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只是要交给我婶婶,家里还有几个小的,还都是女孩。”听这语气对女孩还挺有意见。
“哪又怎样?陶窑里的女孩不也能凭手艺赚钱。”最不爱听贬低女性的话,女人又不是米虫,虽没有男子力气大,可是做别的工也是挺能干的。
武四朗自是不知她是一个小娘子,只是低了头说:“哪有几个东家像你这样还用丫头片子在窑里干活的,只有你是制那些个装肮脏物的不怕她们。”
怕?
这里的男人还怕女人?笑话!
船上是不让女人上的吧,矿里也没有女人,就连给矿上送饭的都是男的。
刘清清不想理他,可是听他的意思并不是歧视女人。
“你想跟我说什么?”刘清清实在是了解武四郎的为人,话不多,不爱管闲事,今天能跟她聊这么多怕也是有话要说。
他有些踌躇,但好赖还是把话说出来了,“我想把叔叔家里的大妹妹叫出来。”
又听他低声说:“不卖身行不行?”
武四郎是自卖自身来的,他是家里最小的了,本来叔叔和婶娘是要养他的,但他一看他们过得也不好,不如卖给个好人家里也能给他们省一口饭吃。
“到陶窑里不卖身怕是不行。”刘清清遇着一个郝云娘就差点掉了一层皮,她可不是办善堂的,哪里有那些能力帮助每一个人。
“娘子,那你看看在这里给她寻一个差事吧。让她签那个帮工的身契也行。”武四郎在刘清清手下久了也是知道她的性子的,人是善的,但说一不二,她说不行的怕就是不行。
见她低头不语,觉得这事有门。
“你家里有几个妹妹?”刘清清突然想起来可以招一些服侍人的小娘子,请那些个大家族的小姐们来总得有人端茶倒水啊。
没等武四郎答话她又问:“不如这样,我这里用人就叫她们来,不过得听我的,照我的安排做。”
怕武四郎多想又接着说:“我要她们侍候一些镇里来的小娘子们,得给她们端茶倒水、拿点心,如果不是那些个能忍的可千万别来。”
其实刘清清也怕在这里组织活动有不和的小娘子们出问题,且这里还有水池,万一有个落水的、被伤的也不好。
一听武四郎有六个妹妹当时她就秒懂为何他有叔叔还会自卖自身了,这家人过得肯定已经是有上顿没下顿了。
招“服务生”的事就交给武四郎了,把他家里的妹妹找来,再从别的地方招些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来。
她把家里要办花会的事跟盛四娘说了,也说了是要办一个春衫的展示会,盛四娘听了也一愣,这个小娘子也是一个有想法的。但这事跟她说也是怕她自己支应不起来吧。
盛四娘一口应了帮她的事,只不过提出来让那些来帮忙的小娘子们早些来,好把一些礼仪细节定下来。
武四郎真真是把这事放在了心上,跟刘清清告了一天假就回家去了,第二天就领来十五个小娘子。
刘清清一见眼睛就亮了,“我的天,你这执行力行啊!”
马上把人都交给盛四娘调教,盛四娘放下酒娘跟单宝儿的管教先来教她们。
只可惜酒娘有些野惯了,一但不管她就开始疯了起来,就差爬树掏鸟窝了,没办法只得把她也抓去一起学习礼仪。
张氏跟陶氏再带着一帮来做活的大婶们一起做衣裳,这些样子都是祁三郎从中都寄来的。
刘清清再回想一下上学时老师讲的天朝古代服装样式,又做了一些修改。
大婶们的手艺都在刺绣上,那些个她闻所未闻的手法时常在她眼前翻飞。再看真容易花眼,这些针法可是她前世的非物质遗产工,在这些只不过是一般赚钱的技艺。
看了两天发现大婶们这样做衣服真是太慢,就把她前世流水线的那套做法拿出来用,会剪裁的就裁剪衣料,缝衣服快的就缝纫,那些个针法好的就负责后期制做,这么一来确实快了好多。
大夏的服装又不用木制的模特,不用立体剪裁的衣服只凭经验缝制就好了。
做了一半大家才问,这些衣服都是给谁穿的。
刘清清一笑,不说。
真是不能说,她要请镇里的艺伎来。人家是卖艺不卖身的嘛,而且在几个世家大族里走动,有些小娘子也是识得她们的。
做这件事也是请了曲氏帮忙,她年轻的时候救过一个有名的伎人,免了她被强人掠走之苦,二人多年都有信件往来,从这件事上看曲氏也是一个奇女子。
本来那天她也就是如常去拜见曲氏,只不过跟她提了一嘴要办个卖衣料的展会,只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些身材好的小娘子。
曲氏一听有钱赚就上了心,人家眼珠一转就说那位大家正好带着几位小娘子路过桃镇,可以请她家的小娘子们帮个忙。
于是这事就成了。
客人么,不能请太杂与身份太低的,常去她那里买衣料的小娘子有那么几家。请了世家与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就不能请商户家的了吧。
不懂,就问吧。请教了盛四娘把客人的名单定了下来,又跟张氏说了,人家听了很镇定地说她:“早知道你是一个得弄出些事来的人,是不是还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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