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还有客人在,逼的她便是满腔怒火也只得干咽下去!
渣渣!就是愿意欺负她是吧?
等着,等老娘攒够了钱就带着孩子搬家,搬到你丫找不到的地方!
罗怀远又好气又好笑,却咋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是算到……恐怕二人的矛盾会更深吧,他会不由自主的把她强制性带在身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下午了,罗怀远主动提出要驾车送她回家,袁珍珠赶时间,便没有拒绝他的殷勤,可谁知道这男人竟然这么不靠谱,眼看快要出县的时候撞了人。
“不是我!”
罗怀远非常肯定,便是他真没留意前方行人,无痕会留意的。它最通人心,绝不会撞人。
重逢 164 阴谋诡计
可眼下,老人家满脸痛苦的歪在马车下面,腿上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势却不似作假。
“老人家,别激动,小心加重伤势!”
袁珍珠一下车,那人便立刻拖着残腿蹭到了她的身边,紧紧抓住她的衣摆。
“你们撞了我,不能走不能走。”
老人家哭得十分可怜,围观的群众俱面露不忍,纷纷指责,罗怀远脸色涨的铁青,这老人绝对不是他撞的。
“是,我们不走,我们送你去医馆。”
遇上这样的事,便是心里再着急,也只得按耐下来,理智面对,袁珍珠想了想,觉得这是最好也最节省时间的办法。
“不,不要!”
孰料那老人家一听袁珍珠要载他去医馆,立马紧紧抱住一旁的大石柱子,目露紧张,“我不去,我不去,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打算把我带到哪个犄角旮旯扔掉了事的。”
“可怜我老人家无依无靠,就是死在哪个旮旯也无人收尸,你们的良心坏透了,我才不去。”老人家执拗的说着。
怎么办?
袁珍珠顿感棘手。
“既是不想我们送你去医馆,那你便自己去!”
罗怀远勾唇冷笑,随即直接从怀里捞出一个钱袋子,打开取出半拳大一块银子,扔到了老人的脚边,“我们还有事,恕不奉陪!”
话罢,罗怀远重新坐上了马车,示意自家媳妇走人。他一向谨慎,今儿这事太过蹊跷,他总有种心里不安宁的感觉。
“咋能这样啊!”
“两口子衣冠楚楚,谁知道禽兽不如啊!”
“老人家腿都流血了,他们竟然能够狠下心不管。”
“真以为啥事儿都能用钱来解决吗?有钱了不起啊,啧!”
……
当事人还没有出声,旁观群众便立刻反驳,纷纷指责小两口铁石心肠,没有人性,人群中,甚至还有几个好挑事儿的,居然人肉出了小两口的身份。
“我认得他们,他们就是在平街开饭馆买果冻的,哼,生意发达了,就开始目中无人瞧不起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了。”
“可不是,你没见那男人,看人的时候都用下巴去看!”
“……”
罗怀远听得一阵头疼,他能瞧出这撞人之事有蹊跷,甚至能够发现人群中吵得最凶的那几个是故意为之,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却叫他觉得十分为难!
这些人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他便是再生气,也不可能直接动手。
“老人家千万别着急,您放心,今天这事儿,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完美的答复。”
这般说着,袁珍珠在那老头的注视下捡起那锭银子,罗怀远能看出今儿这事儿不正常,她自然也能,不过相比较男人的直率冲动来说,女人遇事考虑的会更多。
“家中小儿偶感风寒,我们夫妻实在是着急,方才冒犯了您,还请您见谅!”
袁珍珠矮下身子,与之对视,“老人家既然不肯叫我们送你去医馆,也不肯收银子,那么恕小妇人笨拙,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您明视!”
字斟句酌,言词恳切,便是那老汉听了也窘得无言以对。
旁观群众闻言,也觉得舒心了点,纷纷在想,相比较那男人的冷面无情来说,这女人做事还算是厚道。
“我……”
那老头低垂着脑袋,眼神闪躲,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围观的群众们只当他受了惊吓,一时缓不过神来,纷纷在旁边劝诫。
“老人家,快说啊,你想叫人家咋赔你?”
“趁大家伙都在这儿也好,给你做个见证!”
“对啊,有病治病,该赔钱赔钱,实在不成,咱们这么多人一起送你去医馆。”
“……”
众人一番热烈的劝诫说得那老头面红耳赤,明明流了那么多血,合该脸色苍白才是,可他这会儿硬是胀红了脸。
他家住在几十里外的贫民窑里,家中还有一个嗜赌成性的儿子,两天前,突然有人找到他家里,说是他儿子欠了五千两的赌债,若是还不上,就锯了双腿抵债,可怜老人家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便是再不成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锯掉双腿。
他苦苦哀求,那人终于答应,叫他今日前来康平县,在县门处拦截一辆马车,无论如何要拖延到天黑,为了儿子的后半生,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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