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一字一顿,一步步朝着张氏逼近,张氏顿时感觉压力巨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起来,心中有成千上万句怒骂,也只能憋在喉咙里!
“哎呦,这人咋能这样啊!”
“李家的你真是太糊涂了,人家珍珠好心同意你搜查,你咋能顺手牵羊呢?”
“人家孤儿寡母,好不容易攒个钱置办点家当容易吗?”
“……”
少顷,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听见袁珍珠的自白,不由朝着张氏投去个嘲弄的目光。
张氏嘴碎,在村里的人缘本就不好,是以,赶着瞧热闹儿来的众人们见她弱势,都恨不得浑水摸鱼踩上一脚。
“你,你们说啥呢?老娘啥时候顺手牵羊了!”
几乎是千夫所指,张氏再也憋不住了,不敢看袁珍珠的目光,但是对于平日里那些捏酸吃醋的婆子们,却无半点退让!
“编瞎话也要有个章程好不?谁亲眼看见我偷东西啦?你们这些贱妇以讹传讹,胡搅蛮缠,分明就是落井下石,想叫老娘出丑,好掩饰你的罪行!”
一骨碌翻身爬起,渐渐朝着人群中央退去,越退胆子也就越大,指桑骂槐的骂袁珍珠胡说八道。
最后一句更是恶声恶气,眼角意有所指的斜睨着袁珍珠。
“你!就是你拿我家的东西,我娘新买的簪子还在你头上别着呢,你敢不认吗?”
正当众人摇摆不定之时,一直乖乖趴在袁珍珠怀里的小萝卜头蓦地抬起头来指证,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人直心疼。
“谁拿你娘簪子!小贱丫头,胡说八道!”
张氏闻言,顿时满头满脑的乱抓。
经过一番打斗,她的身形本就狼狈不堪,再加上这刻意的动作,更加有人怀疑。
“哎呦,还真是哎!一个银簪子,那花色起码得一两银子吧,张氏,你就是卖肉也舍不得吧!”
已经有人先一步从张氏头上拔下个银簪子来,簪子不是很大,甚至只有细细的一截,刻着简单的螺旋花纹,但于普通人家来说,已经是极其奢侈的物品。
“这是啥东西?咋会在我头上?不,不是我拿的,是,这是栽赃!”
张氏顿时傻眼了,虽然她确实存了心思要进去偷拿东西,但天可怜见他还没来得及动手,便被袁珍珠打了出来。
那不轻不重的几脚,踹的她到现在还肋骨疼呢。
袁珍珠也有些惊愕,随即瞥了瞥鼓着腮帮子一脸气愤的小萝卜头,顿时有几分明了。
实际上,张氏进门的时候哪儿也没去,直接就朝着袁珍珠的卧房奔去,更准确一点,直接就朝着袁珍珠的床头奔去。
古时候的人心思都比较单纯,便是藏钱,来来回回也只有那么几个地方,其中床头便是最常见的。
压在床铺底下,锁在床头柜里,甚至缝进枕头里等等!
而不凑巧的是,袁珍珠刚好就站在那里抱着孩子等她,岂料张氏进来就进来,还作死的带了火把,小萝卜头睡得迷迷糊糊,因此而受了惊,顿时大哭。
于是袁珍珠想也没想,便将对方扔出了门外。
这是张氏自找的,半点怨不得别人。
而这个簪子……唔,她每每脱下来确实习惯放在床头。
这么一想,她教训张氏的时候,小家伙确实趁机推了张氏一把。
“东西还我,你们滚!”
袁珍珠心下了然,但却面不改色的赶人。
张氏受了冤枉,自然不肯轻易离开,叫嚷着袁珍珠还她清白,但是清白不清白的吧,关键在于大家相不相信,李有为紧了紧拳头,当即一把拖起张氏的身子,闷头往外走去。
“走走走,上别处找找去!”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袁氏贱妇,给老娘等着,等老娘与郑大夫人做了亲家,有你好看!”
郑家的大夫人就是郑财主的老婆,也是袁珍珠眼下最大的仇人,这女人凶悍泼辣众所周知,但比她的泼辣更出名的是她经商的铁血手腕!
能独立撑起一个家的女人,绝不会是小角色!
这一点袁珍珠也相信,若不是有一个猪一样的老公拖后腿,郑夫人身上的光芒将会越发高涨。
这也是袁珍珠暂时不打算动郑夫人的原因,这女人若是被逼急了,怕是个连命都不要的主儿。
袁珍珠勾唇冷笑了两声,心里突然酝酿起一个绝妙的主意,既可以让郑李两家结不成亲,又可以狠狠地膈应一下郑家!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李喜葵知道人都走了,便也不再躲着,抿了抿唇走了出来,“我娘她……,总之叫你见笑了。”
袁珍珠闻言勾了勾唇,答非所问道:“那你呢?现在准备咋办?”
“我……我绝对不会嫁入郑家给那个傻子当媳妇的!”
李喜葵话音一噎,顿了顿,神色反倒更加坚定,“若是她们再逼,大不了一死了之!”
少女紧紧攥着拳头,能看出面上还带着几分惊惶!
“若是我有一个办法,叫你不必嫁入郑家,你可愿意?”袁珍珠见状不由挑了挑眉。
“啥……啥办法?”
仅仅只是几秒,李喜葵的内心却已翻出惊涛骇浪,她哑着嗓子艰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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