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远,又出了一身汗,只能喝得进去水,饭么,是真吃不下了。
“怎么?”这货平时不是挺能吃的么。
小二摆摆手,待咽下口中的水才回道:“吓死我了。郎君说得对,官差里真有他们的内应。我看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像是才住进去不久。”
“是房子太新了吧。”刘清清冷笑。
“就是。全是新盖的房子,眼看着像刚盖了半年的,还有人住在以前的“鬼屋”里。就那房子得什么人能住下!”小二说的不是问句。
而刘清清回答的却是,“什么人?自认为不怕鬼的人,也就是杀气重的人,手上沾过血的人。”
前世吧,她连杀鸡都怕,去菜市场买鸡永远买白条鸡,活得只当宠物看看就完了,是不敢买来看着让人杀的。
等穿到这里,别说杀鸡了,就是镇上杀人都看过几回了,也没什么怕的了,看多了就麻木了。
现在谈起坏人,她的心情不是那么恐惧了,但防范之心还是有的。
脑洞大开的刘清清现在连镇长都不相信了,如果是他想拥兵自重呢?如果是他在帮着某个坏人存军器呢?
不对,他看见那几箱武器时的眼神太热烈了,根本不像是一个想要造反的人。
如果他是可以相信的人,而他身边就有很多官差,若不是一个人来卧底,那他可能就危险了。
怎么办?
刘清清只得找来席掌柜把事情同他讲了。
人家听了却没有一点意外,只是捋着胡子想了想,“他们或许不是山匪。朝中王子们年纪还小,只有几个亲王当初在争龙位时有过不合,但也没有闹到动手的地步,可能是有人在暗地里使劲,想争一争这个位子吧。”
没看过清穿的刘清清表示理解不了中都那些大人们的思路。一天天的有吃有喝的闹什么闹,就不能老实一点么。
现在可好都波及到她身上了,如今只得防着,没有主动出击的道理。
席掌柜会画像,根据小二回来的描述他们画出了那个客差的容貌。
刘清清让席掌柜又画了一份留在自家手里,给货栈里的小子们看,以防万一,她拿了一份决定去镇里。
席掌柜有些忐忑,“照你这样说,镇长那里现在怕是也不安全。”
谁知道他现在会不会被人家给囚禁了。
刘清清便找了一幅画,把这幅画像夹在画的背后,这种画是她特制的,就是怕哪一天想送点什么秘密的东西出去被别人翻看着就用这种方法夹带走。
席掌柜见她藏得妥当,也不拦着,只说一句小心就让鲁十八陪着她去了。
镇长在跟幕僚商量事,听说刘清清来了,就出来见他。
“有事?”镇长怕刘清清那里有什么线索要告诉他就直接问他。
“儿得了一幅画想请先生帮忙看看。”就把手里的画展了开来。
旁边镇长的随从一听,这小子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吧,这个时候了还跟镇长谈什么画,你知不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弄不好死得连个全尸都没有。
镇长看到了刘清清的眼色,他挥手叫随从下去,他们要独自欣赏这幅画。
啥?你刚才不还说现在情况紧急么?现在怎么又变了。
也是,镇长此人虽是军伍出身,却是一个儒将,不但识文断字,更是在中都的才子圈里也有些名号,他也喜欢收集一些文顽。
随从从镇长的书房里出来时在中院碰到了一个来报信的官差,“小哥这是要去哪里?”
这个官差还挺爱说话。
“哦,镇外杂货铺的刘家小郎君来看镇长了,我自出去做自己的事。”
“真没听说那小哥与镇长有什么交情?”官差大哥还挺爱打听。
偏这随从也是一个爱说话的,“投镇长的喜好,送来一幅画,现在正同镇长一起看画呢。”说完还对这个官差别有深意地笑笑,那意思就是:那小子是一个马屁精!
这官差一看也笑了,低声道:“商家重利,怕是有求于镇长吧。”
随从不可在这里久留,当下跟这官差作别去忙他的了,官差却没有依前言所说去给镇长报信,只是迈着四方步子在这中院溜达了起来。
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镇长撵走了自己的随从听刘清清一说壁家村的事吓了一跳,这么一想镇上的小吏怕也有不少是对方的人。
“儿不材,不知镇长现在身处周围是否安全只得使了这种法子来见镇长。”
“你来得好。这个人我识得。他可是我身边的老人,我没来这里时,他就是这个镇上的官差了。”
刘清清一听,好么,这货还是一个长期的卧底。
“那?”咋办啊?你倒是想个办法啊!刘清清看镇长的眼神都蓝了,现在大家的小命都在他手上,他可不能出乱子啊。
镇长也有些急,背着手在地上走了三、四圈,最后一咬牙交给刘清清一个令牌,“你找一个可靠的人,去镇外五十里处找一个人。”
然后交待了一下这个人叫什么,住在哪里。
刘清清想了想,就一个人好使吗?人家都整出一个村来了,你就找一个人,咱们不是死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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