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双双说着抿了抿唇,睃了袁珍珠一眼,生怕她怪罪似的解释,“那孩子瘦得皮包骨头,站都站不直,二哥也是心软……”
“嗐!”
袁珍珠听到这里,满腔的怒火顿时散了去,“知道是哪里来得难民吗?”
这些天总有些外地人过来投奔亲戚,她老袁是知道的,但之前事儿没落到她身上,她便没有多留意。
“这我,我倒是不晓得。”
孟双双被问得一噎,当即转过头去瞧那蹲在墙角下的三个闷葫芦。
“……”
“你们仨倒是放个屁啊!半点正事儿做不成,还净给家里惹麻烦!”
靳大娘瞅着眼前这三个不成器的东西,恨不得抄起墙角的笤帚疙瘩恨恨砸过去。
“我说!”
靳老四眉心一皱,当即站起身来挡住靳大娘手里的笤帚疙瘩。
“那些难民主要是从西边内陆来得,那里远离大海,去年又闹了几次旱灾,今年开春,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们实在没法过,只好往咱们琼州谋生来了。”
“唉!”
袁珍珠揉了揉鼻子,悻悻地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权当是积德行善做好事吧。”
四大桶的肉皮冻算给汁味鲜也就是三四两银子的事儿,委实不算多。
“嘿呦,珍珠啊,要真是这样我也就不生气了”,靳大娘听了不由叹气,满脸愧疚地小心打量着袁珍珠,“关键是咱们这次给汁味鲜送货是签了契约的,换句话说,货送不上是要,要赔钱的。”
“赔多少?”
袁珍珠眉心微蹙,隐约捕捉到一丝丝的阴谋味道。不由暗悔,自个儿上次在汁味鲜那么露脸怕是真遭人惦记了。
“一,一百两!”
靳大娘伸出一根手指,满面愧疚懊悔,虽说他们家现在有些闲钱了,可是一百两,在他们看来还是跟天价似的。
最关键的是那契约上还写着逾期不还自动翻倍,靳大哥已经气得回屋生闷气了,靳大娘知道却半点不敢告诉袁珍珠,怕她气狠了。
“一百两?”
袁珍珠大吃一惊,她家的皮冻一桶才七百文钱,一百两那得送多少货?
“大娘,咱们这契约上签的是多少皮冻啊?”暗自咋舌!
“哎,也不算多,每日二十桶,今儿上午刚签的,下午就出事儿了。”
靳大娘愁眉不展,嘴唇都快咬破了。
“罗家弟妹,你要怪就怪我吧。”
靳老二咬了咬唇,狠狠一拳砸在墙皮上,气恼地站起身来,“都是我贪心不足,被一时的利益迷花了眼,糊里糊涂就签了那张契约,现如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去赔给他们就是!”
“对,二哥我陪你去!”
靳老四被这么一激,当即也梗着脖子往外冲,“当时签契约的时候我也有份。”
“还有我!”
靳老三两拳相击,也跟着气恼地站起来,“虽然我没有看着参与签订契约,但是我撺掇了二哥给那个小孩子窝头,才叫咱们失约送不上货!”
兄弟三人一拍即合,当即扛扁担的扛扁担,抄家伙的抄家伙,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往外走,咋瞧也不像赔命的,倒像是去拼命的!
“嗐呀!二哥你们别冲动!”
孟双双眼瞅着这模样气得直跺脚,“袁姐姐,你快拦着点儿他们,他们也是想多赚几个钱,那汁味鲜的老板承诺双倍的价格,这诱惑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也挡不住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自从当了家过起日子来才知道生活的不易。
“不拦着他们,叫他们去吧,便是赔命又能值几个钱?人家要你们的命又有何用?”
袁珍珠气得脑仁抽痛,靳家二哥本是个温和性子,怕是最近杂事太多给逼狠了,去孟家提亲,给靳大哥治病,一家几口子还要张嘴吃饭,生活的重担几乎全落在这个男人身上!
“嗐!”
靳二哥气恼的低吼一声,到底把扁担一杵,站到院子里不说话了。
“二哥别气,要不咱们去汁味鲜给那老板求求情,宽限些时候?这契约是死的,人是活的!”
孟双双见靳二哥终于冷静下来,这才上前好言相劝。
“嗯,那我就去向他求情,大不了那双倍的价钱咱不要了,我给他多补一半的货。”靳二哥受到启发,当即感激地看了孟双双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
“嗯,我陪你去!”
孟双双感受到爱人的注视,当即回以温柔而坚定的爱。
袁珍珠:这一把狗粮来的当真猝不及防!
“行了,你们谁都别去,那汁味鲜的老板打得是我的主意,我去就好了。”
袁珍珠无奈地摇了摇头,前些日子他们每次做生意的时候,都能遇上汁味鲜的小厮,话里话外不离劝她从良,啊呸,掌厨的。
“不行,你不准去!”
却在这时,罗怀远阴沉着脸幽幽的站到了袁珍珠的身边。
重逢 105 爷们在这
“为啥?”
袁珍珠不由恼火,大为诧异!
“呵……娘子,你爷们在这儿,那容得别人打你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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