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对太后殿下的警示。为的就是要让你害怕,以后长点记性。”
沈昭端着脸说完,望见朱美美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的确像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毕竟是个傻子,还是要注意恩威并施啊!
沈昭垂下眼睛,斜睨道:“不过,太后殿下刚刚的表现不错,知道本王不会害你。”这是极难得的表扬。因为朱美美终于也学会了看眼色,并且完美地替他背了锅。
朱美美心里哪会不知道沈昭的心机,暗骂:你就腹黑死吧,现在是哀家还有用,所以你不敢害哀家,等你大事一成,说不定就把哀家给灭口了。嗯,哀家还是得提防着点……
心里骂,脸上却笑着道:“蜀王看起来不像好人,笑起来跟先帝似的。哀家想好了,以后哀家要和皇叔狼狈为奸……”
“什么?”沈昭一惊。
“啊,说错了……以后要和皇叔臭味相投……”她脸上装出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却爽到爆。
尤其当她看到沈昭那张臭脸已经快要爆炸的时候……
调戏皇叔的滋味真不错,好想哼小曲儿啊!
望着朱美美屁颠屁颠跟在沈昭身后,蜀王突然收起猥琐的表情……
换了一副更猥琐的表情!
随手从身边揪出一个礼部官员道:“他们走得很近啊。摄政王不会先下手了吧?”
好死不死,这官员正是礼部侍郎朱大祥——当今太后她亲爹啊!
旁边的人一看这混乱的关系,吓得面如土色,却无人敢提醒蜀王。
朱大祥胆小如鼠,平生最是怕事,被蜀王一把揪出,思路还未理清,就听到这骇人的推测,差点当场吓尿。
“不不不,皇上……皇上您开玩笑呢,摄政王大人他……他……他不近女色啊!”
这倒不是编的,谁都知道摄政王大人从来不碰女人。
至于是不想,还是不行,这是个谜。
但蜀王初来乍到的,他不知道啊。这就奇怪了,蜀王的熊熊八卦之心更烈了:“不近女色?难道他喜欢男人?”
就算是为了应付新帝的盘问,朱大祥也不敢乱说啊,万一传到摄政王大人耳朵里,自己有几条舌头让他割啊。
朱大祥战战兢兢:“微臣……微臣实在不知啊……”
蜀王见问不出什么,手一松,朱大祥顿时摔倒,就地打了个滚,赶紧重新伏好,暗地里却狠狠地松了口气。
“如此说来,太后很寂寞啊,身为儿臣,寡人真的应该去关心关心,寡人若不孝,何以彰天下啊……”蜀王嘿嘿地笑了起来。
朱美美没说错,蜀王yin笑的样子,真的很像先帝。
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进京半道都能下船掳个民女的蜀王,是个“就地解决”的性子。自从在紫宸殿外见着了朱美美,被这个美艳的少年母后撩拨得心痒难忍,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当天晚上就跑到了永宁宫,强烈要求尽尽做儿臣的义务。
朱美美正在玩猫,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不见不见,就说哀家已经睡了。”
话音未落,一个轻佻的声音传了进来:“母后睡了吗,要不要儿臣给母后捶捶腿?”
朱美美又被吓了一跳,一转身,望见蜀王双眼放着绿光,已经走进寝殿。
宫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没礼貌,进屋都不敲门,万一哀家在换衣服呢?
真是的!
守门太监跟在蜀王身后,一脸惨白。他阻止不了皇帝要进来,更加不敢“关门打狗”,哭丧着脸望着太后,希望太后能原谅自己的无能。
白霜和宁柳儿都在殿内,一见这阵势,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将朱美美和蜀王隔开。
朱美美暗道一声“不好”,这狗贼怎么跟个橡皮糖似的,说粘就粘上了。
脸上立刻挂上傻兮兮的笑容:“乖儿子来啦,晚饭吃没?”
一看朱美美态度这么好,蜀王浑身骨头都轻了起来。
“吃过啦,不过,看到亲亲母后,儿臣又饿啦!”
恶心,比红烧肉还恶心,朱美美想吐他一脸。
生生忍了下去,又嘻笑道:“乖儿子是来找摄政王大人的么?小钱,去忆锦楼叫摄政王大人过来。”
钱来保一听太后这话,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叫自己去搬救兵啊!
蜀王却浑然未觉,以为是朱美美搞不清楚状况,挥手道:“不要不要,摄政王被寡人差遣到提督府去了,寡人是专程来慰藉母后深宫寂寞的……嘿嘿……”笑得如此不怀好意。
朱美美顿时浑身冰凉,他一定是故意的。将沈昭调出宫去,他在皇宫就无人可挟制,还不是为所欲为?
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天真傻笑。朱美美心中却在飞快地盘算。
论胆子,你痴我傻,谁也不输谁。你敢扒我衣裳,我就敢打你要害。
问题是,论体力,朱美美却绝不是蜀王的对手,而且,她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
人体标本吓住了朱美美,显然却吓不住蜀王的那些亲兵和随行宦官。他们在花园群殴中被打得落花流水,必定会找机会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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