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惠解释道:“青楼的姑娘,要么卖艺不卖身,要么被人看上了,直接赎身。长包这种事,在哪儿都是大忌。包个一年半载的出来,姑娘的身价都掉没了。”
朱美美心中一动:“李家在京城也不算灰头土脸的人家,既是以前接过他,可见这曼娘也非卖艺不卖身,青楼女子,哪有什么腻的资格,无非就是买卖而已,必定是比李家更有实力的金主在呗。”
容千惠点头道:“若真是这样,这金主也绝非等闲人士了,这曼娘……可是专待贵贾高官的。”
朱美美立刻从凳子上跃起身来:“有道理,千惠,我有急事得去找摄政王,你在这儿与芷兮再扯会儿闲话吧。”
说罢,不待容千惠反应,人已经弹了出去,方向,忆锦楼。
朱美美三言两语,立刻就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皇叔,是不是觉得这事情很蹊跷?”
沈昭脸色铁青:“堂堂一国皇子,若真沦落到藏身青楼的地步,他也真是半点身份都不要了。”
朱美美哧之以鼻:“只要以后登了帝位,什么样不堪的过去都能洗白,这会儿掉点身价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朱美美上辈子见多了,那些知名人士的价值观就是: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
反正成功之后,随便放个屁就是人生金句。
沈昭瞪圆眼睛望着她。不得不说,似乎有道理。
咬咬牙:“立刻派人抄捡挽香楼!”
且不说这一天挽香楼是如何血流成河,单说宫里,又出了一件天大的事。
傍晚时分,朱美美正和胡太医在永宁宫说话。胡太医是来给冯芷兮复诊的,说她恢复情况不错,后边注意休养就好。
朱美美刚放下心来,沈菲的奶娘大哭着跑进了永宁宫。
“太后娘娘,大事不好,庆王殿下……庆王殿下……”
朱美美一惊,沈昭带人去了挽香阁,那边是一场硬仗,一时半会儿只怕回不来。这节骨眼上,谁出事都很可怕啊!
“庆王怎么了?不许哭,你给哀家好好说!”
朱美美少有厉声,绝不能让奶娘的情绪影响大局。
“庆王殿下……浑身滚烫,身上……身上好像出痘了!”
“水痘?”朱美美心想,这古人医疗水平不行嘛,出个水痘这么紧张。
一旁正要离开的胡太医却脸色惨白,身子一晃,尖声叫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奶娘哭道:“已经去请太医了,奴婢觉着,像是出痘了啊!”
胡太医跺脚:“千防万防,这痘怎么偏偏还是进了宫!”
转身向朱美美急着请示:“请太后恩准在下立刻前往庆王宫中……”
朱美美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水痘!宫人们的反应这么大,太医这么紧张,分明是天花啊!
谁都知道,在古代,宫里的孩子染上天花是个什么后果。
朱美美也急了,一提裙子:“走,哀家也去!”
胡太医赶紧阻止:“太后娘娘,您还年轻,您去不得啊!”
是啊,朱美美刚十六岁,她也还是有可能染上天花的。
朱美美哪里还顾得上,沈菲与她当了大半年的母子,朱美美又不是后宫那些女人的思维,一旦有了感情,她是真的将沈菲当亲儿子看。
一瞪眼:“怕什么,哀家百毒不侵!”
挽香楼。
魏王沈莫发现御林军前来的时候,整个院子已经被包围。
“没想到,沈昭连这儿都能找到……”魏王咬牙,“走后窗!”
“不,让我先来!”曼娘打开后窗,绝望地发现,一圈弓箭手严阵待。
“王爷,我们好像……出不去了……”她颤抖着声音,便要关上窗子。
突然,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已被魏王举起。
“去吧!”魏王轻吼一声,将曼娘推出窗户。
顿时,后窗外万箭齐发,曼娘被射成了一只刺猬。
“王……王爷,快跑……”
这是曼娘留在世间的最后声音。
而魏王不负“所托”,趁着曼娘吸引了所有火力的那一瞬间,从前窗飞身跃上楼顶,打算从连绵的屋顶上夺路而逃。
屋顶上果然空无一人,魏王心中暗喜:一群蠢货……脚下施了轻功,拔腿狂奔。
腾跃不过几间,屋顶上赫然出现一袭白色锦袍。
“沈莫,果然是你。”
沈昭脸色平静,全无大敌当前的紧张,连袍角都安静得忘记了飘动,好似来屋顶观个光旅个游一般。
靠,怎么是你这个瘟神!魏王赶紧转身……
“魏王,别来无恙。”
却是笑眯眯的左青云。
魏王心中慌乱起来,这二人何时竟联手了?不过,联手又怎样,本王怕他们作甚?
一想,竟也笑起来:“哟,是皇叔和左将军,什么风将二位刮来了?”
左青云道:“魏王好兴致,还没到晚上呢,就上屋顶看月亮了。”
“哦?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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