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瞅着却不由失笑,“爹,您莫生气,难道狗咬了你一口,您还想咬回去吗?”
袁老爹那笨拙的保护女儿的样子,叫袁珍珠心中一片蕴藉。
张氏闻言却气得破口大骂,“袁氏,你这贱人讲啥屁话,竟说我疯狗咬人?我看你是发家了,就瞧不起我们这些庄稼户了吧。”
“真是苍天无眼啊!竟让你这种败类来做学堂的掌事,现在就目中无人,以后指不定就要把学堂变成你家的后花园了哩,到时候你想咋做就咋做,咱们这些人岂不是都要看你的脸色?”
张氏边骂边嚎,意图引起众人围观,就算不能将袁珍珠一举拉下马,也要在村民眼里给她好好上一把眼药!
“呵……”
袁珍珠却不由笑了起来,“张嫂子,我劝您还是省省力气吧,真当咱村里人都跟你一样是傻子呢?被你耍了一回也就罢了,你以为大家还会在听你的话上你的当吗?”
上次苏红莲来村里指证袁珍珠的事儿,已经让张氏在村里丢尽了人,要不是托媒婆给李喜葵说了一门镇上的亲事,只怕张氏这会儿还在家窝着不敢出门嘞。
“你,我跟你拼了!”
张氏没啥大能耐,一急眼便只知道扑上去拼命,袁珍珠瞅着却很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一时间张氏气得更狠!
“够了,娘,若是你再这么闹下去,这礼仪我不学也罢,本就是乡野村妇的女儿,便是再装,也装不成那高门大户里的千金小姐。”
李喜葵蓦地开口,胀红了脸蛋。
连日来,本就因为婚事而苦苦压抑的怒火,似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嘿,你这贱丫头,跑慢一点儿,仔细老娘打断你的腿。”
话罢,李喜葵便仿若受到了惊天的侮辱一般,哭着跑出去。张氏见状,反倒不觉得心疼,反而恶狠狠的低咒一声,跟了过去。
临拐弯前,还特意回头瞪了袁珍珠一眼,既凶狠又不屑!
“她,咋这样?”
少顷,袁老爹愤愤的皱着鼻子,怒不可遏,“太没教养了,闺女,你别怕,有爹在,绝不会叫你受欺负的。”
袁珍珠闻言,顿时失笑,“好,我相信,有爹在,绝对不会有人欺负我的。”才怪!
难道你还能指望一个只懂得之乎者也的老头冲上去骂战?
“唔……珍珠,爹怎么觉得你这话似乎有点假!”袁老爹瞅着自家闺女那略带几分戏谑的脸,顿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袁珍珠立刻大呼冤枉……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影响到父女二人之间的感情,反倒在不知不觉中将二人的关系渐渐拉近。
吃过午饭,袁珍珠歇够了,便由阿四驾着车往康乐县去了。
考虑到小萝卜头也正处于启蒙的时候,所以袁珍珠便安排了看起来比较可靠的阿大暗中保护,将她也放在了学堂里,跟大家一起学习。
小孩子还是要多和同龄人接触,才能健康快乐的成长。
“我不管,叫你们老板娘出来!”
还未进店,便听到一声肥腻的喊叫,“否则我就砸了你们这破店,叫你们全都喝西北风去!”
袁珍珠眉心一紧,顿时跳下车,跑了进去。
踏进门槛的那一刻,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担忧,尽可能的使自己保持镇定从容。
只不过这镇定从容,却在见到闹事者的那一刻顿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郑财主啊!
那个色眯眯的死老头竟找上门来了!
呃……
即便那老色鬼全身包的跟粽子一样,袁珍珠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并且紧了紧拳头,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你,对对,就是你这个贱人,老爷的手和脚就是你给弄残的,小贱货,老爷今儿非要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没见着正主还只是虚张声势,这一见袁珍珠走进来,郑财主顿时激动的快要从躺椅里弹起来。
“上,给我打死她!”郑财主恶语相向,卷着纱布的粽子手猛的挥动,当即疼的咧了咧嘴。
“放肆,我看谁敢!”
却在此时,阿四停好马车,满脸寒霜的走了进来,横挡在袁珍珠的身前,那副军人独有的肃杀之气砰然而发!
“你,你,你又是谁?”
郑财主顿时大惊失色,颤颤巍巍的指着阿大。
阿四蓦地勾唇冷笑,“哼!我是我家夫人的同伙!”
正一脸气愤外加心虚的袁珍珠:“……”
分离 221 关门打狗
不打自招不要太认真啊,亲呐!
“哼,果然是你们,来人啊,给我拿下,我要把他们通通送进县衙去,叫他们坐穿牢底!”
郑财主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来之前,他还怕袁珍珠不承认呢,没想到两句话,就让他们认罪伏法了。
果然,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许是觉得袁珍珠等人已是认罪,理应伏法,围在郑财主身前的七八个小厮彼此对视一番,咬牙朝着袁珍珠所在的方向围过去。
阿四狠狠蹙眉,滔天的凶戾之气油然而生。
却在此时,随着啪叽一声低沉的闷响,圆珍珠单脚勾掉了门闩,厚重的店门沉沉落下,屋里的光线一时之间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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