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眉心一跳,不由勾唇冷笑,这崔罗氏时时刻刻盯着她不放也是醉了,莫不是还想挨揍?
“珍珠……”
罗怀远忙附耳低喃,又抓着那白生生的小手捏了捏,偏生袁珍珠是女人,躲不过他的魔爪,每次都被他抓个正着。
“哼!”
袁珍珠冷哼一声,算是暂时放过了崔罗氏,她气愤,可也不是那不长脑子一点就着的炮仗,关键时候,她分得清主次。
村里条件有限,没有专门的祠堂,祭祖时只需将祖宗的排位请到堂屋,然后游子拜会就成,所以并不麻烦。
“二弟不回来吗?”
罗怀远将三代以内的祖宗排位一一请出,摆在正堂,环顾四周却仍旧没见罗青云露面。
“哼!”
偏座上崔罗氏冷哼不语,倒是崔序杰很热情的解释,“大弟啊,二弟许是出海了,昨儿一夜都未归,想必是赶不回来的,咱抓紧时间吧,可别错过了时辰,叫祖宗不高兴。”
叫人叫得这么亲切,那不知道的,还以为罗家祖宗也是他崔序杰的。
“嗯!”
罗怀远沉声,淡漠地回了一句,拉过了媳妇孩子祭祖。
村里祭祖虽然简单,可这三叩九拜的礼节却半点不少,起起跪跪,最后一次拜完站起来,袁珍珠都感觉脖子上的脑袋晕的不是自个儿的了。
“礼成哈,时候也不早了,我,我去给你们做饭。”罗张氏眼瞅着祭祖大业完毕,当即就坐不住了,忙往外躲,这屋里的气氛,对她来说多呆一刻都是要命。
“站住!”
崔罗氏不慌不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罗张氏从来都是颐指气使,“娘,今儿这正经事儿还没提你慌个啥?咱家可就你一个长辈,这事儿你要不放话,岂不是叫人笑话我们老罗家目无尊长?”口口声声尊重罗张氏,却没一句话不在凶她。
罗怀远听了微微皱眉,有些不太高兴,不过女人家的事儿他若是插嘴只会更麻烦,想了想只好作罢。
罗怀远不应声,袁珍珠自然也不会多话,尤其是罗张氏性子软弱,她若帮忙搞不好还会叫人埋怨。是以这会儿,大家都竖起了耳朵,等着听那崔罗氏口中比祭祖还重要的正经事儿!
“我,我不,不晓得咋说……”罗张氏果然被崔罗氏的话闹得紧张不已,话到嘴边都团不转。
“大姐,我娘嘴拙,怕是说不好,再把事儿办砸,要不还是你说吧。”
一直站在旮旯的罗小妹深吸了口气,眼眶泛红,却很坚定的站了出来。
袁珍珠瞅着不由挑眉,这小姑倒是叫她另眼相看,本以为罗张氏养出来的闺女也是包子呢,没曾想她居然还有几分胆气。
“闭嘴,大人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对面崔罗氏啪叽一下拍在桌上,立马凶相毕露,“你个继室生的小赔钱货,居然也敢跟我叫板,莫不是皮痒,等我给你松?”
罗小妹听了当即身子一晃,扶着罗张氏的手上暴起了青筋。
“素,素兰你别跟她生气,小孩子,不懂事,我,我……”罗张氏到底也是做母亲的人,心疼闺女,忙就将罗小妹拉到了自己身后。
“还小,这都该说婆家了吧,半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到时候也就是卖到山旮旯里给人当马骑的赔钱货,哼!”崔罗氏鼻子一皱,当即破口大骂直戳罗张氏的心窝,惊得她连连后退。
身后罗小妹更是憋得眼眶通红,饱满的鹅蛋脸上写满了倔犟,偏生罗张氏紧紧压着她的手,不叫她动作。
“呵!”
袁珍珠瞅着不由挑眉,突然笑了起来,“大姐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都是老罗家的闺女,小妹是赔钱货,那你是啥?”
“莫不是大姐觉得自个儿嫁出去,就不是罗家的闺女了?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还请大姐赶紧滚出老罗家才是,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放肆!”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冷厉的眼刀便嗖嗖嗖的扫向崔罗氏,刮的她眼角抽搐,昨个儿被压肿胀的手指又一阵钻心的疼。
“袁氏,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罗素兰就是嫁出去那也是老罗家的闺女,不像你一个外姓人,生了赔钱货不说,还闹得家宅不宁,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你扫地出门!”
罗氏眉心一拧,当即气恼的瞥了罗怀远一眼,边躲边咒骂,有了昨儿那事儿,她也不敢把宝全压在他身上,这袁氏,她骂归骂,还是离远点骂的好。
“哎呦呦,大姐这话可由不得我不信呢!就您这隔三差五回娘家,大事小情参一把的做派,咋瞧都像是罗家的当家姑奶奶,如今不过是发落个媳妇,您有啥不敢?我有啥不信?”只不过这敢不敢与成不成的区别还很遥远。
袁珍珠蓦地抿唇笑了,边说边戏谑地扫视罗怀远,她能说她也很想把他扫地出门吗?
“你,你啥意思!”
崔罗氏一时拿不准袁氏的意思却也知道她不怀好意,当即拧着眉质问。
“呵……”袁珍珠也是醉了,她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
“大姐,大嫂这话可全是为你好,咋说你也是外嫁女,这么操心娘家,叫人闲话不说,搞不好婆家还以为你一直填还娘家跟他们不一心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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