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接受检查!”
大梁朝的吏治相当完善,出城之后,几乎是每个路口都设有专门的监察点,钱婆子一路过关斩将,见怪不怪,并没有多大疑惑。
“这是谁?”
钱婆子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丁兴手里也有一个,来的时候,以防万一,他们又给两个孩子灌了药。
“是老婆子的孙儿孙女!”
钱婆子忙欠了欠身,顺带将孩子的脸紧紧压在自个儿怀里。
“哦?睡的还挺熟!”
负责监察的官差翘了翘唇,丁兴顺势往他怀里塞了一小块金元宝。
“过去吧!”官差放行。
“好,多谢大人,祝您步步高升啊”
钱婆子连连道谢,随即立刻指挥身后的人过境,却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策马扬鞭的声音!
“站住!”
为首的男人满面戾气,足尖往身下的马背上轻轻一点,便掠上了半空,带着惯性,“踏踏”两下,将钱婆子安排断后的两个随从蹬下马来。
所谓的高手,在这煞神一般的男人面前,不堪一击!
“拦住!”
钱婆子下令,随手朝丁兴所乘的马屁股上送了一鞭,马儿应声嘶鸣甩开步子往前跑去,而她自己也不甘落后,策马扬鞭,忙不迭地逃命。
身后十几位随从与罗怀远带来的士兵激战在一起,短刀相向,没有丝毫留手,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根本不惧怕鲜血。
“晓晓!”
眼前一片杀戮,袁珍珠却好似不知,挣脱掉罗怀远的束缚,便跌跌撞撞地往前追去。
重逢 174 晓晓这么想见爹
“带无痕去!”
罗怀远顺手揽过那小辣椒的腰身,将她置于马上,随手一拍,无痕会意,立刻带着袁珍珠从重重血战中突围出去。
“唔……”
袁珍珠闷哼一声,立即紧紧抱住了无痕的身子,她不会骑马,但好在无痕是个老手,陪着罗怀远出身入死好几年,早练就了一番处变不惊的性子。
默契无比!
袁珍珠策马紧随其后,很快便追上了钱婆子,无痕眼力超好,当即一个纵跃挡在了对方的前行之路上。
“驭!驭!”
“嘶……”
钱婆子和丁兴的马被这突如其来的阻挡惊到,当即扬起脖子抬高马蹄长鸣。
“你疯了,不要命吗?”
丁兴大惊失色,立即拉住缰绳,满面惊恐地瞪着对面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瘦削,背脊绷得笔直,一双秀气的美目此刻正迸射出森冷的寒光,一瞬不移的盯着他,明明只是个女子,却要比大多数男人都让丁兴觉得害怕。
“我只要我的孩子!”
袁珍珠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并没有发出多大声音,但对面的二人却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孩子!
“你的孩子?”
钱婆子被袁珍珠瘆人的目光瞅的心中发虚,立即扬了扬唇干笑道,“呵……孩子在我手里,你咋能证明她是你的,你叫她一声她能答应?”
“呵……”
回应她的是袁珍珠的冷笑,钱婆子立即感觉心中发毛!
“孩儿他爹,揍她!”
袁珍珠弯起唇角,钱婆子二人立即慌了神,身子下好不容易控制好的马匹开始慌乱的原地踱步,鼻子里喷出一声声不安的响鼻!
“哼!”
下一刻,袁珍珠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沙包,挣开口子策马扬了过去!
“你耍老娘!”
钱婆子惊恐的回头,却只看到背后一片腥风血雨,所谓的“孩儿他爹”并没有出现,当即气得牙痒痒,奈何一回头,咬牙切齿刚刚好正面迎上袁珍珠的“沙尘暴”!
“啊!”
干涩的沙子进入眼睛,当即磨的眼珠生疼,泪水滚滚滑落。
“贱女人,爷要了你的命!”
一旁,丁兴虽未处于“沙尘暴”的中心位置,但也一样不好受,紧闭着一只眼,另一只眼则恶毒的瞪着袁珍珠。
如果眼神能杀人,袁珍珠这会儿只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话罢,丁兴从斜刺里掏出一把弯月弓刀,高高扬起朝着袁珍珠的脑袋正面劈来。
“哼!”
没有惊骇,没有惧怕,只有一往无前的战斗!
袁珍珠冷哼一声,当即弓起一腿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这是上次去韩铁匠的铺子打烧烤架时顺便做的,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啊!”
两兵相交,袁珍珠的身子以极其诡异的弧度弯了下去,使得那把匕首不偏不倚的从丁兴的腰间划过,只再锋利一点,便可将他直接开膛破肚。
可惜!
袁珍珠暗骂一声,扼腕叹息!
“住手!”
却在此时,脑子秀逗到跟袁珍珠火拼的钱婆子终于回过味儿来,老娘有人质啊,“再不住手,我就将她摔下马去,活活踩成肉酱!”
“……”
袁珍珠暗自咬了咬牙,本想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谁曾想她还是小看他们了,他们和她不一样!
他们是真正见过鲜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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