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清仰天长叹:你个不长眼的老天你怎么不收了大丫娘,大丫不用死了,自己也就不会来了。
小虎继续絮叨:“阿耶说咱家人有手有脚的饿不死,就找陆大伯借了钱钞盖了房子,你当时不还挺高兴的能自己住一个屋了。姐,你别恨娘。她也是被奶欺负狠了,只能拿你出气。如果娘不生我,你可能都被奶饿死了。”
明白了,这就是中国几千年的老问题了:重男轻女!最可恨的是惩罚不能生男孩的女人的执刑者往往是婆婆,女人就是要为难女人,根本没处说理去。
刘清清摸了摸小虎的头:“姐来的不是时候啊。姐以后就是命苦的刘大丫了!”
小虎以为大丫只是感叹命不好,也没多想:“姐,你还有我呢。等我像爹一样能走镖了,你就不怕了!”
一个五岁的男孩能说出这种话来,让“魂龄”二十多的刘清清感动得差点流下泪来。
正文 第2章 农家干活忙
刘清清自从认了命,认了刘大丫的身份后开始对现在的生活内容认真整理起来,总得明白活命先后的问题再想那些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事。(本文从这里起会一直叫女主刘大丫,直到女主能掌控自己命运后才改回本名。)
刘大丫和小虎干了几天活之后已经摸清当下的“工作内容”:时值春耕,家里惟一的劳动力是大丫娘,由于她现在正在奶二丫,家里的活计就全落在七岁的大丫身上。果然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刘大丫一天要干的活囊括了:做饭、打柴、收拾院子、照看幼弟。回想起前几天五岁的幼弟劝自己不要恨娘的话,刘大丫对这个时期孩子的早熟程度彻底无语了。
这天晨起刘大丫在半梦半醒间习惯性地走进厨房还没淘米、洗菜就听见她娘张氏大喊:“大丫,今天给你弟弟蒸个蛋,他还没你大伯家的大郎高呢,得吃点好的。”
“家里也不养鸡,去买个鸡子你都嫌贵的蛋疼,还吃呢。”刘大丫现在是心里不痛快就小声嘀咕,总不能和前任一样不光挨累还得受气。
“姐,啥是蛋疼?”小虎这几天都和大丫在一起,他前几天带着大丫干活,这几天帮着大丫收拾屋子,他总觉得他姐这一病过后更奇怪了。
“没你啥事,一边玩去吧。”瞪小虎一眼,这熊孩子一天到晚问题真多。
“咱俩还是先去捡柴吧。然后我再去找二郞认字。”小虎去柴房收拾麻绳和柴刀了。
邻居李婶家的二郞比小虎大一岁都去族学开蒙了,而她家的小虎还得跟着她捡柴、干活。前几天小虎露出对学习的渴望,大丫给小虎出了个主意,先跟二郞学,等忙过了春耕就跟娘商量送小虎去念书。
穿过来的这几天刘大丫还真没感到“文盲”带来的不便,这个时代没有数字媒体,村子里没有写着男、女的公厕,所有的家庭都得进行农业劳作。而他们的农业也不是刘清清来的那个时代的农业,农人们根本就不懂什么科学种植。这样按照老祖宗的方式靠天养活田地种出来的粮食却能煮出自然的香气,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不错。
可是这样就真的能活下去吗?吃不饱的幼弟、到了添加铺食的时期却没有铺食可以吃的小妹、被生活折磨得爱发脾气的母亲。本来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混在这里当刘大丫的心态立即崩塌了。
刘大丫突然感很冷,感到生命的可贵和不公,感到用一片感冒药把她带到这里的神真的是别有用心的。
大丫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去柴房收拾东西的幼弟心里一酸,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权贵家的孩子五岁时还很天真,而她的弟弟就得去干农活,连吃一个鸡蛋都是奢侈的。
“小虎,先帮姐姐烧火,吃完饭再去捡柴。”
可能是这几天刘大丫表现得比较正常,小虎和她亲近了不少,听见大丫喊他一起干活立即颠颠跑了过来,蹲在灶旁一边烧火一边和刘大丫聊天。
由于小虎太小也没去过镇上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只能告诉大丫他们住在大夏国的北方,这个国家也是由皇帝管理,讲究士农工商,也有科举制度。当然,小虎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姐,你问我我也不懂。不过爹回来的时候说今年咱们有新皇帝了,要开恩科,啥是恩科?”
“姐也不懂。等有空了,咱去问问老人。”装傻还是会的,刘大丫虽然表现得和原主还有差距,但也很“入戏”了。
“姐,我也想念书,勤郎哥说他阿耶去走商被大户家的下人打,还不如去种地。”
“这个姐懂,听村里的老人说过,咱们国家重视农事,好像有个大官是务农起家的吧。”
“姐,你真应该多去村里和老人家们说说话,看你现在说的有模有样的。”小虎觉得大姐虽不像别人家的姐妹那么开朗,但现在也能开开心心地和自己聊天。
刘大丫偷偷翻白眼:你也不看看你们家人都是怎么对待刘大丫的,这种在批评和轻视中长大的孩子能有自信、性格开朗才怪!
聊天归聊天,手里的活计不能耽误了,不然大丫娘那朵奇葩又该满院子骂了。
因为烧火和用土灶做饭已经做得很顺手,这天的早饭刘大丫做得格外快,当满是食物香气的早饭上桌时刘大丫突然有了一种这样努力活下去生活也不会太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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