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只是想让小的给您传个话,瞧不上他这个亲家可以不走动,也不用非得到了饭点去闹,何况家里来了病人,得让人家休息好。”
刘奉祖先是气白了脸,又被这话臊得红了脸,就一只羊至于眼皮子浅到这份上吗?这是带着大儿媳妇上门去找二儿子要羊去了。
阿大传到了话就回去了,刘奉祖在屋子里一合计,不对,王婆子一向是占了便宜就高兴的性子,得了儿子送的羊高兴都高兴不过来怎么会想到过几天再去要?
这里头还有别人的事。
这个家里只有韩氏会整日里动这些小脑筋。
刘奉祖转头叫了刘正和韩氏过来,王婆子有些不安,也知道今天这事是躲不过去了。
刘正知道是韩氏给自己娘出的主意,可这事要是承认了肯定得被阿耶收拾,不如就装做不知道,还给韩氏使眼色一定不要承认明白婆婆的意图。
两个人在刘奉祖面前极尽所能装聋卖傻,王婆子也说只是得了羊想去看看儿子,自己的儿子不用谢可也不能一声不吱,这死的都被她说活了。
“我也不说你什么了,跟我过了一辈子,我还不知道你?人家叫下人来传话了不认他这门亲可以,别去扰人家清静。”刘奉祖把不让人吃饭的话改了改,这样感觉脸上好看些。
“你也是当婆婆的人了,能干活就多干些,不能干了就让他们做,你就在家里歇一歇。这个家里是差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一只羊不够你吃的吗?”说完瞪了刘正和韩氏一眼。
王婆子一合计,是啊,一只羊全家吃都没吃完,她跑去二儿子那里再要个什么劲?转头看见韩氏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她念叨的。
刘家老宅的事就这么平息下去了,王婆子这次没挨打但是她被禁足了,刘奉祖直接告诉她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家里有那么些地要打理,如果想出门就去种地。一辈子都在想清福的王婆子顶多给种地的儿子们送过饭,后来这活都是儿媳妇干了,她哪里下过地,这是老头子要整她,想明白了就在家里老实呆着不找事了。
张郎中那里得了阿大的回话也明白刘奉祖是一个明白人,这事也不过是家里事,也就是王婆子那个拎不清的会闹到亲家家里去,一笑就过去了。
话说这次送来的这个病人还真是挺重的,马车把他的大腿骨硬生生砸折了,人也一直不清醒。
张郎中这次看得这么重也是因为何先生跟了来,并拉着他进屋特意叮嘱要把这个人救醒。
对,他没说要救活,只要求醒了就行。
张郎中也明白这样的人一看骨架就是练家子,没受过攻击只是驾车从山上摔下来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不多问,是张郎中自保的手段。
正文 第84章 自家知
那些个接骨的中药里有一味是黄瓜子,刘清清也知道,前世有过骨折的同事也口服过黄瓜子,含钙量大有利于断骨生长。
不过这昏迷不醒的人要吃什么呢?在天朝可以输液,可这里是农业社会大夏,别说点滴了,连个消炎药都没有。
别说,看了几天她发现阿大和阿二会用鹤嘴壶给这个病患喂水、喂饭,全流食,这人也能自主吞咽一些,不会饿死。
刘顺正常归家几天后又开始了,隔几天不着家的生活,一个镖师他也不可能天天在家呆着。像这顺这样时不时回家看看的,还算是心里有这个家的。
“你们娘几个还是与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吧。半子有什么用?嫁了人跟没嫁人有什么区别?”张郎中有时候对刘顺的工作性质会有牢骚。
“怎么能一样?”刘清清笑着接话,“我娘不嫁,就一个人吃您的喝您的;现在嫁里就带着儿子、姑娘吃您的喝您的;您得长寿,我们哪,还有小辈再等着吃您的喝您的呢。”
“多话!”张郎中一甩手不吃了,可也不是气得,他讲究养生,晚饭一向只吃一点饭和青菜,多喝汤的。
“那您的汤就赏了我们吧。”这是嘴馋的刘小虎说的。
“给你了。”张郎中又去看他的病患了。
那个人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才醒,这个院子里所有人都因为他熬得有些挺不住了,关键是何先生隔天就来看,神色很是焦急。
人一醒,张郎中就叫了阿大去给何先生送信,没想到在山下就碰到了过来瞧瞧的何先生。
“人醒了?”何先生一行往屋里走一行问。
“醒了。还喝了一碗粥。”阿二的嗓门大,满院的人都能听见。
“好!好啊!”何先生有些喜形于色。
等何先生进了屋,张郎中却领着阿大他们出来了,吩咐阿二去守门,不让无关的人进来,他就回自己屋去休息了。张大郎还被他带进屋去睡,据说睡前还给张大郎讲药理。
刘清清见了心想,自己前世的那些个教育学家还说不要太早启蒙,自家还没到两岁的弟弟都听药理了,你们怎么还好意思说不要过早启蒙。
也是到了张大郎午睡的时间,所以他是乖乖跟着张郎中回得屋里睡觉,也不哭闹。张氏觉得挺高兴,“看我家大郎就是当个好郎中的材料,从小就喜欢学这些个东西,也不怪你外祖这么喜欢他。”
他被自家姥爷喜欢是因为他是你生的好不?一般姥姥、姥爷都会喜欢自已的外孙,因为是自己女儿生的,何况这个还姓他家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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