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又道:“奴婢过来请太后娘娘和摄政王大人的示下,是将皇后娘娘请回去,还是……”
知道御林军把皇后拦在外头之后,朱美美就得意上了。
做人办事,讲的就是个气势。
只要这么一拦,皇后的气势就不行了,她朱美美就得调整策略,以讽刺挖苦和打脸为主,而不是气势压迫法了。
“请回去干嘛呀,来都来了,按规矩办,叫她派人来通传!”
沈昭没发表意见,他看到了一只猫,这只猫快把耗子玩死了。
陈皇后听说竟然要自己通传,真是倒吸一口凉气。无法,只得让身边的宫女,规规矩矩地到廊下通传。
白霜再将刚刚的流程走了一遍,进了寝殿,与朱美美窃笑了一阵,方才又出去,正儿八经地把皇后宣了进来。
注意,这就是区别。
是哀家“宣”你,而不是你“驾到”。
第61章 以正义之名“行恶”
还没照面就被先下了一城的陈皇后,显然怒气冲冲, 胡乱向朱美美行了个礼, 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开了。
“摄政王你也在,那就更好了, 呜呜……”
“本宫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母后,更不知道穗儿哪里得罪了母后, 竟被母后如此见弃,呜呜……”
“本宫诚心诚意上门求药,母后不给也就算了,何苦给那不知名的□□, 加害于穗儿啊,呜呜……”
“摄政王您明察秋毫, 定要断个明白啊,穗儿眼见着就要没救了,呜呜……”
朱美美实在听不下去了,插嘴道:“皇后你一直呜什么呜,开火车吗?”
火车?众人都一愣。什么叫火车?
但这回陈皇后学精了, 但凡从太后嘴里出来这种莫名其妙的傻话和怪话, 万万不能多嘴去问。
一问, 她就会给你带跑十万八千里。
“儿臣这是痛心啊,儿臣没孩子, 穗儿就是儿臣的心肝宝贝, 母后您高高在上,真不知道我们哪儿得罪了您, 要致我们母女俩于死地啊——”
陈皇后一泼二闹三上吊的套路演得很纯熟,上辈子朱美美见得太多了,只是没想到陈皇后还远没到跳广场舞的年纪,精髓倒是取给吸收了,还融合了自己的发挥。
让她这么一直闹也不是办法,沈昭冷冷地开口道:“两位太医在这儿,刚刚微臣已经审问过了,李姑娘的病情也已说得很清楚。病因尚未查明,皇后就闹到永宁宫来,算不算是关心则乱?”
沈昭这话,已是给了陈皇后一个巨大的台阶,这时候陈皇后要是知难而退,就顺着“关心则乱”的路子走,完全可以完美而体面地从这摊子里面抽身而出。
但她毕竟是倔强的广场舞大妈,她偏不!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闹你都不嫌多……陈皇后摇头:“药是太后给的,就是用了太后给的药,这才中的毒啊!穗儿就在外头,儿臣倒要将她抬给母后看看,母后你一心要致她于死地,眼下你要如愿了!”
朱美美倒吸一口凉气,敢情这疯女人把半死不活的李穗儿给抬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朱美美可是不装傻了。闹闹闹,你出一段小苹果,哀家必定回敬你一曲“黑风雷”,一屁股坐扁你!
“来,抬进来!”朱美美沉着脸下令。
沈昭眯起了眼睛。眼前这一幕实在是难得一见,永顺朝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正在斗智斗勇,虽然在他看来,此二人都属于重度傻缺,但毕竟她们地位高。
重要的是,沈昭心中已有定论,某一方必然会大获全胜。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好玩,你明知道结局,却依然极其希望欣赏过程。
因为那会让人很愉悦。
几个太监果然用担架将李穗儿抬了进来,李穗儿脸色青黑,双目紧闭。
也不过一天一夜的功夫,昨儿分明还艳如桃李,今儿就已是骇人的模样。
朱美美指了指殿内的矮榻,示意太监将李穗儿放在那里。
白霜一急,提醒道:“太后,病人晦气……”
朱美美冷冷地道:“怕啥,哀家的命,难道还压不住这晦气?”
这话真是有理,就朱美美这命硬的,什么晦气压不住啊,没见她生生以一傻子之质,在宫里冲出了一条血路?
等李穗儿躺平,朱美美还走过去望了望,叹息一声道:“李姑娘啊,你虽然做事不地道,老想着绊死哀家,但哀家还真的没想过要让你丢了性命,也不知是谁这么歹毒,你又如何妨碍别人到丢到性命的地步。”
殿内的人都紧张地望着她,包括陈皇后,很想从她话里听出些有价值的东西。
哪知道朱美美往榻边一坐,竟突然转头对沈昭道:“摄政王,人都到齐了,哀家要你派人去搜紫薇宫!”
陈皇后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居然敢搜查皇后娘娘的寝宫!
“母后,儿臣没听错吧。历朝历代,哪有搜查皇后寝宫的先例?这是母后在找儿臣的晦气吗?”
陈皇后说这话,倒也不是信口开河。
皇后寝宫不是不能搜查,只是,但凡搜查的,必定是犯了事被废的,所以陈皇后才会觉得这是朱美美在找她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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