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一身配腰刀的官兵面色惶急的跑了进来。
“拿来!”
不等那官兵呈上来,袁珍珠便几步迎了上去,接过那信纸迅速展开,待看清那上面的内容时,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信纸也应声掉落。
“这是写了啥啊?”
宋氏见状,即刻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去,还未接过那纸,便骇得猛然跌倒在地。
信纸的正面赫然一个血红的手印,不大不小正是四五岁小孩子的手,瘦弱的像鸡爪一样。
“不是人血!”
罗怀远即刻接住袁珍珠摇摇欲坠的身子,忙开口解释。媳妇那突然倒下的身影叫他觉得心痛不已。
“珍珠,别担心,这不是有孩子的下落了吗?”那信封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香包,正是小家伙一直带着驱蚊的。
“嗯!”
袁珍珠闻言,立刻振作起来,起初被那个血手印震撼到的心脏总算平静下来,“那射箭的人可有抓到?”
“没,没有!”
送信的官差立马涨红了脸,“他们趁午间交接的时候过来,还骑了快马,咱们措手不及,所以,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袁珍珠了然,即刻挥退官差。身后那人嗖嗖的放着冷气,她也是醉了。
官差得令,立马低垂着眼眸退下,同时,对于袁珍珠的举动感激不已。
“没抓到也好,省得打草惊蛇!”
袁珍珠略做解释,“这信上说的是浅海湾的海盗们买了晓晓和成新,打算倒手大赚一笔,奈何码头盘查太紧,他们过不去,遂想着将孩子送回来,要我们给一笔酬金。”
“好好,给!”
宋氏一听,立马点头如捣蒜,面上如拨云见日般扬起一抹期待。
只是在场的其他人却没有她这般乐观。
“咱们盘查的那么严,他们是咋把两个孩子运出城的?还送到了浅海湾,哪里离得那么远。”
罗青云常年混迹于海上,因此,对于海域的位置再熟悉不过。
“……不论如何,都必须跑这一趟!”
袁珍珠闻言抿了抿唇,神色极其坚定。
“一起去,骑马!”
罗怀远话罢,口哨一吹,枣红色的骏马立刻奔驰而来,他直接翻身上马,长臂一挥,将人揽入怀中。
没有多余的语言,袁珍珠顺着他的力道翻上去,二人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
“爷,兵马已经点齐,随时可以出发!”
阿大早已站在城楼下等待二人。
“走!”
罗怀远沉声吩咐。
阿大道:“那这城里的监察?”
“撤下一半,换上原来的城守!”
“是!”
阿大沉声,立刻吩咐下去。
“你也留下来!”
正在这时,袁珍珠蓦地从罗怀远的怀里冒出头来,低声吩咐。
“我?”阿大惊愕!
袁珍珠肯定道:“是,你,悄悄的,不要别人发现!”
“听夫人的,信号弹联系!”
罗怀远蓦地出声,阿大立刻点头如捣蒜。
“我们走吧!”
话罢,罗怀远甩动缰绳,无痕立刻迈开步子窜出了城门,踏上官道。
簌簌的寒风擦着脸颊刮过,袁珍珠不由瑟缩了一下,虽是春末,但这天气却并没有暖和多少,尤其是风很大。
“冷?”
罗怀远轻启朱唇,在她耳边低语。
“不冷!”
袁珍珠想也没想的回应。
“真犟!”
罗怀远咋了咋嘴,十分无奈,明明冷的牙齿都开始打颤,却还要死鸭子嘴硬,硬抗着,他还是她男人,向他示个弱这么丢人?
罗怀远往前倾了倾身子,健硕的身形立马将她团团包裹,半点冷风都吹不进来。
“……我不冷,你离远点!”
两人的距离这么近,袁珍珠感觉十分尴尬,若不是现在着急孩子,她都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又在刻意撩她。
“可是我冷!”
罗怀远没脸没皮,反倒凑得更近。
“混蛋!”
袁珍珠咬了咬唇,手肘弯曲狠狠往后杵了一把。
“呃……”
罗怀远避都不避,硬生生吃了他这一拳。
袁珍珠:“……”
与此同时,等在伢行的钱婆子焦急地踱来踱去。
“婆婆,成了,那两口子带了人马出城了,现在县衙里跟空壳子似的”,丁兴兴冲冲地跑进来。
“好,收拾东西,把那两个小崽子灌晕了装箱子里,咱们即刻出发!”
钱婆子一锤定音,成败在此一举,幸好之前的功夫没有白做,她仿佛已经看见五千两的雪花银在向她招手了。
“可是,婆婆,这两口子还是很警觉的,他们虽然出城了,但是城里的监察团却没有撤去啊!”丁兴隐隐担忧。
“怕啥?没有上头坐镇,底下那一群还不是酒囊饭袋?多塞点银子哪儿都有了,以往哪回不都是这样?”
钱婆子冷笑,载着十几箱绫罗绸缎的马车轱辘辘往城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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