刘清清不让买。
陶氏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就跟着一起去了。有时候天不好,俩口子就住在福顺庄里。那里有间小院子,刘顺等着事情都上手了就建个大院子,想着不行就搬这里来住,离老宅么,越远越好。
没有特意防备老宅里的人,所以刘顺给刘小虎买了一个庄子的事一下子就炸晕了老宅的所有人。
“他什么意思?”韩氏尖声大叫,“我家大郎这里腿摔成这个样子,他不管不问,偏生刘小虎就得了一座庄子,他还当自己是不是这个家的人?”
很不巧,这句话传到了张氏的耳朵里,当然是有人故意告诉张氏的。当天张氏就堵了老宅的门,“我看看哪个跟刘顺睡生了他大儿子的?还想要我们给儿子买来娶媳妇的地,也不看看有没有那个脸!”
哄!一下子,围观的村民都疯了,果然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人啊。
这句话连刘正都给骂倒了。
刘奉祖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但他又能说什么?说大儿媳妇说得对?说二儿媳妇不应该上门来问?
王婆子没顾那么多冲到门口就想拉张氏进院,哪想人家喊开了:“娘,你拉我做什么?怎么不叫那个不要脸的出来对质?听说我们家还得给她养儿子?凭什么?她跟哪个睡出来的儿子?”
刘大郎也不是一个小孩了,听了这话羞得脸都埋被里了。这几日娘被爷爷、奶奶收拾得老实多了,本以为她这个劲也就过去了,再说人家还送了那么多补药过来,还给了钱,也是诚意满满。哪想她听说人家花钱买了庄子就不管不顾了,二婶哪里是那么好惹的。
从前那是因为清娘和小虎都小,她不想跟奶奶、娘亲她们吵架,毕竟住在一个院里,孩子们跟着受气。现在人家不住在这里了,你还惹人家,不骂你骂谁?这次上门来骂也是有理的。
“你还是不是我家的儿媳妇?堵在自家门口大骂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王婆子也是一个不让份的。
“堵在自家门口?哪个当我是自家人了?这里谁是我的亲人?”张氏的大嗓门一开全村人都能听到。
“她说得,我就说不得;她做得,我就不能让她学学乖!”
“她做什么了?”王婆子可不敢接着问大儿媳说什么了,那可是全村都传遍了。
“她让她儿子故意摔伤了讹我们,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清楚?”
这话的意思就是王婆子也是同谋。
此时已是夏季,虽是晚饭后,可仍然炎热。有风吹,也是热风,吹过来也是带着人一身的汗,再加上生气、激动的情绪,争吵双方都是满头大汗,一脸红热。
村里人围在家门口一边看热闹一边指指点点,气得出来叫王婆子回屋不要拦张氏的刘奉祖有些头昏。
王婆子可不敢把刘奉祖气倒了,她这一辈子敢这么有底气地活着那是因为有刘奉祖在后头给她撑腰。
无奈之下她只得扶了刘奉祖回屋,把韩氏留给张氏出气。心里想着让张氏骂上两句出出气就好了。
哪想人家根本就没骂韩氏,因为她扶刘奉祖回到屋里也没再听见张氏的说话声。
后来她听到了韩氏的哭喊声,因为她被张氏打了。
正文 第134章 休书
刘正本来是想装鹌鹑的,女人们吵一吵就完事了。大不了他找一下刘顺问一问这个张氏是疯了还是怎么了,这种话怎么能堵在家门口骂?!
可不想自家老妻被弟媳给打了。
韩氏疯了一样冲向张氏,只可惜张氏常年跟着张郎中也学得一些本事,不敢说功夫,那些个打架的巧劲怕是用得很好。自己没挨着打,还让韩氏摔了一个大马趴。
然后,韩氏果断地躺在地上开嚎,并不停打滚。外边围观群众都受不了了,大家直叹气,这个娘们打架太没能耐了,耍赖倒是有一手。
刘正只得站出来拉韩氏。
“你看看她把我打得。”一伸手,一片青紫,张氏下得是死手。
“弟妹,你这是干什么?她可是你大嫂!”刘正也气极了,虽说韩氏这些年并不怎么着调,但也没受过这样的欺负。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呢?你家的大郎什么时候该我们二房养了?我们当叔叔婶婶的是欠了你们什么被这么讹着?”
韩氏也不顾那些了,一把拉开挡在她前面的刘正,“还不是你们给大郎的马把他摔成这个样子的!要不是怕他落下病根身子不好,你当我愿意理你们这些坏心眼的人。”
“呦,我这才听明白,敢情娘跟我们要拉车的马变成我们给你们家大郎骑的了!”张氏转头看向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乡邻们,你们听听,我张秀娘可是头一回听说这叔叔婶婶孝敬娘亲的马是给大哥家儿子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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