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心眼多。”
“哈哈哈…”
刘三娘一听“中都”、“头花”、“珠子”这些词就想到了二婶张氏,莫不是她从中都给这些人带东西了?
不光她这么想,刘大娘听了这两位娘子的对话也回过头来看刘三娘,她两眼光一对上就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闯了祸的这两位娘子还不知道她们惹事了,只是快手快脚地烧好了饭,摆好饭桌喊大家吃饭。
刘大娘跟刘三娘乖乖地上桌吃了饭还帮着洗了碗,看得陶氏都有点不相信这两是在家里当小姐的人。
“快别洗了!快把你们的活干完吧。三婶有了身孕不能帮你们了,只得你们自己把草打好了。”陶氏急着把她们撵走好问一问她们刚才都干啥了。
刘三娘一看也没有留下来的借口了,就谢过陶氏跟刘大娘出去打草了。
别说这姐俩还真打了一大筐草才回家,在陶氏看来她们俩就是在装模作样。
院子里做活的娘子见陶氏扒着院门的缝子往外看就问她:“你看啥呢?”
待一看外面是那两小娘子她们就乐了,“你是怕她们被狼叨去不成?”
陶氏叹了一口气:“她们今天来我这里一定是有事,也没跟我说话不知道她们有什么事?”
有那个在家一直挺单纯嫁了人后也不复杂的就说陶氏多想了,“我倒是希望我多想了,只怕她们就是想得比我多啊。”
中午在厨间外问话的那个马上接了话,“我们中午做饭时聊那个头花来着,我问十九娘她小姑子是不是看上她的头花了。”
十九娘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呀,我可是回话了,我说那头花可不是咱们这样的买的起的。”
陶氏大概明白这两货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了,呵呵一阵冷笑,自言自语道:“这是打探消息到我的头上来了。”
“啥?”十九娘还没明白这是怎么了。
“还有啥?怕是她们从张家娘子那里没得着什么好东西,猜她们三婶得着了就上门来打听来了。怕是直接问五娘不会跟她们说,就来听墙角了。”这是中午问话的那个娘子。
十九娘顿时有些恼了,“我是不是给你二嫂惹祸了?咱们得跟她说一声吧。”
陶氏安抚住这些娘子们,都是她的好友,但也不能个个都知道她家里的那点子破事啊。
“没事。小孩子家家的能捅出多大的天来,我想办法,不用你们操心。”陶氏其实也没有办法。
今天刘清清可没去河边货栈,她太累了,决定在这休整一天。这生意是自已家的就是好,说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不用跟老板请假。
酒娘一见她在家就像小燕子似的围着她飞,一会儿问她什么时候还去中都,一会儿又问她中都是不是有瓦市,反正烦人得紧,偏刘清清就是喜欢她,没事还搂着她算算账。
张氏见她们俩个粘成这样就酸溜溜地说:“知道的你们两个是姐妹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亲母女呢。”
酒娘听了她这话就会有些不好意思,偏刘清清搂紧了她怼张氏:“生就是你生的,可是养却是我养的,爱她一点怎么了?又没少你的。”
“你敢同老娘这样说话?”张氏那个暴脾气决定不能忍了。
刘清清白她一眼才不买她的账,酒娘已经到了明白事理的年纪她也晓得清娘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只得讨好地冲张氏笑笑。
她不笑还好些,这一笑气得张氏差点没倒那儿。
“不管了。她的嫁妆你出。”本就是一句气话,哪想人家刘清清是这么回她的。
“说得像你们能出得起似的!”
刘顺刚进院就听着了,只当做没听见把张氏拉走了事。
“你看看她,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也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张氏一见刘顺回来了马上告状。
刘顺把大白马的缰绳递给张氏,“我那天也说过她了,不让她太管下面那几个的事,她说赚钱就是给家人用的,怕是以后为那几个小的也得操不少心。”
“她愿意累死谁管她。”张氏也生气了。
“哪里会。你没看她紧张罗着让小虎跟酒娘学能耐呢吗?她还是心里有数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进了马厩把大白马安顿好,张氏很自然的给马喂上好料,那边的枣红马也伸过头来吃。
“我不懂,反正都是鱼,不都是给别人了么。”张氏也是一个会读书写字的,偏不爱看书,弄得刘顺也很无可奈何。
腻在一起一天的姐妹两个又一起去做饭了,酒娘偷偷跟刘清清说:“我把我的头花给王香娘一枝行么?”
王家的香娘同酒娘一般大,两人玩得好,经常在村子里疯,王香娘的娘也是一个有心眼的见酒娘最近行事十分得体就偷偷问酒娘学了什么,听说她家里的盛四娘子是来教她礼仪的,也常常叫王香娘来学。
张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王家这下更是感谢张氏,对酒娘更和气起来。
王家在村子里有一个好人缘,现在他们家的香娘跟酒娘相好,就带着村里的小娘子们都跟酒娘关系不错。
今天酒娘一提这事,刘清清核计了一下,“给她一枝也不是不行,只是给了她不给别人怎么办?人家若是问起来你怎么说?若是有人跟你要,你给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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