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和我一起走吧。我家里母亲有孕在身,有一个妹子尚年幼,阿耶常年在外跑生计,需要一个能干活的人。”
云娘这才抬头看向刘清清,正式给刘清清行了一个礼,弄得刘清清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刘清清还是望了云娘的眼睛说:“我自是请你到家里做工,不是买你为奴为仆,可你也不能伤我的家人,好吃懒做不干活计,我家里也没有能力养闲人。众位乡亲作证我可以许你吃包穿暖,不虐打你,但你要是有伤我家人的举动,我可是要报官的。”
“小郎君,我们看到了,我们给你作证。”
这年头邻里的举证很重要,因为交通的不便利一个人想要逃到外地去生活其实是很不现实的,更何况一个女子。
刘清清收了这里保人的书面文件,带着云娘和她阿耶回家了。一行三人进门时张氏正在厨间揉面,因有了身子、厨艺又不行就一行做一行骂,三人在门口听得有些傻。
“是我娘亲。她身子不便,又要照顾妹妹,脾气不好。”刘清清有一种好丢人的感觉。
“我娘有身子的时候脾气也不好。”云娘的声音有些低哑并不清翠,想来是刚刚哭得太狠伤了嗓子。
“不过,你别怕,我娘她人很好,以前家里吃不上饭时她都掂记着全家人,所以我们家人身体都不错。”刘清清脑袋里想如果张氏没怀孕和云娘的后母比起来谁更厉害一些。
“我去做饭吧,让娘子歇一歇。”云娘倒也识趣。
刘清清带她进了厨间介绍给自己的母亲,张氏的反应超出刘清清的预料,因为太平静了嘛。
正文 第49章 谈得了恋爱、打得过流氓1
张氏很淡然地接受了云娘,仿佛没见到她脸上的血和手上的伤,只是指了水缸让她洗洗就出了厨间。出了厨间就见云娘的阿耶站在院子里向自家的厨间看,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刘清清大呼不好。
果然,“你看甚?”张氏用手扶着腰挺着还不存在的孕肚,“我这人脾气不好,性子急,可我从来不欺负人,虽然也养了赔钱货,但我从来没少过她一口吃的。”然后就冲着云娘的阿耶冲了过去。
哎我的娘啊,刘清清心里一阵惨叫,我这是嫌自家这几天事少了呗。赶忙跟上去拦张氏,还不敢用力,只能小声劝:“娘,你这身子不方便就不要管他了,他也是还有一点良心怕自家姑娘受了旁人的气,我们也不怕他看。”
张氏回头瞪刘清清,“有人给云娘做保?”
“有,有!她们家在镇里住得久,左邻右舍都识得她,有保书。”
“拿来!”张氏的手一伸,很有老佛爷的架式,刘清清这一脑门的官司真是没处说理去,紧忙递上保书。
“留他在咱家吃个饭吧,让他看看云娘的吃住。”张氏说完就回屋了。
刘清清和云娘的阿耶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竟然面对面尴尬起来,倒是云娘出来问刘清清擀面杖在哪里化解了二人的尴尬。
刘清清家里晚饭吃的是面条,还是精面做的面条,这下子弄得云娘的阿耶很不好意思,但又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只好坐下来跟着吃了几口,神色很不安。
刘顺是在饭都做好了的时候回来的,张氏亲自接过马迎了他进屋,并把云娘的事跟他说了说。刘顺对云娘的阿耶很客气,亲自留他吃饭,并按客人的标准男女分桌,云娘的阿耶见自己的女儿和主家一桌吃饭心里顿时有了底气,竟红了眼圈。饭后帮云娘收拾了住的地方、铺了被褥。
张氏可不会留他在家里住,乘时间还早就撵他回家。刘清清送人出门,眼见他在黄昏的树影里用手擦眼睛。一瞬间,刘清清原谅了他,决定尽最大能力帮云娘。
云娘果然是伺候过孕妇的,家里的活计和吃食做得都好,刘清清本想不去镇上在家里陪陪张氏再看看云娘做得怎么样,哪想张氏到点就把她往外推,“昨天看她那脸像就是一个老实的,凡是有点心计也不能让后娘欺负成那样。不怕,你走你的,我还能有什么事?”
刘清清一想也好,下午没什么事可以早点回家。
河边货栈这一天的营利很好,刘清清就像一个正常的小跑腿一边在货栈里看看一边去镇上祁三郎那里走走。结果齐家过几天要来三船货,祁三郎托人带的东西也要上岸。上一批的白叠子让祁三郎赚得笑不拢嘴,他竟然想再进一些去卖。
刘清清突然想到夏天时南面发了大水,有几家会织布的南人逃到这里好像是在镇上给别人帮工,只能混得饿不死。
这丝能织布,棉岂不是更好织,卖什么白叠子,要卖就卖更精的。
刘清清没想到的是,这事她只起了一个头祁三郎却能把事情办得那么好。他不但找到了那几家匠人,还利用河边货栈剩余的仓库给他们建了一个厂房,按刘清清画的图做出了织布机。这架式一弄出来,吓得刘清清再也不敢多说话了,她是见过后世的织布工艺的,因为学习和工作中经常有参观的机会那些个农业时代的生产用具她也是细细观察过的。
那些个匠人果然是做惯了活计,没两天就上了手,刘清清被祁三郎派来盯了几天,见没什么事就去给祁三郎回话了。因为人小个矮,那些个匠人也不防备着刘清清一些问题也都是当着她的面讨论的。能在一个大屋子里一起干活也是一个新鲜事,大家也都觉得有意思,而且这些个所谓的机器让他们也觉得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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