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不明白叫儿子一家来吃饭是刘奉祖,把他们送到就拉着脸的也是他,不会是因为那碗红烧肉就不高兴了吧。
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跟进屋问他,“儿子走了你怎么这么不高兴?”
刘奉祖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三娘是不是跟你说过口脂的事?”
“没有。她那么有心眼的小娘子怕是得到了手才能说。”王婆子也不是一个傻的,她知道这几个孙女中只有刘三娘最聪明。
“是么?她是这样的孩子啊。”刘奉祖不说话了。
“不是说儿子的事么,怎么又扯到三娘身上了?”这思维跳跃太愉,王婆子表示跟不上。
看来是小娘子的嫉妒心在作祟所以她才挑拨祖父找三叔一家,也别说刘奉祖的推测接近真相了,但她的目的可不只这么单纯。
刘三娘想的是三婶跟着二婶一家怕是发了财,赚了不少钱钞,买个口脂不在话下,那次她娘家小娘子拿的口脂也应该是三婶送的。
陶氏没有想到自己被别人当成“富婆”了,这段日子她确实跟着张氏赚了不少钱,这也是事实。
刘义跟陶氏到家时刘清清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们了,“怎么样?”
陶氏的脸有些白,喘得气都不匀,还没等她张嘴回答刘清清的问话就吐了。
吐得混天黑地的,怕是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刘义已经吓晕了,一会儿想扶陶氏坐下、一会儿又想给她倒水、一会儿想去找郎中但又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你别慌!我先把我姥爷找来。”好在刘清清今天在,她先回家找人去了。
张郎中虽是一个擅长骨科的郎中,但在大夏都是全科郎中哪一方面都得会看,先看一看陶氏这是怎么了应该没问题。
张郎中躺在书房的躺椅上看手里的医书,刘清清没敲门就进来了。
“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他在家中只是着了一件道袍,趿着鞋,刘清清这么一冲进来吓了他一跳差点没从躺椅上蹦起来。
喘匀气的刘清清终于能张开嘴了,“姥爷,你快帮我去看看三婶,她吐得厉害。”
张郎中赶快把鞋提好,“吐了?你奶奶她疯了,在菜里下毒了?”
刘清清差点没被门槛给绊倒,姥爷你可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从山上下来到刘义的院子里不长不短的一段路,把刘清清跟郎中小跑得直喘。
“我年纪大了,可跑不了太远!”手还扶在院门框上。
刘清清一行往里面拽他一行喊刘义,“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刘义大步跑出来接人,是把张郎中给背进屋的。
一号脉,有了,看样子也就是两个月的样子。
这你也能号出来?!刘清清看着自家姥爷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她想说那可是我亲三婶你可别骗我。
张郎中不喜刘清清看他的样子,打她的头,“我可是远近闻名的郎中用得着这样看我么?”
“你不是骨科出名么?”她想说我看一看你又没看掉你一块肉。
“我只是比较擅长治骨伤,余下在郎中里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时人比较低调,他们说一般一般、哪里哪里就很一百分的意思,他们如果说只是擅长那么就是业界精英了。
刘清清也了解她姥爷说话的风格,心就放了下来。
“那她怎么吐成这样?”刘义快哭了,他知道有孕吐,大嫂、二嫂都怀过孩子啊,可是也没像陶氏这样吐得要死过去一样。
“她今天吃饭不顺心,又吃了油腻的东西,当然就会吐了。”中医上讲精气一类的东西,很玄。
刘义去看刘清清,今天这事只有她知道,不是她告诉张郎中了吧。
“我可没说。吃完饭就去找你们了,回来就来这里了,刚才也是找到了姥爷就来了。”还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的清白。
刘义相信刘清清,她是一个只对赚钱上心的小娘子,没有刘三娘那种歪心眼,这种学话的事她可做不到。
“你们这种都不算是事。想当初,中都的世家们哪家都有那种婆婆打了儿媳却把胎儿吓掉的事发生。我们这些做郎中的只得被找去救治。”
刘义也是明白了,陶氏本就小日子不准,有了孩子她也不知道,今天被刘奉祖这么一吓一下子就挺不住了。
“养养吧。前一阵子不是吃药了么,如今在家好好养养,过了三个月就没有大事了。”
“她能做家务活么?”刘顺有些担心。
刘清清一想,今天这事跟她们家也有一些关系,反正最近三婶也是来家里帮忙干活,不如就去山上小院里养着吧。
张郎中一听也可以,在他那里养着真有什么事也好解决,刘义不同意去山上。
“我们现在住的就是我二哥二嫂的房子,再去你们家里就太…”
“太如何?我们都不烦,你怕什么?现在是她跟怀里的小儿要紧,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对啊。三叔,在山上还有人给三婶做口饭,你一人大男人能做什么?”
就这样陶氏当天就去了张氏家里住,刘义给老宅送信说陶氏吐得厉害,怕是害喜太严重就被二嫂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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