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大郎出海实属生活所迫,但他也不想一辈子就困死在这种生活下,当然是同意的。
刘清清她们返航时翁家的院子正在修建中,那眼盲的沈姑婆正带着小五娘一起站在新家的地上“监工”。
其实这次采回的珠子并不是品象全好的珠子,刘清清可不想出头冒尖,她觉得好手艺可比好珠宝更有用,但是南珠这么珍贵的东西可不能出手就是一大颗。桃镇这里也有些细小的珍珠首饰,正处在萌芽期,她要出众但不能震惊四座。
所以她回来后就跟张草细细研究了几款首饰的样式,祁三郎也从中都寄回很多漂亮的首饰图样。
自打他祁家的小衣在中都打出名号后,许久未曾联系的九娘不请自来过几次,不是正巧他不在就是他回桃镇过年了,气得满袖春的老鸨一个劲骂九娘没有用。
“只不过是一个行商的,你还把他当回事了,给我些时间也能把他取下。”九娘可还记得祁三郎给过她一张帕子。
“指望你?若是指着你怕是这满袖春都得倒了。”听说红歌楼里的过气伎人都已经谋了好出路,还不时给红歌楼带去些生意就气得满袖春的老鸨心啊、肝啊都疼起来了。
九娘哪里会看上一个小小的商人,只不过最近祁氏货行在中都真真是火了起来,不论是他家的坐便跟洁具,还是小衣跟口脂都让中都的居民追捧不已。
是一个会赚钱的家伙啊!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若是撩上了他怕是自己现在也是一个良家女子了吧。
想想有些后悔啊。
刘清清从海外回来后不但给祁三郎去了信还给他带了一颗大珍珠,船老大不知刘清清给他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看是用心封好的怕是贵重物品,交给祁三郎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听说这是她第一次出海所得,不由得珍藏在祁府的书房暗格里。
刚放好珍珠就听门外绿豆轻声来报,“满袖春的九娘来看你了。”
祁三郎不由得皱眉,一般这楼里有名的伎人确实可以随便出入青楼的大门,但这般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却不是她们应该做的,这九娘想干什么?
“请她进来吧。”还得在中都的商圈里混,不好得罪这些起中间润滑剂作用的人。
此时已是夏末,刘清清在海上就用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九娘着了薄薄的夏衫,举止间一派大家闺秀的作派,可怎么也掩不住她脸上的风情。
祁三郎不喜爱这种轻浮的女子,所以他除了服装发布会就不会再跟她们打什么交道。
九娘也知道祁三郎的行为模式,所以她今天没摆出一副轻佻的样子出来,可她骨子里的气质却是不会改变的,被看不上的还是会被人家看不上。
“九娘请坐。”礼节还是有的。
“最近听说三郎的小衣生意做得好,就去看了看,哪想真是不错!”说罢用团扇掩了口娇笑起来。
她自己以为此番作派最惹人怜爱,但看在祁三郎眼中却是烦恼不已,真不知她此番上门是来干什么。
是为满袖春拉生意?想让自己把小衣的发布会移到她那里去开?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大夏从商虽重利却是最讲究信誉,当初自己一文不铭时是红歌楼同意自己在那里开他的小衣发布会,如今双方得利,自己却不能抛下这份关系。
“娘子今日是想…”祁三郎从来不把自己内心的情绪带到脸上脸,尤其是对小娘子们的不耐烦压根就不会表现出来,他是一个商人,赚得就是女子的钱。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着中都这商人圈子里奴只与三郎关系最近,若是再有类似小衣发布会那类的活动请三郎多照顾一下满袖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祁三郎当场应诺,特别说明是再有类似的活动一定会去满袖春。
送九娘出门时管家很明事理地送上了一些小礼品,九娘笑眯眯地收下了。
一回到书房内管家就跟了过来,“这九娘最近跟五王府走得很近,她这样大张旗鼓地出入咱们这里怕是有别的打算。”
祁三郎不由得定睛看向这位管家,他不是曲氏给自己找的人,是他自己来投奔自己的。
但是用得久了发现此人对中都的人情事故全在掌握,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平淡无奇。
见祁三郎这样看自己,管家只得说:“郎君,你能收留我于我有恩,请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祁三郎也没什么值得他害的,一个商人,没有权势,钱也不是中都最多的。
“我不想跟中都太过上层的人结交过密,如今皇上执政不到十年,各方势力不均,我一介小小商人可不想搅到这趟浑水里去。”
管家表示明白,下次九娘再来怕是祁三郎就会“外出不在”了。
其实九娘真不是为什么背后势力来拉拢祁三郎来的,她只是觉得祁家的坐便已经进到皇宫里了,这样的人应该好好结交。
她所不知道的进了皇宫的坐便全是江患穷做的,而他的洁具能进宫是因为他有亲人嫁给了皇亲。
江患穷今天坐在家里连打了两个大喷嚏,是谁在念叨他?
祁三郎没想到的九娘这次上门拜访拉开了他与她之间一场差点要命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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