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葵再次道谢,捏着杯沿儿的手略微有些颤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张氏的逼婚已经有段日子了,李喜葵没想到她的亲人们真能那么狠心将她推到郑家的火坑。
嫁给个傻子就算了,老爹还是个色鬼,老娘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毒妇,像她这种村里长大的实诚孩子,便是有几百条命都不够玩的。
哄了小萝卜头睡下之后,二人便对坐在桌边,谁都没有开口,她们都在静静的等着,张氏找不到人,恐怕不会甘心放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紧张的气氛没有消散,反倒有越发凝重的态势,李喜葵牙齿紧紧咬着唇瓣,咬得泛白。
袁珍珠倒是无所谓,以手支着额头,还小眯了一会儿。
“咚咚咚,开门开门!”
果不其然,月上中天的时候,那先前举着火把的人便去而复返,这次更是直接敲上了袁珍珠家的大门。
李喜葵的身子蓦地一紧,捏着茶杯的手指狠狠抖了两下,将茶水尽数洒出,若不是及时回过神来,只怕连杯子都要摔碎了。
“躲到床上去,盖上被子别说话!”
关键时刻,袁珍珠及时握住了她的手,沉声低喝。
“啊?”
李喜葵惊愕片刻,随即满面担忧的扫向帐子里趴在床上睡觉的小小一团。
她这么大人躲进被子里,蜷缩在小孩子旁边那大小的鲜明对比,简直就像不打自招!
“听我的!否则立刻出去!”
袁珍珠声音更沉,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犹豫。
“别,别赶我出去,我躲,我躲就是!”
李喜葵立即慌了神,忙拉住袁珍珠的袖子摇了摇,然后毫不犹豫的钻进被子里,紧紧的蜷缩起来,尽可能的小。
袁珍珠挑眉,走过去,放下帘帐,然后抓散自己的头发,做出已经歇下的样子。
“咚咚咚!”
大门再次敲响,犹如催命一般。
“就来,稍等一下!”
袁珍珠不紧不慢的喊了一声,这才抬脚,悻悻地往外走。
“袁氏,你咋这么晚才开门?是不是心里有鬼?说,我家喜葵是不是让你给藏起来了?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要你好看!”
门刚一打开,张氏便立刻扭着屁股钻了进来,后面七八个举着火把的大汉并着张氏的公婆一齐走了进来,刚一进来,便四散开,东张西望,明显是在找人!
明亮的火把映亮了整个院子,李喜葵躲在被子里还能看见灯火通明,不由心下惴惴,甚至想着要不就豁出去,一了百了。
“站住!”
院子里寻了个遍,都没找见人,张氏抬脚就往正房走去,袁珍珠登时呵斥!
“李家的,你们这是啥意思,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我家又吵又闹,是觉得我孤儿寡母好欺负?”
挥着大棒子,“锵啷”一声砸在地上!
张氏前扑的身子当即顿住!
“袁,袁氏,你休要拿个大棒子唬人,我家丢了孩子正着急呢,我奉劝你识相点,最好别拦我们搜查,否则,老娘这手里的火把可不是吃素的!”
张氏大怒一声,立即抢过李有为手里的火把往袁珍珠跟前招呼!
袁珍珠真是醉了,心里不住的腹诽:自家这院落跟火还真是有缘!只不过这一次,她绝不会叫恶人为所欲为!
“果然是毒妇,张口闭口就要纵火,只不过,张氏你听好了,我袁珍珠也不是省油的灯,今儿我家要冒一点火星儿,我就把你扒皮抽筋烧成人油,点天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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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着,整个身子以极其夸张的速度转到了张氏眼前,径自夺下了她手中的火把,因为速度太快,带起一串火星,直接朝着张氏的脸上甩去。
“哎呦!”
张氏惊恐不已,不由倒仰,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额前的碎发被燎起了一撮。
“姓袁的,你真敢,我,我跟你拼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可毁伤,可袁氏贱妇,她怎么敢!
看着身前不顾一切冲过来的肥婆子,袁珍珠有片刻惊愕,天知道,她真没想过要伤人家的头发,只不过速度太快溅起火花,怪她喽!
“放肆!”
袁珍珠正拧眉蓄势待发,身前突然两道风闪过,阿大和阿四重重的落在地上,逼的张氏猛的顿住身子!
锵啷!
一声巨响,袁珍珠最先反应过来,直接用一人高的竹竿直指对方,有人帮忙,她自然不会客气。
“现在你还要坚持搜我的家吗?”
阴测测的笑声犹如惊雷在张氏耳边乍响,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三个人,张氏第一次感到害怕,也第一次体会到郑财主面对袁珍珠的怒你火时的害怕,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悸!
“你,你仗势欺人,我看,我家孩子就是被你给藏起来了,我,哎呦,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拖人给闺女找了一门好亲事,就叫那心怀叵测的人给搅和了啊!”
张氏两眼一闭,下不来台,干脆一屁股坐地上破罐子破摔,“苍天无眼哎,这么狠毒的贱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污染风气,她咋还不死啊,她就应该去死啊,哇哇哇!”
“给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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