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远抿唇,突然拉住了前面那个小女人的手。
“放开我,有话快说,别动手动脚!”
袁珍珠蹙眉,狠狠甩开这男人,虎着脸瞪他。
“没,没事儿”,罗怀远摸摸后脑勺,凝眉将到嘴边的煽情话咽了下去,有些事做出来远比说出来要好。
“呦,罗大小子,带媳妇祭完祖了?”
一路无话,只二人路过村边,蓦然瞧见三五个婆娘围坐一圈正在嚼舌根,袁珍珠冷嗤一声,径直绕了过去,她可没空听这群婆娘闲的蛋疼瞎磨叽。
但世上就有那么一种闲人,你不乐意听她还就愿意说!
“听说你大姐给你纳了个妾,真是恭喜哎,啥时候办酒?”
“对啊,你媳妇赚那么多钱,这纳妾咋也得好好操办操办吧。”
……
几个婆娘本就看不惯袁珍珠一个守活寡的还能过好日子,是以刚知道消息就坐这儿等着了,连讽带刺,一个个巴不得袁珍珠痛哭流涕,苦苦哀求。你一个娘们唧唧,赚的钱再多又能咋样,还不是要受丈夫的气!
“呵……几位婶娘真是好笑”,罗怀远神色一变,目光顿时冷下来,“我娘子年轻漂亮还会赚钱过日子,这样的好媳妇儿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我罗怀远此生有幸娶她,又何须纳妾?”
说话间柔和的目光不由扫向前头那方倩影,瞧得那些婆娘更加嫉妒。
“嘿,罗大小子,这话可不能说得太满,你恁多年没在家,你媳妇是好是坏你咋晓得,别是使些污秽把戏蒙了你的眼吧!”
“不说别的,就说那一栋小竹楼,咱村里最有钱的都盖不起来,你媳妇却说盖就盖,你就不想想她这钱是咋来的?”
“就是,好几十两银子,这得卖啥才能赚回来呦……”
……
几个婆娘使劲撇着嘴,轻蔑地眼神似要把人踩进尘埃里,但天知道,她们眼馋的恨不得冲上去打劫。
“呵,不管这钱咋来的,总不会是嚼舌根嚼来的,几位婶娘真是杞人忧天!”
罗怀远眸光一沉,森冷地寒光迸射而出,他在笑,可那笑模样夹杂着寒光却更加渗人,简直就是地狱里出来的修罗。
几个婆娘哪儿见过这阵仗,当即吓得垂眸,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
前方袁珍珠脚步未停,却将她们的话听了个十成十,敢情这人拒绝纳妾除了嫌弃小菊生的难看之外,还有将她老袁当赚钱利器使的嫌疑呀!
无良的臭男人!
袁珍珠脚步一顿,顿时转过身来。
“娘子!”
罗怀远倏然感受到自家媳妇那“满怀深情”的注视,周身的气势迅速收敛,满脸喜色地追了上去。
“先不回家了,趁今儿天好,咱们去县里置办家具,不然这兜里的银子快发霉了!”
袁珍珠冷哼一声,不屑地扫了那几个婆娘一眼,转而斜睨罗怀远,现成的壮劳力,不使白不使。
“好的,没问题!”
罗怀远眉心一挑当即同意,只要她不丢下他,那不管去哪里都成。
话罢,二人不紧不慢的往县里走去,徒留一群烂舌头的蠢婆娘在身后嫉妒的咬牙切齿!
小两口一路无话,很顺利的便到达了县里,开始采买。
袁珍珠想了想,第一时间去了医馆,“来都来了,不如帮靳大哥抓上药吧。”
“好!”
罗怀远自然是举双手赞同,二人齐齐迈入了医馆。
“两位,看病还是抓药?”
跑堂的学徒瞅见来人,立马就迎了上来。
“抓药!”目的非常明确。
“好嘞!”
跑堂的原本是问罗怀远,可乍一听袁珍珠这干脆利落的话,那目光立刻就转移到了袁珍珠身上。
但凡开店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眼力,这小两口,男的虽然气度不凡,可那柔和的目光却毫不含糊的黏在女方身上,明显就是女方说了算的。
“不知小娘子想抓些啥药?”
跑堂的学徒满脸喜色,叫人瞧见就心生欢喜,“咱们这儿各种保胎药,补胎药应有尽有,就连那保生男孩儿的药也有。”
小两口这么恩爱,只怕是新婚有喜吧。
“……”袁珍珠一听这话,顿时满头黑线。
“哈哈哈”,倒是罗怀远一听立即大笑起来,“小哥儿果然有眼力,知道我夫妻恩爱,不过今日我们却不是抓这些药的。”
“哦?”
跑堂小哥不由目露疑惑,没错啊,这么恩爱,就是没怀上,也没道理对那包生男孩的药没兴趣吧?
“你拿纸笔来,我写两个方子,你照着抓药。”
罗怀远勾唇一笑,匆匆略过了这个话题,他怕跑堂的再多说一句都会被自家媳妇凌迟处死,到时候他拦是不拦可有的纠结。
“好嘞!”
一点小小的插曲,跑堂小哥并未放在心上,依旧满脸喜色的跑前跑后。
罗怀远接过纸笔,略一思索,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行苍劲的小字,袁珍珠不由挑眉去瞧,顿时皱眉。
这男人越发深不可测了,原以为是个乡巴佬呢,可这字儿咋比她写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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