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三郎想撒谎,他挺怕这个姐夫的,张县令是他的四姐夫,前几个姐姐不是嫁得不好就是嫁给了商人,只有四姐嫁了个官,家里的阿耶乐得不行,就想着他跟着这个姐夫有些出息。所以他们家都挺巴结这个姐夫的。
“不要以为我好骗,你最好说实话。”审过的案子多了看一眼嫌疑人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不想说真话。
“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想做这陶器的生意,便拉了我入伙。”
“说好了事成给你一些干股。然后这出头让人家卖窑的事就包给你做了,是也不是?”张县令这个气啊,就这老套路他还上套,不就是看他是自己的小舅子么,想借着他的位置吓唬人家。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就是像你这么说的。”说完就后悔了,姐夫的脸已经气白了。
“我想着白来的钱,不对,我也是出了力的,应当要些股份。”
“就是赔了也没赔你的,是不是?”张县令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孙三郎见他没发脾气就有了胆子,“姐夫,我想着自己手里有了钱也能给你减少些麻烦,就答应了。”
真是……被他气死都不值!
张县令认清了这个小舅子就是来整自己的,所以他决定这件事解决了就把他送回家里去交给岳丈教育不要来给自己添麻烦了。
挥了挥手让孙三郎走,他坐在大堂里静了静就审了这起案子,那几个小痞子被判了流放。陈氏兄弟被他请到后堂。
“不知二位还有什么张某能帮的上的,如果做得不如二位的意,请明说,张某一定尽力!”张县令认为陈氏兄弟一定是有任务才来桃镇的。
“没有了。没有了。”稍停一下又说道:“我们只是想见一下跟孙三郎结交的那位南方兄弟。不知是否方便?”
“这个没有问题。我来安排。”张县令也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物。
找了孙三郎让他安排一下约那个人出来,孙三郎乖乖做了,他觉得还是听话的好。
只可惜那个人一听说那几个混混被抓走了,就跑了只在客栈里留下几件破衣裳。
“跑了?”张县令一愣,又有些无奈,这个人不是见不得人就是很怕事。
不管如何,这个小舅子是一定要送回去了。
结果孙氏又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连在前院坐着陈氏兄弟都听见了孙氏的哭声。
后来张县令说了一句:要不小舅子走,要不她跟小舅子一起走,给她一张休书。
事情就这么平静了。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女人敢跟当官的郎君耍赖,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自以为自己长得美极了。
张县令认为他老婆两者都有。
孙三郎直到临走才明白自己已经被姐夫嫌弃了,再看四姐那张哭肿的脸,他也不敢再为自己辩解一二了。
看见小舅子像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地走了张县令的心情并不好。他去年考评就不好,全拜这小子所赐,今年再不好怕是不能动一动这个官位了。
等刘清清得了信儿就是想静静,整件事像个闹剧,开场挺大,吓得大家不得安生,哪想就这么收手了,有点让人想不到的感觉。
而那个据说是有自家私窑的南方人这会儿子会在哪里呢?他竟然跑了,连那么赚钱的瓷窑都不回了么?
刘清清决定派个人去南边打听一下,不然她心里不踏实。
正文 第144章 其乐
144、其乐
给祁三郎去信时只告诉他这件事了了。没出什么大纰漏,只不过陈氏兄弟受了些皮肉伤。
祁三郎回给她的一匣子中都的点心和一封信,上书:“听闻你们平安就好,如果真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我娘或者我阿耶,他们常年与官府、江湖打交道,处理这些事也是有一些手段,你自不要怕。”
莫明,收了这封信就心安了。刘清清就喜欢祁三郎举手抬足间不动气、不上火就把事处理好的做派。这就是个人的风度吧。
一起做生意这两年,这个人也是成长好多,不但在中都站住了脚,还把生意做得风升水起的。
心一静就想起还有许多事没做,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拓跋氏带着郝二娘往豆腐店这里来。
没完了,是不是?
这是刘清清的心里话。这家人也是奇葩,只不是帮了一个郝云娘,仿佛黏上了她一样,隔段日子就有事情发生。
跟着这娘俩来到豆腐店门口正看到郝十一要装驴车去送货。往日里,只要见了拓跋氏郝十一都得低声下气地迎着她去,哪想今天就跟没见着一样还在收拾驴车,理也没理她。
“娘,他不理你!”郝二娘见了自家阿耶竟都不施礼。
“他、他、他的,那是你阿耶!”拓跋氏今天有些反常,对郝十一客气起来。
被训的郝二娘有些冤,平时不都是这么跟郝十一说话的么。
“郝郎,生几日气就行了。家里还等着你回去照看呢。”这话说出口让全镇的人惊掉下巴,这还是母虎一般的拓跋氏么。
“我就不回去了。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我们就不要再在一起了。”说罢就拉着驴车去送豆腐了。
刘清清在一旁一看这是下了决心了,也好。省得郝云娘以后经受更大的麻烦,只养一个阿耶和还得养一个后母根本就是不一样的生活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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