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文钱也要同刘清清算明白的人,现在不但白搭着场地还要白搭着织布机来赶工,因为白叠子哪里有棉麻布赚钱啊。
更何况刘清清还搭上了一个大人物,中都能跟军队挂上钩的大人物可不多啊。
在大夏能有一个百十人的工厂也是一个大资本家了,刘清清深感身上责任重大。
祁三郎却是高兴的很,他们招的多是女工,本来在家里就不是种地的主力,现在能出来赚份钱怕是家里高兴还来不及。
桃镇可不是富庶的南方,女子在家里织布也是能赚钱的,桃镇这里不但生的女子多,而且女子在家里又赚不了什么钱,地位不能说十分低下却是不如南方。
“把所有的资源都放在南云那里行么?”刘清清有她的顾虑。
祁三郎比她明白大夏的法律,“没有关系,若是他不出大头怕是他才要生事,你让他去织布,久了,他还得找你出主意。”
他们俩个决定拿出中间加工这块。
什么事情都怕有人在想,两人在书房里这么一坐就到了半夜,绿豆送来宵夜。
刘清清可不吃,她发现她已经不太长个了,可能再过一两年她就不会再长了,到那时怕是有她胖的,这个时候吃多了,将来可不好降下去。
张氏在房里没有睡一直在等她,一个小娘子在一个郎君的书房里一呆就是半夜真真不好。
远处那个桔红色灯笼光越来越近后张氏的心也就放了下来,是祁三郎把刘清清送回来的,到院门口他没进来,只听得他问:“你都多大了还跟你娘住一个院子,到底是不方便的。”
刘清清只是小声回他,他娘头一次来中都,怕她害怕才要跟着,再说他阿耶没来,他只得跟着侍候了,理由有些牵强但也不是说不过去。
很自然地把灯笼举高给等她的张氏照路,娘俩回屋。
“他不知道你是一个小娘子啊?”张氏听祁三郎的话就知道他并不知道刘清清是一个小娘子。
“我可没骗他。别人能看出来的我也认了,他看不出来我难道还主动再跟他说一遍么?”
也是。
娘俩各自睡下。
第二天就是逛中都。
张氏这一生跟着张郎中走过南闯过北,偏是没有来过中都,她的两个姐姐嫁得那样好,却也没有嫁到中都来。
从祁府出门右拐就是一条热闹的大街,刘清清跟着张氏,领着刘小虎一行人也没有乘车走得挺快。
张氏有一个优点,就是不怎么爱花钱,她倒是喜欢逛,什么卖衣料的、卖首饰的都去看了一遍。
一面看一面啧啧称奇,中都的街路都比桃镇要宽阔,铺面也比桃镇那里高大,要说能比得上中都的也只有刘清清建的杂货铺。
出了贵民坊还得再走一段路才能到真正的商业街,而贵民坊里已经有好几家大店,这其中就有祁三郎跟刘清清的小衣铺子。
“看那娘子站在铺子门口,我以为她是青楼里的伎人,哪想竟是掌柜的,中都大了真是什么事都有。”张氏可不知道小衣铺子里的掌柜就是从青楼里出来的。
她们从门前过去时正有几位小娘子来买小衣,她们说说笑笑的,见了门口的掌柜还问她可是又来了什么新样式。
“我也说啊,这中都的小娘子们也真胆大,就这么进小衣铺子里买这种内穿的衣服,也不怕别人看。”
刘清清看了张氏一眼,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在说关于小衣铺子的事,“娘,不如我带你去一家小衣铺子去看看。”
啊?张氏有些脸红。其实她是真想进去看看的,虽然她也知道这里面卖的东西就是她们家做的,但她就是想去看看中都的铺子都是怎么卖这种东西的。也想知道卖价几何。
说着就到了商业街,也有一间小衣铺子,门面没也有贵民坊那里大,因为这里的铺面更贵一些,祁三郎当时买铺面时也只得这一间,却是门面小内堂大。
很多小娘子来了会在这里多试一会儿衣服,再挑一挑胭脂水粉,喝一杯茶的功夫就能卖出千贯钱的东西,真不是张氏能相像的。
她们把刘小虎留在一间茶舍里,给他点了几盘子好点心,张氏花这钱的时候还有些心疼,却被刘清清给说了,“他也是你的儿子,再有几个也越不过他去,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是几盘子点心值得你这样挤眉弄眼的吗?”
心里知道自家女儿说的在理,可是花钱的时候就是心在流血的,只得抠紧了手里的荷包,“那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哪里能想到中都这里喝个茶都要花这些个钱。”
“不是大风刮来的,可是我赚来的,我给我兄弟花了就高兴。他一个郎君若是不见些世面将来见了别人缩手缩脚的一股乡下气,会叫人看不起的。”也不管张氏听不听就把她扯进了小衣铺子。
商业街当家的小衣铺子掌柜曾是经歌楼的头牌,本是有的是机会赎身的,也不知怎的没有走成,这一耽误就失了年华。
偏她是一个要强的,就是老了也要收拾的那样得体,祁三郎一眼就看上她可以当大铺子的掌柜,人家也干好了。
张氏被刘清清扯进门时她正送一位夫人出门,她那个风采气度竟不输一位当家夫人,见张氏如此狼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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