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娘子也是一个能干的,这豆腐店就干起来就干起来了。”陶氏不知道这个店也是刘清清的,还觉得郝云娘能干,“小时候过得苦些,现下有了自己的家就该过上好日子了。”
刘清清也不是故意瞒着三叔一家,她只怕知道她在做买卖的人越多将来越不好跟老宅撇清关系。
那一家子跟吸血的蚂蟥似的,光咬下一块肉已经不能形容他们的贪心了,他们就是变着方法地想吸光自己兄弟的血。
跟陶氏一聊,听说王婆子这几日又去三叔家里收刮,把陶氏置办了想做亵衣的细布给要走了,听说上了刘二娘的身。
这刘大娘也该成亲了,不是说了一家亲事么,怎么还没动静呢?
心里想着这个事就问了陶氏,哪想陶氏瞅着她就跟瞅小傻子似的,“咱们可不要问他们家的事,光提一嘴就能沾你身上,不光嫁妆,就连在村里要办的酒席也得沾咱们身上。”
虽说不知道这买卖就是刘清清的,可陶氏知道刘清清是一个有能耐的,能在镇外这里找个说了算的活干也不是一般小娘子能做到的。
娘俩忙了起来,这豆腐店一换人老主顾们就爱问“豆腐西施去哪里了?今天怎么是你们?”的话来。
陶氏也是一个能与人说笑的,都是嫁了人的小娘子,大家站在豆腐站门口说说笑笑引得河边路过的人也多看这里两眼。
再有些相熟的在河边这里行走也都围了过来凑热闹,刘清清再一看,这真是风水的问题,好像豆腐店这里风水更好一些。
晚间盘账时竟比平时也不差,郝云娘回来一看店里也没剩下什么东西了,竟然跟平时卖得一样好。
“真是辛苦你们了!”云娘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就辛苦了。赚钱就开心呢。”刘清清一向就喜欢赚钱,这点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的。
所以大家都是哈哈一笑,帮着郝云娘他们收拾好豆腐店就准备回家了。
“三婶,你跟三叔今天到山上去吃晚饭吧。”这个时辰再让陶氏回家做饭怕是来不及了,再说人家跟着忙了一天请到家里吃顿饭也没什么。
刘义不等陶氏回答就应了下来,他是一向不跟二哥一家分心的,现下二哥押了镖走了,他也应该常去山上看看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毕竟山上小院那里是女人和孩子多。
刘清清回家时顺手买了大骨和排骨,半只猪的排骨吓坏了陶氏。
虽说大夏这里对于买骨头的人还理解不了,大家都只是吃肉的,只有穷人家里才吃骨头。但刘清清跟卖猪肉的屠夫已经熟了,每次去都是买下许多肉再买一些骨头,所以他也是知道刘清清的喜好的。
“刘家小哥又来买肉了?”屠夫家的娘子见到大主顾总是很开心,河边货栈也是总从她们家里进货。
“晚饭给妹妹加道菜,她属狗的就爱吃骨头。”酒娘一直是刘清清在喂养,现在的菜色虽是盛四娘在张罗,却也不是挑食的小娘子,但她偏爱肉食,一向无肉不欢。
用张氏的话来说,“好在家里有个能赚钱的,不然她都得投胎到别人家里去吃肉。”
陶氏见刘清清花钱毫不手软也有些惊讶,等上了小路周围只有她们一家人时才问:“我说清娘,你这钱赚得也不容易,却这样花出去也太不上心了。”
刘清清知道她是好氏,“婶娘,小孩子就得吃得好些。你看村里那些个不给孩子吃饱饭的人家,不是有孩子夭折了就是生病了,长大了的身子也不好。”
“可这样在我们乡下不是常事么?”陶氏认为这种事很正常。
“婶娘,有了钱给孩子吃好不生病,还是留着钱不给孩子吃喝,等病了再给他们买药吃?”
陶氏现在还没有孩子,不知道孩子生病时娘的心焦。不过她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婶娘,酒娘是我一手带大的,你看她什么时候生过大病?这几年也不过小小的发过热,喝点小药就下去了,哪像别个家里闹得全家都活不下去。”
也是这个理,孩子生病了,全家人都不得安生,又不是变态怎么会看了孩子生病自已还高兴。
“婶娘,你将来和小叔有了孩子看不过来就送到山上来,我别的不敢说,吃好是可以的。”笑眯眯地逗逗长辈,这样子在大夏也算是过份的玩笑了。
人家陶氏却是领情的,“知道了。我若是养不好就给你送去,看你把酒娘养得这样好,也是一个会照看孩子的。”
三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山上小院,酒娘一见有排骨立马就笑了起来,“还是姐姐想着我。”
张氏眼气起来,“我这作娘的就不想着你了?”
做个鬼脸给张氏,小姑娘跟着盛四娘去厨间做饭了,宝儿最近在学做主食,煮得米饭已经很有样子。只有酒娘调皮些总是在做饭一途上自由发挥,不像个样子。
有了排骨,盛四娘开始教两个小姑娘做些上得了台面的菜。那些个世家大族总有一些固定招待客人的拿手菜色,而且讲究的人家越会使用调料。
巧在最近北疆大军俘虏了一批外疆人,得到了些黑胡椒。
“这东西好金贵!”盛四娘可是见过世面的,黑胡椒已经达到了一料千金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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