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便提议给他说个好媳妇儿,罗小妹顿了顿,立刻拍手鼓掌,罗张氏也抿唇笑着。
午夜时分,村里面响起了第一道爆竹的声音,小萝卜头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也被这一道响亮的爆竹声喊醒,激动的拉着自家小叔去放爆竹。
古时候的爆竹并没有那么多的花样,也没有窜天猴,但却得益于全家团聚的欣喜,而增添了无限的乐趣。
周围充满诱惑力的“美景”少了,人们对于亲人的重视便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
守完岁就是拜年,爆竹一直从深夜响到凌晨,罗怀远带着妻儿弟弟去拜年,罗张氏和罗小妹则守在屋里包饺子煮饺子。
到回来的时候,小家伙的怀里已经揣满了糖果。
幸好袁珍珠早有准备,给她缝了一个干净的粗布袋子,不然这些没有包装的糖果直接装进衣服里可要黏一身了。
“还有一家没走完,珍珠你陪我去吧。”
将小萝卜头送回家,罗怀远便拉住了自家媳妇的手。
“还有?”
袁珍珠略感诧异,但看着罗怀远一本正经的模样,倒也没有拒绝。
二人策马扬鞭,很快便朝着县里而去。
袁珍珠看到他带他去的方向,一下子便明白过来。
“师父不愿意见我,我想了很多很多,觉得他并不一定是在生气,所以就想去碰碰运气。”
罗怀远抿唇在她耳边低喃,今天是大年初一,总不至于还不在家吧。
“上次之后你就没有联系过江师父了吗?”
袁珍珠略感诧异,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
罗怀远这半年来本就是务繁忙,再加上心中存有抵触,还真有可能没去瞧过江师父。
“去过呀,我一直有派人在他身边暗中保护,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罗怀远不由苦笑。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见你吗?”袁珍珠好奇。
“想知道为什么,那就只有我们亲自去瞧瞧了。”
罗怀远笑了笑,二人在县城门下下马,徒步进了城。
进城之后,袁珍珠才发现他们所要去的方向并不是之前的狮虎镖局,而是一间比较低矮的小巷子。
“在这里?”
罗怀远带着她停在一户小院前,院子周围虽然张贴了大红的喜纸,但因为此处人并不多,反倒显得有些空寂。
“嗯,师父其实一直都没有走远。”
罗怀远微微点头。
“去敲门吧。”袁珍珠道。
“好!”
罗怀远似乎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前去敲门。
很快,里面便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开门的是一个身着青布衣衫的小厮,见二人面生,便有些疑惑,“你们要找谁?”
“我们是来拜年的。”
袁珍珠疾步上前,微笑着答应,“有劳小哥儿帮我们传达一声。”
“好,这位娘子,请稍等。”
那小厮面带疑惑的将二人上下打量一番,转身进了屋子。
“咱们也进去。”
袁珍珠这边说着,直接拽了罗怀远的袖子往里走。
“这,好吗?”
罗怀远心中还存有对自家师父的略带畏惧的敬意。
“如果想见到江师父的话,就听我的。”
袁珍珠兴致满满的眨了眨眼,二人一块走了进去。
这只不过是一件非常朴素的平房,与周围的几家并没有太大差别,甚至还沿用着茅草顶,院子里只有一口水井,水井的旁边放着一摞砍好柴。
一眼看过去,大致有三个屋子,一个坐北朝南,另外两个则是东西屋,每一个屋子的门上都贴着代表喜庆的春联。
“怎么能不见呢?”
少顷,那青衣的小哥儿便从正堂里走了出来,嘴里嘟嘟囔囔,再一眼看到二人擅自闯入的时候,立刻虎了脸。
“谁让你们进来的?我家主人不见客!赶紧走,不然我要报案了!”
原本那小厮还觉得自家主人大年初一的时候拒人于门外,有点不近人情,现在看来,倒显得自家主人有先见之明,这两个人就不是好人。
居然还敢擅闯民宅!
“你进去,我来拦住他。”
小哥已经气冲冲的赶人了,袁珍珠脑中灵光一闪,直接挡在了前面。
罗怀远:“……嗯!”
重重地点头,虽说让夫人冲在最前面有失风度,但谁说不能让夫人保驾护航呢?
他的夫人那是一般的人吗?
“小哥儿,别急,那是你家主人的徒弟,我是你家主人的徒弟媳妇,咱都是自己人,你就放心好了。”
袁珍珠几步上前,拦在小哥的面前,言笑晏晏的看着他。
于是那身着青布衣衫的小厮更加生气了,脑门儿上犹如长出两个犄角,怕是一言不合又就要冲上来顶撞。
活生生一个小牛犊子。
“胡说,你们才不是我家主人的自己人,你们都是坏蛋,看他年老体弱,就只会欺负他,还专门给他安排啥养老的地方,其实就是想让他不能插手镖局的事儿。”
小厮越说越激动,眼眶憋得通红,偏偏袁珍珠又是个女人,打不得骂不得,纵使怨气在深,也只能憋着自己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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