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兽皮袋塞进媳妇的怀里,自个儿则挤进床边,上手一圈,连人带被子一起卷入怀中,又在自己身上盖了一层。
翌日清晨,袁珍珠是被热醒的,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米,一睁眼便看见一张刀锋般俊俏的脸庞。
这混蛋,果然趁火打劫!
“娘子,你醒了,好点没有?”
几乎是袁珍珠微微一动,罗怀远便瞬间清醒,眸光有片刻的警惕,不过稍纵即逝,很快便柔和下来。
“好多了,多谢!”
袁珍珠咬了咬唇,原本森冷的目光在这句关心的话语之后变得十分不自在。
“自家夫妻,说啥谢不谢的。”
罗怀远假作没有瞧见她眼里的拒绝,径自翻身弹起,从箱笼里取出两件厚实衣裳,“想起来的话,就穿厚一点吧。”
自家媳妇啥性子,他第一眼就看透了,那就是个闲不住的,别说生病,就是快断气了,也挡不住她干活。
“嗯。”
袁珍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动!
“我扶你起来?”
罗怀远勾勾唇,眸中染上一抹戏谑。
“不用!”你出去就好!
“要我帮你穿?”
“不用!”你出去就好!
“那是要我回避?”
“不……嗯!”
袁珍珠快被他气坏了,直听到这句话,才“嗯”了声,才拧眉看向对面那满脸戏谑的汉子。
该死的,居然敢调戏她!
“好,娘子之命,为夫不敢不从!”
话罢,以手掩唇,轻轻笑了起来,唇角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死鬼男人,老不正经!
袁珍珠盯着那家伙的背影,狠狠皱了皱鼻子,悉悉索索的拿过床边的衣裳套在身上。
罗怀远满脸笑意的出门,天光微亮,初升的太阳周围还有几颗淡淡的启明星。
“喵呜喵呜!”
院外传来一道清晰的猫叫,罗怀远顿时沉下脸,回头扫了扫媳妇的房间,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将军,将军!”
阿四刚瞅见来人,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何事?”
罗怀远一个眼刀甩过去,示意他有话快说,说完赶紧滚。
“是这样的!”
阿四被骂非但没有沮丧,反倒露出个极端猥琐的笑脸,示意罗怀远附耳过来。
罗怀远拧了拧眉微微侧身,阿四便满脸猥琐,挤眉弄眼连说带比划的给他描绘了一个满园春色关不住的美景!
“嗯,办得不错!”
罗怀远脸色有些不正常,随即吩咐道:“告诉王县令人可以放掉,并且,再帮他们好好宣传宣传。”
“得嘞,将军,您就放心吧,保管咱家今儿这暖房又热闹又红火!”阿四挑眉。
“好,那其他几家呢?”
罗怀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怒火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周家可以抵挡得住的。
“阿大还在观察!”
说到这里,阿四脸上那热乎劲有些颓丧,“将军,你晓得咱们现在不便暴露身份,所以这办起事儿来自然束手束脚。”
“不过,您放心……”
“吱悠”一声,院门打开,走出个身着青衣罗裙的女子。
“娘子,你咋出来了?”
罗怀远眉心一跳,狠狠瞪了阿四一眼,个没眼力见的东西,处置了一个小小的周家就敢过来邀功。
“这是……来咱家暖房的?”
袁珍珠心下了然,却很明智的没有点透。
“是,是啊,将……夫人,我俩是生死相靠的战友,这会儿一齐返乡,听说你家要暖房,过来瞅瞅。”
关键时刻,阿四用钝掉的大脑硬生生转了好几个圈。
“呵,欢迎之至,不过我可不是啥夫人,你随乡亲们叫我袁娘子就成。”袁珍珠挑眉,那双看透世事的美眸戏谑地扫了罗怀远一眼。
……
重逢 113 扒灰苟且
日出熹微,县衙里传出一道响亮的男人尖叫,“县令爷,醒醒,大事不好!”
吴师爷屁滚尿流的往王县令住得卧房跑去,一路上战战兢兢,好似身后有几十头恶鬼在追逐一般。
“混账东西,一惊一乍是何道理!”
王县令正倒头给自己催眠,就被这道声音叫醒,气得脑仁抽痛,大晚上被那活阎王搅了美梦,正失眠呢,这会儿好不容易快睡着,却被叫醒,咋能不气?
“县令,哎呦,我的好县令,您快起一下,大事不好”,吴师爷见火烧眉毛他家老爷依旧不紧不慢,不由更为着急。
“到底咋回事?”
王县令被吴师爷嚯嚯的脑仁发晕。
“周家,是周家!”
吴师爷急得直喘粗气,“大牢里,老扒灰,还被,被……”
“闭嘴吧你,老爷我自个去看!”
王县令被吴师爷的大喘气儿整的眼皮直跳,当即披上官服,套上鞋袜往大牢里走去。
这一看,直吓得他头晕眼花!
县衙的监牢建在地下,常年不见日月,是以光线非常昏暗,但是王县令一进监牢,还是借着并不明亮的烛火,看清了正堂里那凌乱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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