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罗怀远眉心一跳,心里也跟着打鼓。
他不想叫她担心,但又不想叫她太放心,所以才选了这么个招数。想想小辣椒暴跳如雷的状态,罗怀远感觉真收到回信也不是没可能。
“报,将军,有您的家书!”
罗怀远正急躁地团了一团又一团废纸,营帐外突然传来信兵的的报告。
“哪来的?”
罗怀远不动声色,背地里却冲着阿大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阿大:“……”
“将军,是琼州!”
果不其然,罗怀远脸上的笑容越发盛大。伴着那眉眼弯弯,仿若周身的寒气都瞬间消散。
“拿进来!”
罗怀远勾唇挑衅,阿大莫名觉得自家将军幼稚的很!
接过传信兵手中的信件,罗怀远吩咐他出去之后,紧紧压在心底的悸动再也忍耐不住。
“嘿嘿,将军,快看看写得啥?”
阿大腆着脸上前,很好奇自家夫人能回啥,罗怀远也很好奇。
“啪!”
信很薄,大约只放了一张纸,但小罗将军仍旧满怀期待的打开,只一展开,顿时拍桌而起。
“哼!”
重重地冷哼,周围的寒气瞬间恢复方才的状态,隐隐还有接着下降的趋势。
“到底写了啥啊,将军!”
阿大满脸好奇,心中却暗爽不已。自家夫人,那是随便受欺负的女人吗?没直接冲到军营里来干你丫的,你就该烧高香啦,还嘚瑟!
“滚!”
罗怀远言简意赅,能瞧出拿信的手都在颤抖?
这气得不轻啊!
阿大挑了挑眉,寻思要不要赶紧闪人。
“嘟嘟嘟……”
罗怀远正要提笔回信,却在此时,营帐外蓦地一阵短促而有力的号角声。
“敌袭!”阿大惊愕。
“死蛮奴,来得正好!”
罗怀远反倒异常气盛,蓦地翻身弹起,捞起墙角的三叉戟,满身戾气的往外走去,龙行虎步,外面已乱做一团。
“兄弟们,干特娘的!”
他一出现,将士们仿若立刻找见了主心骨,纷纷向他靠拢,尖利的羽箭擦擦擦打在牢固的盾牌上。
天空中还冒着零星小雪,将黑夜映衬得犹如白昼。
“将军小心!”
阿大随时注意着罗怀远的动向,见他犹如铁塔般不躲不闭,直接迎上比雪更密集的羽箭时,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然,罗怀远并没有被这雨箭打成马蜂窝,反倒以极其敏捷刁钻的攻势将所有的箭支齐齐打落。与此同时,整个人的身子也在飞快的向前移动。
天啊!
他家将军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
竟然要冒着腥风箭雨斩杀敌首不成?
“大哥,将军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拼?”阿四刚从被窝翻身弹起,眼睛上芝麻糊被自家将军这气势一震,齐齐掉了下来,整个人瞬间清醒。
“我怎么知道?”
阿大按了按眉心,没好气地回答。
“算了,不问你了!”
阿四泠然,眼瞅着自家将军勇猛无比,也顾不上多话,只能打完再说。
是夜,整个青山军大获全胜,北境军队第一次偷袭罗怀远便受到了惨重的损失。折了大半人马不说,领头的小将也身受重伤,在这冰天雪地里,只怕不消两日便会一命呜呼!
北境王亲自探视,胡须虬结,光是长相就凶猛如虎。
“王,咱们撤吧,北境的日子虽不好过,但将就将就还能过。那大梁的军队实在是太猛了。”小将叫苦不迭,临终前发出了真挚的哀嚎。
“胡说,我北境男儿生于马上,长于马上,怎可能被大梁弱鸡干倒?前头两个月咱们打的不是好好的吗?”连夺大梁边境三县。
北境王不信邪!
那小将的身子却几不可闻的抖了抖,想到敌方将领那犹如狼入羊群的气势,顿时觉得自个还是早死早超生的好。
“明日宣战,本王要亲自会会这个小罗将军!”
北境王一生戎马,统一北境,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与此同时,罗怀远的营帐内,几个随行小将一扫往日颓势,正气势高涨,却没见到自家主将脸色阴沉。
“天色不早,若各位小将无事,便尽快散了吧,养精蓄锐,北境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阿大很有眼色的赶人,睫毛都快眨掉了,这群小将终于看出罗怀远兴致不佳,纷纷告退。
“将军,您早点休息!”
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奢侈的条件,只铺着兽皮将就睡就是。阿大扫了他一眼,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你,立刻回琼州走一趟,告诉她:她要是敢这么做,老子就打折她的腿!”
罗怀远答非所问,周身的戾气因为染了鲜血的缘故,在昏暗的烛光下,更显瘆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
好半天阿大才反过神来,自家将军嘴里那个她是谁?
“慢着!”
罗怀远想起偶尔两次拥抱小辣椒时,那柔软温暖的触感,顿时于心不忍,“算了,你告诉她,我会尽快回去,叫她安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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