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从外面进来正看着她娘要去打她姐,她一步窜上去用小身子挡住了张氏的手指头。
“哪儿都有你呢!滚一边儿去!”张氏这是怒了,怕是拦不住。
“别人的事我才不管呢,我姐的事就是我的事。”酒娘还挺有理。
嗤!张氏斜抬头不想把酒娘那没有什么用的小样子放在眼里,“就你?老娘想打谁就打谁,这个家谁还能拦我?”
太嚣张了!必须收拾她。
酒娘冲着门口大喊:“姥爷,娘说她在这个家想打谁就打谁,她说了算了!”
一嗓子出去惊天动地,连刘顺都听着了。
没等张郎中听着出来管事,他就把张氏叫走了,说是没有人给他擦背。他都洗了一夏天澡了也没看哪天要人给他擦背,偏今天把张氏叫走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刘清清伸出大拇指给酒娘点赞。
“还想在家里立棍,必须让她看清事实。”这话也是跟刘清清学的,用得很对。
强被拦走的张氏有些怒,“你拽我干什么?我管管她还不行了?”
“咱们好久都没有一起洗澡了。”刘顺一句话就把张氏撂倒了,果然脸红红地跟着刘顺去樱筑洗澡了。
所以夫妻什么的,真是知已知彼的关系,可以互助帮助不在儿女面前丢大人。
缝纫机这种机械可不是一般人能在短时间里做出来的,但刘清清不是一般人啊。
自从把一个好竹匠快折磨疯之后,她又把村里的铁匠要弄死了。而她还在铁匠那里遇上过刘三娘,她可不觉得跟刘三娘相遇是一种偶然,所以她得转移阵地。
员工村里有一个老汉会打铁,只是上了年纪就不做了,跟了儿子到员工村里来落脚,他是没想到上战场打仗都残废的儿子还能找个好事做,就跟着来了。
刘清清找他一说,想让他带徒弟打铁,老汉又动心了。
于是缝纫机的零件就这么解决了。
这几天她回家总是在村里走,太晚了走洼地那里的小路不安全。
一连走了十天遇上刘三娘六次,她有病吧。
反正刘三娘不跟她说话她也当没看着就过去了,今天她不但遇上了刘三娘还在老宅那边遇上了自己的祖父。
“爷爷,”刘清清见了长辈只得下马问好,“吃饭了吗?”
刘奉祖上前摸摸她的枣红马,“真是一匹好马?”
不是吧,你还想要马啊?!再看马身上真没有什么值得老刘家人惦记的东西。
“我才吃过了,你奶奶做的水饭,蘸酱菜!”夏天真没什么可吃的,做饭的人也辛苦,不但热的一身汗还做不出什么可口的东西,不如过水饭好吃。
“我还没回家,不知道娘今天做什么,酒娘不爱吃她做的饭,怕是酒娘做的饭。”
祖孙俩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张氏的厨艺真不怎么地。
“我见你这两天忙忙叨叨的,在忙什么呢?”好似闲聊,不像是在打听。
不过刘三娘不是他放出来的小间谍么?
“做个机器,怕是不成,就找人帮忙看看。”说了,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只得了这么一个回答也让刘奉祖点头,正好刘三娘回来看见他们聊天就上来给刘清清问好,“二姐从镇上回来了。”
刘清清回家的时候总是着女装,所以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杂货铺的刘掌柜。
小二他们知道了,也不意外,早看她“娘气”,现在是一个小娘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妹妹吃饭了么?”问这种问题没有危害。
人家刘三娘根本不按她的路子走,只是看着她乐。
乐得刘清清全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爷爷,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娘该急了。”
刘奉祖让她走,并让她有空就来家里陪他说说话。
刘三娘站在刘奉祖身边看刘清清走远了,才听见刘奉祖对她说:“你这几天跟着清娘看着什么了?”
她只得低着头不认账也不否认。
“三娘啊,你比她聪明,可是她却比你明白。”刘奉祖转过身正视着自己的这个孙女。
“你就是知道她在做什么又能如何?”
刘三娘抬头想想,还真不能如何,人家做的事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没想要怎么地。
“她想的事同咱们不一样,她一门心思都在赚钱上。你看吧,将来你们姐妹几个怕只有她过得好。”
“不是嫁得好才过得好么。”刘三娘这么问也没问题。
“嫁人与自己过得好不是一回事。”
刘奉祖说的这句话让刘三娘陷入了一阵思考,直到若干年后她经过刘清清家那座豪华的不像真的大门前时才回想到祖父说的话,她是一个明白的人。
明白人刘清清以摆脱了精神病纠缠后的速度回了家,张氏见她一脸汗就丢给她一条热巾子,“一天到晚出去疯,回来也不安生,是有疯狗咬你么?”
“差不多。”擦把汗,心跳得还挺厉害。
说的人只是比喻一下,但听的人就当真了,“谁家的狗?”
“我大伯家的三娘。”真是疯了,整天跟着她。
“她也不爱养狗啊。”张氏可没有刘清清的幽默感。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色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