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
“周家!”
“咋回来了!”
“哎呦,还用笼子装着哩!”
袁珍珠正自疑惑,便看见前方瞧热闹的乡亲们出现一阵骚乱。
“嗯?”
袁珍珠直觉事情不会简单,倒是罗怀远满目微笑,自始至终都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泰然之色。
“咳咳,安静安静!”
正在这时,热热闹闹的敲打队里突然传出一道庄严肃穆的官腔。
王县令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帽,人模人样的甩了甩袖子,仰着下巴倨傲的走了出来。
“哎呦,是那狗官!”
人群中顿时传出一道惊呼!
“嘘嘘,小声点!”
立马有人站出来捂上那人的嘴。
王县令:“……”伤心欲绝!
他不过是为人圆滑了点,明哲保身了点,时不时还贪心了点,咋就成了狗官呢?好歹他也爱民如子不是?
“拜见县令大老爷!”
所幸大多数乡亲们还是很“朴实”的,缓了缓神,便三三两两,参差不齐的跪下行礼。
袁珍珠拧了拧眉,不想特立独行惹人注目,也顺从的虚跪下来。
“呵……”
罗怀远神情戏谑的瞅着那微胖身材的王县令,跟着妇唱夫随的跪了下来。
“呃……”
王县令瞪大的小眼睛立即瞧见了罗怀远下跪,当即吓得猛然后跳了一步,站在他身后的吴师爷赶忙扶住了他。
“老爷,威势威势!”吴师爷挤眉弄眼的提醒。
“……”
威势个屁,他一半截入土的小老头,哪儿经得起那阎王爷的跪拜?
“起,快起来!”
王县令立马露出爱民如子的笑容,满面慈祥的抬了抬手,乡亲们立即站起身来。
“里正何在?”
“下官在这里!”
里正爷爷紧了紧眉,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事出紧急,他根本没时间组织乡民,不然也不会出现那明目张胆辱骂县太爷的行为。
不论心里有多大怨气,面子还是要的。
“嗯,本县令今日是为你小渔村入室劫掠刻意纵火案而来的。”
王县令上前两步端着架子问:“受害者人在何方?”
“民妇在这里!”
被人这么一点名,再加上涉及到周家抢劫纵火的事,袁珍珠也就顾不上要不要遵守礼节了,只径自走出人群,站在里正旁边,躬身行礼。
罗怀远勾唇,却没有往前凑。
“大老爷,那周家不是好东西,您可一定要为民做主啊!”
靳大娘眼瞅着袁珍珠站出去,心下不宁,忙跟了出去。
“是啊大老爷,我们哥几个都可以为他作证,这周家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在村里为所欲为,实在是目中无人。”
靳大娘出去了,靳家哥几个也不甘落后,挤开人群,围了过去。
“我们也可以作证!”亲身经历过那着火之夜的乡亲们犹豫再三,也站了出来。
“咳咳,大家伙别着急嘛,本官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会好好处置周家的。”
王县令被三五七八个粗暴的汉子围了起来,顿时感觉压力山大,眼角一躲,再瞅见人群深处那满目戏谑的眼神时更觉得自个儿命途多舛。
“多谢青天大老爷!”
得了肯定,乡亲们总算露出笑脸。
“嘿嘿!”
小老头王县令被这么一夸,当即喜得合不拢嘴儿,“罗夫人啊,无需多礼,本官必当为你讨回公道!”
“有劳县令大人!”
袁珍珠紧了紧眉,有些拿不准王县令突然而来的意思。
“嗯!”
王县令点点头,“现已查证周家三房入室劫掠,纵火烧房,着赴边关服苦役终生,周家二房知情不报是为包庇同党,着赴边关服苦役二十年……”
众乡亲们一听顿时满面喜色,纷纷议论王县令是好官,只有里正不由抽了抽嘴角。
好官个屁!
这小老头念的可不就是他呈上去的状子?只不过把逐出村子住监狱等刑法改为了服苦役。
“念在周家大房未参与作乱且老周头两口年老不堪处置,特涉两家改过自新!”
“哦哦哦!大老爷清明!”
“大老爷清明!”
……
朴实可亲的乡民心思单纯,一听说坏人受到惩罚都很开心,嗯,暂时也就忘了王县令是狗官那回事儿!
“但是!”
王县令见群情高涨,不由激动地红光满面,越发正色道:“周家大房媳妇子周木氏竟与其公公在监牢里行不伦之事,衣衫尽乱,场面极其不堪,于是本县令决定将他二人……”深恶痛觉!
与此同时,囚笼里关着的被扔了满身烂菜叶正悠悠转醒的周木氏当即又昏了过去。
昏了会儿,又猛得睁开眼睛哑着嗓子喊“冤枉”!俗话说老公不行公公顶上,她和老周头确实有暧昧,可真没到不伦的地步啊!
那日牢房里,她正冲老周头抛媚眼,谁知咋就突然两眼一黑,晕过去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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